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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纠结于怎么回应蒙望的时候,耳机里传来欧文冷静的声音:“请容我打断一下,你们被发现了。”

“你们在交易市场买贵金属的消息被传出去了。我只成功拦截到公开渠道传播的,还有一部分通过非公开网络协议传送,我无法拦截。”欧文说,“你们在这儿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全网,建议现在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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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莫尹常北,”厉行当机立断道,“飞船集合。”

蒙望一只手抱着厉行,一只手拎轮椅,他们没走出多远,很快回到驾驶舱。蒙望放下轮椅,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说:“应该多准备几辆轮椅放在飞船里备用。”

厉行没搭理蒙望,“莫尹常北到哪儿了?”

“在路上,”欧文放出多个街区的实时监控,“一路顺利,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飞船。”

“悬赏有变化吗?”

欧文又增加两块儿投影展示当前悬赏,“没有变化,除了蒙望的赏金。”

厉行垂眸思考,“挂一个线索信息悬赏,只要提供我的信息就能拿赏金。不限制时间,不验证信息准确性。”

蒙望犹疑地一愣。

“这可能会暴露你的身份,我需要二次确认,”欧文说,“你要求我发布一份线索征集悬赏,悬赏内容是征求任何关于你的信息,没有具体条件限制。”

“是的,确认。”

欧文说:“收到,正在尝试中。”

蒙望看着厉行,不理解厉行的行为,“你会暴露。”

“不一定成功,”厉行试图揭过这件事,“欧文大概率没法绕过莱恩和伯拜发布我的悬赏。”

厉行就是这样,他想要知道什么,他会用各种方法获得答案;但当你想问他点儿不想回答的事情时,他也会用各种方法回避问题。

“如果暴露了怎么办?”蒙望执着地问,“线索悬赏有相关信息就行。”

“等发布成功再说。”

“我不理解,”蒙望说,“你说我们在逃、不能暴露身份,可是你又要主动暴露身份。”

厉行想了一会儿,说:“他们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是害怕做人体试验的事情被宣扬出去。但如果我始终没被发现,也会引起怀疑——一个行动不便的Omega,你叛离莱德都要带在身边,为什么?”

厉行这句话让蒙望莫名有一些满足,等到常北和莫尹一块儿回到飞船,蒙望才反应过来,“那常北呢?我叛离莱德都要带在身边的Alpha,他不会引起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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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S级Alpha,又在前线打那么多年仗,有一两个忠诚属下不奇怪吧?”

蒙望还是觉着哪里逻辑不对,“我是Alpha,有自己的Omega就奇怪了?”

“您是S级,”厉行说,“光这个级别就够惹人关注了。”

更别说你这个S级Alpha之前一直没有Omega,莱德的帝国之星都看不上。

“不对,你说这些都是借口,”蒙望垂眼看着厉行,这差不多是他第一次固执地管厉行要答案,“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身份?”

厉行抬头回应蒙望的视线,片刻,他笑了一下,“蒙望,我没那么在乎我这点儿过去。”

厉行才意识到他之前的行为误导了蒙望,蒙望以为他很介意这些事,所以千方百计配合他隐藏这些过去。

但他根本不在乎,他不说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在θ-64时蒙望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傻憨憨,他在洛斯发生的事情跟蒙望说了也没用;重逢后不说,是不想破坏蒙望在莱德的“稳定”生活。

“他们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是害怕他们进行人体实验的事情暴露,怕我身上的研究成果被别人抢走,怕受到来自星际层面的谴责,怕被星际科研机构拉黑,怕民众对他们失去信心。”

“我没这个顾虑,”厉行眼神很平静地说,“就算全星际都知道我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能来找我吗?他们能找到我吗?”

“现在找我们的人总共就两类,一类来自莱德和洛斯,为实验,他们知道我的身份;另一类是为悬赏而来的佣兵,为钱,跟我的身份无关。”

“王森和雷切特都把名声和地位看得比命重,”厉行又笑了一下,“我很期待看见他们俩为我身份暴露而焦头烂额的样子。”

蒙望明白了,但他内心还是不太接受这个解释——厉行不在乎,他在乎。

这件事有其他解决方案,比方说他潜入洛斯搞些秘密行动,雷切特抓不到他,也会焦头烂额。

“他会吗?”蒙望引导地问,“雷切特是一个非常果断的执政官。”

“欧文在持续观望莱德和洛斯的军事活动轨迹,他们针对你叛逃都在军事布局和防御等级上做出了调整。不要说‘去暗杀雷切特’这种玩笑话,蒙望,别白当这些年指挥官。”

蒙望:……全被看透。

莫尹才回来,听半天终于搞懂厉行想法,“没有其他方法吗?厉行,一定要……”

“你们在想什么,”厉行看着面前三个Alpha一脸“不行,不能牺牲你”的沉痛表情,蹙眉,“我只是想通过线索悬赏,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又不是要去星际网上实名写检举信……”

“可只要宣扬出去,他们就会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知道就知道,”厉行说,“雷切特独断专横,用铁血政策镇压洛斯这么多年,很多人看他不顺眼,相信大家更愿意讨论雷切特。”

“飞船一切正常,准备起飞,”欧文打断众人,“请回到各自座位上并系好安全带,等待飞船进入太空环境后再自由活动。”

这是最安静的一次起飞,没有人说话,好像全员都对飞船引擎的轰隆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致使当前环境被破坏。

“……幸存者还有我,”坐在副驾驶位的莫尹冷不丁开口,吓了所有人一跳,“我可以直接用‘幸存者’的身份实名写检举信,直接指出雷切特的所作所为。我身上也有腺体移植手术的痕迹,我的身份背景不复杂,没有顾虑……”

在地上仰望天空,白天是湛蓝碧空一望无际,夜晚是满天星斗交相辉映,但在宇宙里看这片星际,只有望不到尽头,能吞噬一切的黑。

厉行想起他们在实验室的时候。

越到后期,他的手术越频繁,他肉眼可见的变得虚弱,必须浸泡在营养舱里维持身体机能。莫尹一直很担心,有一天,他在申良亲自来接厉行去手术室的时候站出来请求申良放过厉行。

申良表示他没办法,他也不想厉行频繁接受手术。

申良把厉行说得很严重,急得莫尹慌不择言地问那能不能让他厉行上手术台。

申良看着莫尹,唇角露出了一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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