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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的确是这样。

甚至在大学毕业之前,沈续都认为父亲的成就是自己一生所追逐的目标。

后来父子各有各的忙碌,沈续对前途有别的想法,每每与沈矔讨论,父亲都会拿出过来人的姿态,希望他能够继续待在实验室。

但沈续试了很久,还是没办法接受实验室朝九晚五的生活。

即便有很多论文科研的进度要赶,可他获得不了对职业的成就感。回到江城的决定是他背着沈矔尝试,后来实在瞒不住才交底。

他甚至做好了和沈矔吵架断联的准备,只是当那个时候,他才忽然明白母亲为何将财产提前转移给他,甚至让他逐年减少与沈矔的财务来往。

沈续喝掉剩余的咖啡:“母亲是知道我要回江城做临床,才逐渐和我联系多起来,现在竟然也愿意让她的助理告诉我,她未来几年想做什么。”

“当初她说看着我就会想到父亲。”

沈续掀起眼皮,问汤靳明:“我真的很像父亲吗。”

“但也可以不像。”

汤靳明给了他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就是像的,他和沈矔同样是医生,在同样的年龄做相当的工作,只是沈矔从来都没醉心于临床。

沈续想到那个不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就诊单,开口问道:“我小时候有出过事故吗。”

“怎么算事故。”

沈续望着汤靳明侧脸仍然明显的巴掌印,心里盘算是不是打得重了点,但之前几次也没见痕迹留太久。

他想了想,举例道:“比如脑震荡,或者各种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到你家的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如果是几岁的事情。”汤靳明沉吟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

“施妩女士在正式宣布息影之前,沉寂过一段时间,据我所知,那个时候她应该是生下你后的几年内,如果真的好奇,不如问问管宗勤。”

真的去直接询问施妩,还会勾起过往不必要的伤心,管宗勤作为旁观者,应该会给个极其具体的答案。

“管宗勤。”

沈续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他很少接触管宗勤,对他的熟悉比通读八卦的网民还少,甚至还不如施妩的粉丝们。

“我不知道怎么联系管宗勤。”沈续摊牌。

汤靳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我以为你和他很熟。”

做儿子的会和疑似第三者,不,那就是第三者的男人做好朋友吗。

沈续接受这个事实,但并不能真正面对管宗勤。

这太奇怪了。

“疼吗。”沈续又说。

汤靳明似笑非笑,左手搭在方向盘,食指指腹扣了扣:“你打的时候怎么没觉得疼。”

“也疼。”

“是,所以我们都会疼。”

男人抽空喝他那杯热拿铁,坦言道:“汤连擎甚至都不怎么和他的那群老婆吵架,只要有钱,就可以解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

“但我们总是在吵架,甚至吵到最后都不知道最初因为什么才争辩。我疼,你也疼,这就足够了。”

单方面的受伤才是胜利,而这种两败俱伤才是扯平。

沈续纠正:“可不可以不吵呢。”

“看你。”

沈续被莫名噎了下:“看什么。”

“看你要不要吵,动不动手。”车过减速带,汤靳明提前放松油门,“如果首先能随时随地打人,那就已经是你沈大主任跨世纪的进步了。”

“你对你的学生也这样吗,他们应该去教务处举报。”

沈续打了个哈切还是想再多睡会,旋即用毛毯捂住脸,懒懒道:“那你去警局举报我吧。”

“这可是你说的。”汤靳明答。

后边汤靳明好像还说了句什么,沈续困得也没听见,一觉睡到目的地。

还没下车,他就能看到门头极其硕大的几个字——

诺康疗养院。

右下角是:诺康疗养院,承诺守护您的健康。

他们刚下车,一位身着护工制服,皮肤略黑,五官明显拥有菲律宾血统的女人,飞快朝他们奔来。

女人还没跑近,就挥手热情地冲汤靳明打招呼。

汤靳明微笑:“阿曼,好久不见。”

阿曼高兴道:“先生您终于来了,这位是。”

“我请来的心外专家。”

阿曼眼前一亮:“昭夏小姐是很快就能进行手术了吗。”

汤靳明摇摇头:“还没找到合适的心源,但我会尽力试试,走吧,她现在在哪。”

“昭夏小姐最近活动量很小,只在后院看书,晚饭后按照医嘱吃药休息。”阿曼有点不太高兴,沮丧道:“她最近呼吸越来越不好了,经常说很多丧气话。”

“医生,你能治好昭夏小姐吗。”阿曼忽然提到沈续。

沈续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不太舒服,没说话,转而投向汤靳明。

汤靳笑一笑,打岔道:“医学没有百分百的事情,昭夏自己就是医生,她应该对你说过很多次吧。以后别再讲了,凭白惹得她伤心。”

沈续从旁看着汤靳明,他面对外人简直太有耐心了。明明很烦这种翻来覆去的问话,却还是愿意保持倾听。

疗养院很小,也就只是一幢楼和后院篮球空地而已。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年迈,老了睡不着觉,清晨早早就穿戴整齐起床锻炼。

阿曼带他们到连接着楼梯间的隔断部分,这里被单独辟出来了个会面室,远处坐着轮椅的女孩正安静地低头翻阅书籍。

沈续和汤靳明肩并肩,有点五味杂陈:“你对他们倒还挺耐心。”

“难道我对你不耐心吗。”汤靳明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沈续点头:“显而易见。”一点都不。

“人生中做过最耐心的决定,就是和你谈恋爱。”汤靳明双手插兜,冲沈续眨了下眼。

“沈大少爷。”

他语气变得很缓,一字一句:“你真的很难搞。” 网?址?f?a?b?u?y?e?????????ē?n??????????5????????

阿曼到了昭夏那,连比带划地对她说了些什么,昭夏抬起头,越过人群,直接看到沈续这边。

女孩嘴唇发紫,是心脏极度糟糕的指征。

她拍拍阿曼,示意她推自己过去。

汤靳明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转身带沈续进会面室。

会面试已经沏好热茶,汤靳明将其中一杯送到沈续手中。

“昭夏的哥哥曾经是宁心在工厂财务室带过的应届学徒,宁心死后,很多东西都是昭言帮忙收拾。母亲患病休学那段时间,他天天带着昭夏来医院送饭。”

“靳明哥哥。”

说着,昭夏到了,她率先笑眯眯地冲沈续打招呼:“难搞医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叫他哥哥,叫我医生?”沈续无奈,“你好,我是沈续。”

“昭夏患有先心,就算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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