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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要渡,我也有,只是还没到,渡过以后就好啦。你已经很强了,哥哥,不要总念着些有的没的。”

乌英纵认真地说:“老爷总说,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让我不要执着于修炼,顺其自然就行,但现在看来,我就是太懒了,做得还是不够。”

“等回到昆仑,”潮生高兴地说,“我找点仙丹给你吃,到时你就变得更厉害了。”

乌英纵笑了起来,说:“不必了,我现在听见‘仙丹’二字就怕。”

潮生不久前听项弦说起过,乌英纵脾性敦厚温和,虽根骨是上等,却没有成为大妖怪的野心,项弦也正因喜欢这点,才让他留在自己身旁。毕竟正因如此,项弦能看清乌英纵本性,知道他并非抱着某种目的。

当然,表现在另一面上,则是不上进了。乌英纵自从没保护好潮生以后,这一路上就总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荒废了修炼,应当更努力些。

“我教你一点昆仑的修行法术?”潮生说。

“是秘术么?”乌英纵问,“若是不许外授之术,就别了。”

“不不,”潮生说,“没关系的,你若能学会,长戈一定还觉得很高兴呢。”

潮生每日受乌英纵照料,只不知要如何回报他,送他法宝吧,乌英纵不要,自己也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乌英纵又长得高大帅气,令潮生越看越喜欢,能教他点粗浅的昆仑道法,潮生求之不得,当即在纸上简单画了经脉图,传授他白玉宫的绿叶心法。

长安城另一处:

“我怀疑魔还跟着咱们,”萧琨骑着马与项弦往城北去,说,“没有振魔铃在手,很难发现魔的踪迹。”

“那怎么办?”项弦说,“是你要将它留在开封。”

萧琨看了项弦一眼。

项弦:“?”

萧琨:“副使,我发现你最常说的就是‘怎么办’。”

项弦一头雾水:“否则呢?”

萧琨:“上司问你话,是让你解决问题,你又将这麻烦推回来给我?”

项弦大清早的就被教训了,说:“啊,点我呢,才知道,可小的也办不到啊,萧大人!”

“从前你也这般?”萧琨心道还不是因为我来了,你便乐得当撒手掌柜,“你一定能再做一个振魔铃,只是懒。”

“材料难找得很,”项弦说,“莫要折腾我了。”

“我与你找去。”萧琨说,“写张条子。”

项弦只得道:“我试试罢。”

萧琨:“你看,办法这不就出来了么?”

彼此熟络后,萧琨已大致知道如何使唤项弦了,除非天塌下来,其他都是小事,项弦绝不会主动跑腿,平日里萧琨得戳他一下,他才动一下,想物尽其用,就得不停地戳他,令他行动起来。

原知府宅邸的大门外,院墙足有一丈高,占地数亩。

“城内穷成这模样,知府家里挺阔气,”萧琨说,“你们大宋的朝廷命官,倒知道不亏待自己。”

“天下乌鸦一般黑,”项弦随口答道,“你大辽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边抬杠边找后门,然而这深深院墙外贴满了符纸,转了两圈,找不到显眼的小门,萧琨失去耐性,说:“翻墙罢。”

一丈高的院墙,对二人而言俱如平地,项弦下来拴马,萧琨先是跃上围墙,突然不吭声了。

“怎么?”项弦问。

萧琨朝项弦伸手,项弦几步助跑踏上院墙,两人牵手互握,借力上了去。

院内四处散发着极淡的黑气,若振魔铃在身,想必在靠近王宅的一刻,便已响了起来。

“必须查清底细再走。”项弦说。

“嗯。”萧琨环顾四周。

萧琨跃入王家后院,看见大宅厅堂外,贴着诸多镇鬼的符咒,想必是灭门惨案以后,新任知府为求心安,请附近道士贴的符箓。

萧琨走向前院,单手前推,厅堂大门缓慢洞开。

内里全是凝固的黑色血迹,墙上、地上、柱子上,极其惨烈,地面因连日以来下雪,痕迹已不可察,萧琨再转身,祭起法术,平地卷起一阵风,吹散积雪。

血迹蔓延到前廊,再到偏僻的角落中。

萧琨:“这里死了三个人。”

项弦:“嗯。”

“这里死了六个。”

“逃跑时被杀的。”

“这里……”

项弦与萧琨根据四处留下的血迹,开始还原当时的杀戮现场。

“妖怪速度很快,”萧琨说,“奇怪的是,没有脚印。”

“没有脚印。”项弦喃喃道。

这很不合理,若是狼妖、狐妖等兽类妖怪,必然会留下爪印,哪怕被积雪掩盖了,花园的泥土中、房中的地面也应有痕迹。

而没有脚印存在,正说明了又一个可能——这是一只鸟。

“仵作的报告说了什么?”项弦说。

“撕裂伤,”萧琨说,“看不出是何妖兽所为。阿黄呢?”

“昨夜起就不见影儿了,”项弦说,“又沾花惹鸟去了罢。”

他们来到后院,边厢前房门紧锁,贴着符,项弦推开。

“这是晚香上吊的房间。”萧琨检查房间,没有异样,项弦问:“尸体呢?”

“都下葬了,就葬在这儿的后山上,”萧琨问,“挖一具出来看看?”

项弦沉吟片刻,点了头。

他发现与萧琨在一起办案,下决定相当爽快,简单地讨论之后彼此就会达成一致,从不啰唆争执。

他们来到葬下王家人的墓地,项弦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琨:“?”

项弦:“挖啊。”

萧琨:“当然是你挖,还要上司动手?”

“我是纯阳之体,”项弦不想动,嫌麻烦,说,“会惊扰了死者。”

“死都死了,还怕他惊扰?”萧琨说,“少拿装神弄鬼的说法来糊弄我,不吃这一套。”

项弦忍不住大笑,手头也无工具,用法力罢,只怕控制不好连整片墓地都翻了出来。他只得取下智慧剑,连剑带鞘一并戳进泥里,萧琨搭了把手,将棺木一起拖出来。

“确实是鸟类造成的撕裂伤。”两人看完,一致确认,萧琨将棺材放回去,以法术掩盖,恢复了墓地,又回到了王家大宅中。

项弦在前廊里坐下,背靠柱子,缓慢下溜,躺着开始晒太阳。

“起来干活!”萧琨道。

“好好好,是,大人。”项弦口中回答,却没有动作。片刻后,他在花园里突然看见了一件东西,那是一小团挂在花丛隐蔽处的白色绒毛。

项弦过去,拈起那团绒毛,放在掌中,带着疑惑审视它。

“过来看看。”萧琨说。

项弦说:“我在前院找到了这个。”

萧琨:“这是什么?动物的毛?这不是羽毛。”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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