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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逑’字所在的‘君子好逑’,以及‘芼’字所在的‘左右芼之’。”

同时刻,西城崔学馆的善义学舍。

亥也仁摔案怒叫:“什么屁呸、择毛,我不考了!我学的《关雎》没那么难!”

他晃晃头,收回张狂的想象,慌慌张张举手:“嘻——师兄讲太快了,再讲一遍例子吧?”

元凝坐在元珩后头,恨不能用眼刀剜死这厮:都怪你个蠢货!偷个题到处嚷嚷,惹恼柳夫子了吧,把联考弄这么难!

北城州学府。

奚骄深呼吸……不行,底气不足,再来一次。

他本以为第二轮考试是在第一轮的基础上加快,没想到直接换了考法。不对!换考法是其次,这考法有个大问题!

尉学馆。

尉茂举手:“弟子不明,刚才监考夫子说过,题和题、组题和组题都没有间隔时间,那我们听完师兄对截句、截字的解释后再写答案,是不是晚了?”

“嗯。”薛夫子点头:“这就是全都考!此轮着重考的,是你们对诗句、注释的理解与背诵,以及识字与组词的熟练程度。诸弟子理应在第一遍听到题目,便立刻写出诗名、对应诗句!如果必须得听完解释才能写出,那就做选择,放弃下一题甚至再下一题。”

“嗒嗒嗒嗒……”西城的大道上,元刺史不用骑兵开路,一马当先驰往东城方向。崔学馆随行的有联考出题者柳夫子,训义学舍的孔夫子。州学府里随行者有八部分馆的司马夫子,李夫子,还有旧馆里教《诗经》最好的宋夫子,杜夫子。

杜夫子向宋夫子使个眼色后,二人故意坠后。杜陵不解而问:“刚才刺史匆匆下令,这是要去东城?”

“去尉族学馆。” w?a?n?g?阯?F?a?B?u?y?e?ⅰ??????ω?ε?n??????2?????????o??

“为何?”

“到了便知。”宋夫子不愿和杜夫子深说。元刺史是陛下的心腹,自然比旁人了解陛下推行汉学之愿,因此哪怕是小小的月联考,元刺史也极其重视。今次出题之难有目共睹,这么难、题量又大的情况下,要是有学子能做出满分卷,那可比容易题里出一百个满分的分量重!

“嗒。”

刻漏再滴一水珠。

辰时二刻到。

第二轮小试开考。

平城所有小学馆的学童们都在这一滴水砸下的时刻里,提笔准备。

第49章 草珠手串

薛匿瑕四方面孔,念的第一道题和他的下颌骨一样坚冷无情:“桃李,桃李,王姬王孙颜色貌。”

学童们怒火腾腾!

他们把《关雎》的“关”字都提前点好“点”啦,结果第一题不是例题!

尉窈在第一遍“桃李”出来就知道题目出自《何彼襛矣》,写下诗名后,她再写“桃李”二字所在的诗句:华如桃李。

尉茂慢一步,在薛师兄念第二遍“桃李”时想出答案,对自己不满的同时,尉茂也收获了一点做题经验,就是他不该先从“桃”字里思索诗源,应该直接“桃李”并思,那么就只有《何彼襛矣》一个答案了。

尉菩提又慢一步,在听到“王姬王孙”时慌忙写,他颇聪明,知道来不及了,便先写一个“襛”字,等待时机补全。

但只此一字他也写不完。

尉道子念出下半题:“泄、臧……”

尉窈脑中飞速思索:哪个“意”?哪个“牂”?

读音为“意”的字太多,她毫不犹豫略过,只猜“牂”发音的。不,她先排除“牂”!此字出现于《陈风》篇,还没学到。

尉道子念第二遍:“泄、臧……”

臧!是臧!尉窈知道诗源了!

在尉道子对“泄”字的解释“飞而鼓其翼”过程中,尉窈写出诗名《雄雉》。

她运笔不停:泄泄其羽。

尉道子的宣题声也不缓歇:“臧,行为善也。”

何用不臧……尉窈的答案结束。

薛匿瑕:“埤遗,埤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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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州学府。

哪个“皮”、哪个“卫”?才第二组题,奚骄思路就囫囵成线团了。他揉揉眼,眼底顿时多了抹黑印。是,其实只用耳力听就可以,但耳朵不顶用,眼睛、牙齿、手不就都得跟着一起使力么!

哪个“疲”,哪个“未”?

唉,来不及了,奚骄肩一垮,被迫放弃。

西城,崔学馆。

第二组的下半题:“照、冒,照、冒……”

亥也仁按着抽筋的嘴皮子,心骂:“找个蛋的猫!我找狗行不行?!”

“赵、帽?哪个赵,哪个帽?”绞尽脑汁的元珩毛笔都拿反了,从开始第二轮考,他脸上的墨比纸上的多。

东城,尉族学馆。

尉道子:“照、冒,照、冒,照……日月光辉,冒……和照一样。”

坏师兄!武继翻个白眼。

尉简不知道在走啥神,自己把自己想笑了。

此题尉窈、尉茂、尉菩提、尉蓁四人全答出来了,诗源为《邶风》篇的《日月》,对应的诗句是:照临下土,下土是冒。

不过后两人写对的代价,是放弃接下来薛师兄的题。

薛匿瑕:“我屋我屋雀之穿屋似有角。”

从第三组题开始,截句、截字和注释的间隔竟然也取消!!

尉窈手脑同速,书写:行露,何以穿我屋。

《行露》是诗名,“何以穿我屋”是“我屋”所在的诗句。

尉茂很激动,他想到了!也手脑同速书写:行……

就写了一个字,尉道子的题念出:“喈萋喈萋喈和声之远闻萋草叶茂盛。”

念题的不憋,答题的憋!学舍里当即吹拂“呵”气声。

尉景这些倒霉孩子尚没来得及吸回气息,另个师兄又开始了!

“戍甫戍甫戍字守也屯戍也……”不行,薛匿瑕气短,必须换口气才能继续。

“儿——”

学舍里除尉窈之外的十四学童,连带年迈的段夫子,全不由自主跟着换了口气。他们的换气声集于一起,像极了千年后一种叫“窜天猴”的东西。

“甫诸姜古国姜姓之地甫国也。”

其实“戍”和“甫”的解释都可以简化成两个字即可,但那样的话,给学童留的书写时间不足。

尉茂后知后觉“戍甫”不是刚刚学过的《扬之水》诗里的吗?狗师兄!两个狗师兄!害他尽跟着憋气喘气,都忘记要答题了!

时间就这么在憋气、吸气、呼气里过去,第二轮折磨终于结束。此时元刺史已经在尉族学馆了,哪还有心思巡考,再说他也不是为了巡考跑到东城的。他现在手上拿着的,是尉窈第一轮的答卷。

今回一刻的休息时间,学童们全在屋外透气。刚才幸亏只考半个时辰啊,不然得憋死!

州学府,八部分馆的大庭院里,奚骄和周泰在树底下碰面。

周泰问:“你们《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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