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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毛紧接着用一样的口吻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因为我的眼睛超大,盯住你了哦。”
总不能在嘲讽自己眼睛大吧?
风间遥怪异地想了一下,一时之间连自己的快速扣杀被单人拦网完美拦截都来不及紧张焦虑了。
说到紧张,风间遥突然摸了摸腹部,发现比赛不知不觉进行了十五分钟了,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发病的症状?
难道……难道真的是……的作用吗?
风间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及川彻,突然发现这人面色看上去比他还要紧绷,但即使是这样,在以为风间遥因为扣杀失利失掉一分而回头找自己的时候,依旧向他扯起了一个安抚的笑。
风间遥忽地愣了一下。
及川彻好像在……紧张。
他从来没在球场上看到过及川彻紧张的样子,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模样,在他心目中,及川彻是强大而可靠的存在,他已经本能地会依赖他,在他身上汲取心安的力量。
可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及川彻也会紧张,他也……有时候需要别人给予他力量。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在从未有过的放纵和包容中,成为了一段关系里贪婪的索取者。
该……怎么做呢?又该做些什么呢?
风间遥有些焦灼不安地想着。
然后在下一球,在及川彻发球失误后,这样的忧虑达到了顶峰,无论是跳发球还是跳飘球,都在及川彻手里有着变态一般的成功率,他在这两天的比赛里没有失误过一次,却在和白鸟泽的第一局比赛里,比赛的中途,失误了。
比分拉至“12:15”,白鸟泽以三分之差领先。
风间遥转头环视着,发现岩泉前辈、松川前辈、连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花卷前辈都冷着一张脸,神色莫名紧绷。
“看见牛岛那张讨厌的脸,球就被气歪了。”及川彻朝大家看了一眼,拍拍手,示意大家不要这么严肃,“等下比赛结束,自罚三碗拉面,怎么样?”
花卷贵大:“你小子还真会奖励自己!”
气氛在两句插科打诨之下,又松了下来。
及川彻调整了站位,路过风间遥身边的时候,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又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眉心:“不要皱眉,三分而已。”
“及川彻。”风间遥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最合适的只能干巴巴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换来这人又轻柔地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及川彻,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
在裁判的警示声中,及川彻抬步走远。
“看来白鸟泽还是略胜一筹啊!”
“青城这下被拉开差距了心态都要不稳了吧?”
“第一局很影响士气,等下输了青城不会又一蹶不振连输三局吧?”
“那个6号的扣杀被拦截,1号的发球又失误,两大得分利器失去作用,这下青城可就难咯。”
“6号的扣球也就被拦下了一种吧,他们这一整局里都在打那种类似快攻的扣杀,那种球虽然快但力度不大,抓住时机就能拦网。”
“你说的轻松,白鸟泽那个拦网鬼才都拦了这么多球才成功,你行你试试?”
“反正青城还应付不了牛岛的攻击,自己的攻击方式又被人防住,第一局肯定白鸟泽拿下了!”
“喂喂!你们快看!那个六号——”
在所有人视线的聚焦处,身着蓝白色队服、还奇特地在队服里面穿了一件白色长袖的栗发少年,右腿后撤半步,弓身弯腰作助跑状,然后整个人的身躯像是弹射而出,瞬间助跑至落球点,随后是在视网膜上骤然放大的身影。
高高跃起的双脚,左臂指向前方,右臂向后抡起,绷紧的手指仿佛要触及体育馆的天花板那般,极具力量感的扣杀姿势在他的身下仿佛形成了一道拉弓射箭般的影子。
只听“嗖——”
一声。
撕裂空气的声音摩擦着所有人的耳膜,所有人紧张到眼睛一眨不眨,就盯着那颗离弦而出的球影,强势破开拦网者的双手,势不可挡地砸在了白鸟泽方三米线处!
“咚。”
青叶城西拿下了极其强势的一分!
“喂……到底是谁说他的扣杀不如牛岛的?”
这样的重扣和刚刚的快攻带来的视觉冲突完全不一样,不论是上午的半决赛还是决赛第一局前半场,青叶城西这个六号主攻手都没打出过这样强势的扣杀,堪比炮弹一般的威力!
而之前使用的快攻,因为速度很快,二传手和主攻手的动作衔接的太过快速,在观众眼里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楚,被观众默认为是快攻的一种,虽然两人的快攻不用快速移动就能形成,但视觉上的效果便是如此,而且快攻并不少见,乌野打响崛起名号的便是怪物快攻。
所以在这个球之前,青城6号主攻手虽然表现亮眼,却在观众心里称不上震惊、愕然、或者惊为天人的程度。
直到这个球扣下,场内场外的局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栗发少年,突然转头,对着一个方向,说……
他说了什么?
观众席离得太远,该死的听不见!
只不过随着这句话说完,青叶城西好像变了。
好似什么沉眠中的巨树,突然开始伸展着庞大的枝干,窸窸窣窣令人牙酸的树叶摩擦的声音传来,让人忍不住仰头惊叹,看着它拔地而起,看着它直冲云霄。
以6号为主干的攻击策略,在此刻彻底复苏。
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说的那句话是——
“及川彻,你可以完完全全地利用我,
我将成为你手里最锋利的刃。 ”
第55章
及川彻看着那认真至极的双琥珀色眼睛,有一瞬愣神,他记得自己好像对风间遥说过类似的话,什么“利用我”的话。
这种话从不善言辞的人嘴巴里说出来,还真是……
格外犯规。
及川彻承认自己有顾虑, 那整整一盒空掉的止痛药和药盒后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写满了各种不良反应, 让他现在还有些后怕, 所以不自觉的选择了用可能对风间遥的身体带来负担最小的传球方式。
而刚刚那个球,他尝试性地稍微提高了一点传球的高度,用的是抛物线形的传球,却不想这人直接在球抛至顶峰的时候跃起扣球,给了全场一个惊人的震撼。
但这个夺去所有人视线的主攻手,正转头看向自己,他在用那一球告诉自己——及川彻,我在全盛状态,所以,请不留余地地给我传球吧。
“成为我手里最锋利的刃。”
及川彻勾起嘴角,低喃地重复了一句,胸腔处传来的心跳声盖过了在遇到白鸟泽时本能产生的紧绷感,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