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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模像样地颤了颤身体,惶然开口道:“徒儿修炼不过短短时刻,未曾想竟就遭遇到这般可怖之事,实在是让我感到……”
他把头勾下,看起来显得更加的可怜兮兮,还?有些?委屈。
陆寅深说:“修仙夺的就是机缘,向来弱肉强食,日后?你会习惯。”
似是觉得言语太过冷冽不近人情,他抚了抚严翌脖颈:“不过你既已拜我为师,我自会不让你轻易就被人折辱了去,你且告诉为师,先前你胸口的伤究竟是何人所为?我好替你报仇。”
罪魁祸首就是严翌自己,何来被旁人所伤,但严翌肯定不会自己暴露出真相,他垂下睫毛,露出正在认真思考的表情,而后?浓密的鸦羽颤了颤。
严翌瞎编:“那人浑身都罩着?黑布,徒儿看不清此人都脸,仓惶间又?只顾着?逃命,只记得他实力高强,手段狠辣,可徒儿实在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明?明?全是谎言,一开口语气竟然还?带着?十足的认真,让人一听就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再看他这副怎么看都显得乖巧无害的表情,又?加深了话中的真实度。
“无妨,日后?你若碰到了他,想必那人也?不会放了你,届时以?其命偿还?你的伤,你道如何?”陆寅深顺着?他瞎编的话道。
严翌唇角上扬,笑起来的弧度特?别柔软,看着?陆寅深眼神里面的依赖越发浓厚明?显,他道:“师尊待徒儿可真好,徒儿日后?也?会尊敬师尊,日日夜夜都将师尊放在心上。”
浑然不觉陆寅深话语里要拿命来偿的就是他自己,严翌心想,师尊愿意为他报仇手染鲜血,想来对他也?不是毫不在意。
于是这样想着?,严翌眼睛里的笑意逐渐渲染出真实的色彩,不再全是伪装出来的虚假。
陆寅深掌住他半截瓷白后?脖,视线悬留在他已经被补好的胸口上,在严翌没?看见的地方,他的眉间蹙了蹙,带着?些?暗藏的忧虑。
严翌此时表面上看起来完好无损,然而□□与灵魂分离太久,怎么可能对他毫无影响,表面看起来再如何正常,但落在陆寅深眼里和千疮百孔没?什么区别。
没?有身体依托作?为根基,灵魂变成浮萍,最为明?显的影响是会让人难以?控制情绪,尤其负面情绪会极容易被激发而出,从而做出冲动?行?径。
魔界最不缺以?吸食他人阴暗情绪为生的怪物,此类魔物一旦发现这样的人,会拼尽全力引诱出更多的不好想法,好好地饱餐一顿。
没有魔物能伤严翌的灵魂,可影响到严翌却并不难,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失控。
是以需要些特定的药物却修补好严翌的灵魂,另外也?要让灵魂与肉.体尽快归于一起,否则失控的就不只是情绪了。
还有可能威胁到严翌的命。
修补灵魂之物都极为稀缺罕见,大多数都生长在极其危险的地方,旁边还?有猛兽戾怪为其守护,采撷条件也?极为苛刻,绝大部分需要数千年?温养方可长成,而后?需要在半柱香的时间内采下,不然药效就会大打?折扣。
饶是如此陆寅深也收集了不少,并非他未卜先知,早在他察觉严翌迟早会离开,他拼尽全力最后也只留下了具空空荡荡的躯壳,而严翌的灵魂却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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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聪慧程度,早在此时陆寅深就明?白,若以?后?他抓到严翌,恐怕他的状态也?未必会很好,想必会需要补魂仙药用来滋补受损灵魂。
陆寅深就开始留心仙界何处有补魂之物,何处传来消息,那处就一定会有他的身影。
而仙界其他人也?明?白,若是想请动?陆寅深出手帮忙,只需要供献出此类药物即可。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严翌虽然爱演,可他情绪控制能力一向极好,内心的情绪有多复杂,也?从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这让陆寅深明?白,严翌的灵魂由于离开身体太久,而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陆寅深庆幸这些?年?收集了不少修补灵魂之物,否则如今当真把严翌锁在怀里时,他拿何物去救。
好在他有诸多能够弥补魂魄的药草,不至于束手无策,只能坐等着?严翌经受着?许多痛苦而无能为力。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劫后?余生。
严翌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只是攥住陆寅深的衣裳半角,小心翼翼地去看他:“师尊,你这样抱我回?去,师兄看到不会生我气吧。”
“如果师兄真的生徒儿气,那都是徒儿的错,师尊可千万别为了我们而伤神劳心,否则徒儿会心疼的。”
分明?陆寅深也?没?明?说他还?有其他徒弟,那徒弟还?同样是男性,可严翌偏偏已经认定,还?故意伪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吐露出来的话还?不忘了关心番师尊,做足了副体贴至极的乖徒模样。
这般模样若是让其余人瞧见,恐怕得唾骂他真矫情,惯会装模作?样,可这里没?有旁多余之人,只有陆寅深。
陆寅深就算一眼就望穿他内心的想法,也?只会顺着?他表演,他道:“他与木头也?无甚区别,又?如何能与你置气。”
他住处那里的所谓师兄,那就是具空有容貌的躯壳,不能说话,没?有表情,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毫无反应,哪有此刻的严翌来得鲜活。
更不可能做到与严翌置气,耍些?小孩子才有的脾气,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同一人,从头到尾都不存在第二人。
严翌吃的不过只是不知名的飞醋罢了,没?名也?没?姓,然而纵使明?白,陆寅深此刻也?并没?有去拆穿,反正严翌迟早会知道,他现在说与不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更何况见严翌因他而吃醋不快,反而能够满足陆寅深已经扭曲的心脏,让他感到片刻快感欢愉。
他心知自己性格偏执,远没?表面那么清风朗月,可他未曾想强压下去这性格,纵容阴鸷性格的结果就是要从严翌身上找回?来。
哪怕他的所有欲.望与爱都因严翌而生,也?只寄托在严翌身上,他若真的感到痛苦,陆寅深也?欢愉不到哪去。
而等他带严翌回?去后?,陆寅深已然决定,要尽快让严翌灵魂回?归肉身,这事拖得越久,对他身体越不利。
真是可笑,分明?被伤害的是他,可他还?要反过来考虑罪魁祸首的身体。
严翌点了点头,对陆寅深笑得很甜,说道:“徒儿也?不会对师兄置气,徒儿只会替师尊分忧解难,才不会不懂事地还?要让师尊烦心。”
一番话表现地更加无辜,让严翌看起来很纯良,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会为陆寅深分忧解难,而其他人只会不断地给陆寅深制造麻烦。
见到这样的严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