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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项弦安排好了一应事宜,正要走时,突然听到了噩耗。

萧琨:“龙腾玦遭到了魔气的侵染。”

项弦道:“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被魔气侵染?”

萧琨说:“我控制不住它,要试试吗?”

“它没事罢!”潮生不止一次骑过这条金龙,对它多少有了感情,虽然金龙口不能言,却已被潮生视作朋友。

萧琨出示他的玉玦,玉玦已化作了墨色,注入法力后,极淡的魔气开始四散,厅内的振魔铃随即“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在这驱魔司已整理好行装,正准备出发时,萧琨却告诉了他们玉玦被魔气所污染一事。

“昨天怎么不说?”项弦道。

“我试了所有的办法,”萧琨说,“都无法驱逐这魔气。”

那日在万岁山皇宫鏖战之时,萧琨驾驭金龙飞向穆天子,金龙遭到重创,在空中消失,被收回玉玦内,在那之后龙腾玦便不断变黑。萧琨本想独力解决此事,不引起同伴们的担忧,奈何魔王实在太强大,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能在此处放出来,”项弦想了想,说,“去城外找个地方。”

于是大伙儿离城前往外围荒野,萧琨说:“做好准备,它也许会发狂。”

项弦:“发狂怎么办?难不成还用智慧剑斩了它?”

萧琨叹了口气。

“若收拾不住,”萧琨道,“只能这样了。”

潮生说:“不,不行!一定有办法的!我不想你们杀了小金!”

潮生不仅喜欢这条龙,还给它起了名字。

“先放出来看看罢。”项弦说。

荒郊山上,萧琨确定所有人都做好准备,发动了龙腾玦,瞬间只见一条漆黑的墨龙轰然冲出,项弦当即吼道:“当心!”

萧琨想尝试看看这条龙是否还能认出自己,墨龙却猛然嘶吼,转身朝他冲来,项弦从旁飞身一扑,将萧琨保护在身后,墨龙当即咬住了项弦,腾空而起。

“项弦!”萧琨喊道。

项弦飞身上天,抓住墨龙的角,身周飞火爆散,那景象显得尤其妖异——一只通体漆黑的魔龙载着火光爆射的项弦,在空中四处冲撞。潮生马上祭出绿枝,四周的树木涌动,挥舞藤蔓,射向天空,要缠绕住那黑龙,将它拖下来。

项弦一拳揍在墨龙头上,墨龙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吼,萧琨祭起晶莹闪烁的龙腾玦,朝着空中推去,墨龙与项弦在空中搏斗,最终轰然坠地。

项弦始终没有出智慧剑,他不想让龙受伤。萧琨催动全身法力,巨大的吸扯力化作龙卷,墨龙下意识转身想逃,却在吸摄力下轰然被收回了玉玦中。

项弦落地,潮生收回法术。

萧琨摊开手,朝项弦出示再次变得漆黑的龙腾玦。

项弦:“现在你是腰间盘着一条黑龙的男人了。”

“我很烦,副使,莫要再开无聊的玩笑了。怎么办?”萧琨说。

“正好,”项弦说,“我也不想你这么累,大伙儿循陆路去高昌罢,老乌,朝金石局借车。”

乌英纵前去借车,萧琨着实郁闷,项弦却没事人一般,很快就恢复,毕竟先前自己来来去去,也全是骑马,遇见萧琨之前,去蜀地走了一遭耗去他近一个月。

回到驱魔司内,阿黄正在打盹,问:“方才城外发生了什么?”

项弦摆手,不想再提,朝阿黄道:“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阿黄:“?”

项弦:“这样大伙儿就能骑你了。”

“滚!”阿黄怒道,“我长再大也载不动你们四个!”

乌英纵找来一辆大车,恰好开春第一波中原商队已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长安,大车正好跟随在商队后开拔。

车内空间宽敞,布置得十分舒服,既有软垫,还有烹茶的小炉。

“哇!”潮生第一次坐车旅行,说道,“太好玩了!”

“这是金石局的车,”项弦说,“郭京陪官家下江南时用的,用完得还回去,打架时注意着点,别把车给打烂了。”

萧琨着实有点愧疚,项弦却亲热地搭着他,安慰道:“找到心灯后,一定就能驱散法宝上的魔气,莫要忧虑。”

萧琨很清楚心灯的力量,只是现在他们仅得到一个线索,且未查证,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一件缥缈的法宝上,终究让他不安。

“罢了。”萧琨说,“我只是在担心,万一魔族再来,以如今传讯速度,无法赶回。”

“管它的呢。”项弦已顺势躺下,枕在萧琨腿上,这次萧琨没有再推开他。

开年,城中下起春雪,乌英纵坐在车门外侧位,马车沿着主干道驶离开封,潮生扒在窗上好奇地朝外看,沿途街道上摊位纷纷开张,项弦主动要求下去买点吃的,以备路上不时之需,萧琨答应了。

过西街时,潮生又下车去买瓷器与摆设。

到得兴国寺外,该下车吃午饭了。

再到梁门前,路上又有不少附近村镇住民前来开封,所摆开的摊位,俱是年货、腊肉等郊野特产。

项弦:“买点腊肉?”

“我去看看!”潮生说。

萧琨正色道:“老爷,要么咱们回家先住一晚上,明早再走?”

项弦:“啊?怎么?你看黄历了?”

萧琨总算暴走了:“坐这么半天车,还没出开封城!不能再下车了!乌英纵!加快速度!否则天黑还不出城,全给我回驱魔司睡觉!”

——卷一·好事成双·完——

卷二:鸿运当头

第29章 长安

长安之路,寒风裹着暴雪呼啸南下,倒春寒袭来,较年节前的隆冬更冷。

项弦下车看路后,再入马车时不住搓着手,阿黄在车内时暖意盎然,四季如春。而车夫与坐在外头的乌英纵,眉毛与睫毛间都覆着雪。

潮生躺在一旁,裹着毯子,睡得正香。

“今春比往岁更冷。”项弦说。

萧琨正在读一本书,头也不抬地答道:“不少人说,金国正因天寒地冻,在塞北活不下去,才南下入侵大辽,关内又在闹旱灾与饥荒,已是第三年了。”

想起辽国覆灭、撒鸾失踪的往事,萧琨又在心里叹了口气,数日间,他始终握着自己那漆黑的龙腾玦,金龙被魔气所污染,藏身玉玦之中。

项弦朝萧琨摊开一手,萧琨看了眼,把玉玦放在他的手里。

项弦却没有细看,将它随手揣起。

萧琨:“?”

“没收了,”项弦说,“找到心灯后再还你,免得你总心神不宁。”

萧琨没有坚持要回玉玦,知道项弦用这种方式表达出了对他的关心。

“这是我爹留给我娘,唯一的信物,拿到它时,我也只有六岁,”萧琨说,“与你认识阿黄时差不多大。还记得师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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