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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矔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只要是他想就没有做不到的,能够圈禁沈续,让他长时间处于难以转换的精神疾病,也可以困住施妩,使她失去孩子,更愿意为了利益置换和前途,伤害所有本已病入膏肓,或者身体健康的普通人。

“如果我不去做,谁来保护汤靳明。”

沈续喉头滚动,从手机相册中找到汤靳明那个镶钻的墓碑,他把它展示给施妩:“……他应该从来都没想过活太久。”

或者说,活着对他而言,只要没有找到真相,每分每秒都是对精神的磋磨,作为生者,远比死了更难受。

施妩失声:“你怎么从来都没对我讲过。”

“大概是那个时候觉得不重要吧,以为他是故意惹我生气,想要复合或者单纯嘲讽。”

现在想想,倘若沈矔得手,汤靳明恐怕真的能提前住进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坟墓里。

沈续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对母亲说:“请您无论如何,不管使用什么手段,让汤靳明愤怒也好,生气也罢,一定,一定让他留在这里,不要踏出京市半步。”

话音刚落,施妩的眼泪瞬间落下来。

“沈续。”她喊他的名字,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沈续明白母亲这是同意了,也笑:“帮我照顾好他。”

三小时后,沈续前往机场,落地海市后独自乘坐地铁前往昭夏所在的疗养院。

刚出站,远处身着黑色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抬头,精准地定位沈续的方向,并冲他热情地挥挥手。

祝既北单手插兜,吹了声不像样的口哨。

“公主,早安。”

沈续走到他面前,勾唇微笑上抬腿。

祝既北吓得立刻后退几步捂住下身:“喂!”

“没想到我们还有合作机会。”沈续将单肩包抛给祝既北,问道:“车在哪,我把昭夏的地址发给你。”

“车?到海市公干哪里给你找车!”

沈续:“……”

“不过我叫了打车服务。”

祝既北挑眉:“不过沈主任身娇肉贵,怕是坐不了我们普通牛马的交通工具吧。”

沈续皮笑肉不笑:“祝队长有本事叫辆牛车来,我也会坐的。”

“好。”

祝既北点点头:“按照我们商量过的,现在就给沈矔发送消息,看看是机场的同事们先逮捕他,还是我们更早跟他碰面。”

【作者有话说】

汤靳明,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想要保护你的。

第96章 燃烧

昭夏的疗养院距离市区不远,也是为了发病后能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急救。

“沈主任,我们又见面了。”

女孩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中没怎么动,只是用眼神示意沈续落座。

祝既北走到昭夏床头,主动打招呼:“你好。”

“是……警察?”昭夏呼吸微弱,每句话都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叫祝既北。”

“他是汤靳明的朋友,别怕。”沈续打开昭夏床头的诊疗记录,惯例检查心率等等的基础数值。

昭夏见他这么顺理成章,也自然而然地笑起来:“没几天活路了,看这个有什么用。”

不方便讲案情进展,沈续绕开话题提道:“心源还是有机会的。”

“沈主任会为我做手术吗。”

“我的老师拥有丰富的置换术经验,届时我会请他专程来国内为你治疗。”

心源过于珍贵,就算是沈续也没经历过几场,何况还是主刀。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技术产生过怀疑,但那些自信也是由大量的手术成功案例积累所来,没做过或者做得少的,他不会对患者有所欺骗。

昭夏轻轻啊了声,“原来沈主任也有不会做的事情。”

“是。”沈续没有否认,为昭夏掖了掖被角,抬眸对祝既北说:“情况还算平稳,但经不起长时间的颠簸,我的建议还是继续留在这。”

“安全怎么保证。”

“你留在这。”

祝既北几乎是立刻:“不行!”

“那你能进得了医院还是近身沈矔?”沈续反问。

“不行就是不行。”

叮。

沈续的手机恰时传来提示。

他看也没看,直接将屏幕展示给祝既北。

那是个陌生号码,信息也很言简意赅:回江城分院。

祝既北差点跳起来,快步往门外走的同时,掏出手机迅速道:“喂,给我查这个号所属地,没错,是沈矔!”

大约十几分钟后,这位队长又折回来:“沈矔的信息位置显示在沿海,应该也是得知消息往回赶,我们比他近,先一步部署的话可以直接当场逮捕。”

“前提是他必须见到我,要确切地获得他手中有关实验室的资料,才能定性逮捕。”

沈续淡道:“如果这只是一次普通地见面,他早就销毁所有证据,那么也能从谈话中得到他主动说出口的罪证。”

“在我身上安装窃听器吧。”他主动提道。

涉及企业家以及重大社会事件,这已经不是单凭祝既北的办案经验就能做决定的范畴,就算再不同意,他也只能向组织汇报,通过研究审批,再将意见传达下来。

临登机前,他们收到的消息是:“允准沈续与沈矔会面。”

时间紧迫,落地便有化妆成出租车司机的警员迎接,祝既北一边帮沈续佩戴窃听器,一边叮嘱道:“这个是微型摄像头,也有监听的作用,如果有被沈矔发现的风险,你可以迅速终止行动或者丢掉他确保自己的安全。”

沈续的手有点抖:“我知道。”

“沈矔监听你的事情早就汇报上去,只要成功数罪并罚。”

像是为故意安沈续的心,祝既北这次说话的频率比之前速度快好几倍,不停地叮嘱他注意安全,注意观察四周环境。

“要不要告诉汤靳明。”再拐过第二个十字路口就要到分院,祝既北又冷不丁地问。

沈续用手捋平领口,想回答祝既北的话,却不知怎么的半句都说不出,他很难描述当下的心境。

是愤怒,是激动,是毫无预兆汹涌澎湃的,令他几近窒息的悲伤。

在所有人眼中,沈矔当然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握无数资源的上流人士。但在他的童年里,父亲这个名词的含义包括沈矔,成长的途径中,更是他职业指路明灯。

他渴望成为沈矔,却发现沈矔原来根本不值得仰望。

祝既北对讲机内电流声滋滋地传达什么,他又反复强调哪些,沈续早就听不清了,眼前黑了白,白了黑,车问问停到医院门口的瞬间,他夺门而出,捂住嘴唇冲进医院。

前台的护士见是沈续,连忙上前打招呼:“小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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