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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在一起!”

尉窈天真神情应和:“是啊,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将军出现,该多好。想必与兰射师相同想法的女勇士,一定有许多!”

“当然!和我一样的老伙伴有十几人呢。”

这时曲融休息,尉窈上马背,开始再一轮的练习。

遥远的朔州境,尉景过路最西北的稒阳县故城,与一队人马错身过去,尉景望了眼车队的标志“于”,浅浅好奇对方是不是沃野镇于镇将家的车马,然后他继续向着西北方向赶路,估算着后天就能进怀朔镇,就能找到高娄了。

和尉景相反方向的车队,确实是于镇将于劲遣派,目的是护送十一岁的女儿于宝映去平城学习《诗经》,等到时机成熟时,直接去洛阳。

于宝映骑马的时间比坐车多,从离开沃野镇到现在,沿路风景除了荒原就是田野,算不上秀丽,可于宝映笑眯眯的,对什么都感兴趣。她对随行婢女说:“刚才过去的小郎挺俊的。”

婢女敷衍着回头,挤出哄女郎的假笑:“是啊。”唉,女郎这次出门,说话举止都奇奇怪怪的,还总是折腾各种怪招,拖慢队伍的行进。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于宝映跳下马,跟这辈子没见过花似的,采摘一朵,闻闻,扔掉,再摘一朵,再把鼻子拱进花瓣里闻,又扔掉。

就这样没完了。

教于宝映的女师有两位,一位姓于,教妇德,一位姓韩,教女工。于女师发觉队伍又停下了,掀开马车帘子呼唤:“女郎,上车来吧。”

于宝映装听不见。

“女郎要是不上车,我可要罚你抄佛经了。”

于宝映回头,俏皮一笑:“我坐车里晕。”

“唉,我坐车里也晕啊,越是走走停停,我越难受。”于女师说着用手帕捂嘴,再道:“每次这样乍停乍走,我还难受得出虚汗。”

于宝映撅着嘴坐回马背:“好了好了,中午之前我肯定老老实实的,行了吧?”

于女师露出慈爱笑容,点头,放下了帘子。

马车一起步,于女师年纪大了,一个不稳,幸好被韩女师扶住。韩女师愁道:“这么个走法,何时才能到平城啊。”

于女师的回应,跟刚才催于女郎的完全两样。“急什么,早到了还能考第一不成?”

韩女师被逗笑,小声道:“我就知道,你最宠着女郎。”

“唉,从小照看着她,我怎能不知她心思。将来真去那个地方,就再也回不来家乡了,世间美好、不美的风景,都只能留在记忆里慢慢回想,纵然有翅膀,也飞不出重重宫墙。”

一只蝴蝶翩翩飞舞,落在了于宝映的肩膀上,这位将来新帝的第一任皇后,纵情大笑,把蝴蝶惊走,欣然问婢女:“此处蝴蝶好看,还是咱们沃野镇的蝴蝶好看?”

婢女好为难:都不好看。

于宝映紧接着自己回答自己:“我觉着都好看。”

第160章 “磨镜匠人”茹俊侠

许多人的厄运,重生后的尉窈尚无能力改变,但是曲融被人用砖砸死的劫数,尉窈相信,一定被她改变了。

昨夜奚骄给她简单讲述了飞鸣怎么作恶,并想嫁祸曲融的意图,尉窈回帐休息时,久久不能眠。她在琢磨凶手究竟是谁时,竟然从没往那个刁奴身上怀疑!

今世飞鸣和曲融相识,最多就是竹笈街的偶遇,可即便寥寥的会面次数,飞鸣都能想尽办法查清曲融,并利用对方,那么前世呢?飞鸣去尉学馆找她的次数不少,对方跟曲融相识、并查清曲融与她不和,自然就更容易了。

所以前世的飞鸣,一定也和曲融有来往!再回想上一世的杜陵代替段夫子来一舍教诗,曲融和她吵架的次数明显频繁起来,好似什么事都能惹到对方来寻隙找她麻烦,除了杜陵的原因,或许更有飞鸣在背后怂恿曲融。

曲融多疑而自卑,飞鸣则刻薄阴暗,这两种人不会交好多久的,而且曲融年纪小,二人闹翻时任何一句泄愤威胁的话,都会让为奴卑贱的飞鸣恐慌。飞鸣这么擅长散布流言,也因此在杀了曲融后,立即把她是凶手的传言散得铺天盖地。

尉茂把刚烤好的兔腿递到尉窈眼前,催她:“快吃,下午还得练骑射,力气不够可不行。”

“你自己吃,我的快烤好了。”

“窈同门——”尉茂抬高嗓门,引周围的学子看过来。

尉窈无奈接过兔腿。

尉茂则拿过她的烤签子,边刷蜂蜜边转动着烤。

上午尉茂、元子直、元珩三人射到不少野兔、野鸡,这些兽都归他三人,于是他们叫上各自的伙伴,去河边挖野灶烤肉吃。早上还打成一团的学渣渣们,在寻找木柴、炙肉工具和宰炙的分工合作里又和好了。

尉茂边转动着烤签子,边问尉窈:“刚才想什么呢?”

元静容把尉茂挤一边去,斥他:“她想什么关你何事?”

尉茂心眼小,暂时咽下这口气,等牧场活动结束后,他找到元静容寄在马棚的坐骑,朝这匹倒霉马的腚里塞了根“八”形树杈。事后元静容跟好几个怀疑目标打架,始终没猜到做这恶心事的是尉茂。

就在学子们纷纷返回各自学馆的时候,元纯陀派到恒州查访胡家行踪的武士各用其招,混进了平城。

他们不想让此地官府知晓,一个个扮成了菜农和货郎,首领茹俊侠会磨镜,乔装的是磨镜匠人,他沿着打听到的线索,来到了东城池杨巷。

打磨铜镜可不仅是体力活,每名匠人使用的打磨物件均是祖传方法自制的,要是遇见手艺不好的匠人,只会把镜面磨薄、损坏,之后想修复非常难。因此普通人家只会等熟悉的匠人来串巷,才会把昏镜拿来打磨。

茹俊侠深知这一点,正好可以利用,他挨家门口询问需不需要磨镜,很快到了尉窈家。

池杨巷的百姓和别处一样,白天只要家里有人,都敞着院门,茹俊侠站在门槛外头喊:“有人吗?”

正在灶屋里切鹿肉干的赵芷出来,打量对方脚边的货筐,问:“磨镜的?”

“是,我外县的,今年收成不好,来平城讨口饭吃。”茹俊侠老实样子点头,他微驼着背,眼睛不乱瞄,整个人看上去跟外县初进平城的小买卖人一模一样。

赵芷进主屋拿出铜镜,问:“磨这样的镜多少钱?”

“我先磨,你看着给。”茹俊侠欣喜,仍守礼站在门槛外头,他搓着手,一副壮着胆子恳求的样子添一句:“要是我磨得好,劳你跟街坊说说,照顾照顾我买卖。”

赵芷笑,指院子里:“今天天热,不急,先喝点水再干活。”

“好,好。”茹俊侠边擦着汗边附和:“天是挺热。”

饮过半瓢水,茹俊侠边干活边问:“我走街窜巷时,听说平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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