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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僵。
“迪亚娜的酒品…”
纳克尔看着被Giotto和阿诺德合力制住的少女欲言又止。
她还在挣扎着起身说自己还能喝,天花板在眼前荡秋千,电流声出现在脑海的瞬间,恍若隔世。
【滋…滋…玩家】
原先还在闹腾的绘川辉夜突然就安静下来,那双金色的眼眸空洞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她爬起来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系统。”
【滋…滋…我…在】
“系统。”
【滋…滋…我在】
“系统。”
【我在】
整个世界都在滚筒里翻来覆去,颜色都褪去,像折页的漫画书皱皱巴巴地翻开,血肉从框架里一点点剥离,人物似乎都成为了白玉般的骨架,森冷的眼眶黑洞洞地注视着她。
虚假得好似将情感与记忆剥离揉碎,丢进了异空间。
她的目光越来越飘忽,D斯佩多时隔多年再次在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那层永远也戳不破的隔膜。
“迪亚娜。”
少女没有理他。
靛青发色的青年握住她的手语气艰涩,罕见带上几分慌乱,Giotto的超直感也在不停发出警报。
“迪亚娜!”
“嗯?我在。”
她转动眼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像活过来了一般,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睡吧,我一直都在】
玩家听话地靠着斯佩多闭上了眼。
“回去吧。”
***
夜晚的风静悄悄的。
窗帘未遮住的一角,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床上少女的轮廓,一道黑影抚摸上她的脸颊。
“果然,即使是…也无法接受。”
那双眼瞳里嫉妒的火焰在燃烧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第78章 贫民窟公爵的走狗
宿醉的感觉…堪比被人开了瓢。
不,还不如被人开瓢。
玩家捂着脑袋盘腿在床上坐了半天,但完全睁眼后视网膜上的黑点还是密集地冒出来,盖住了来人的脸。
“你是谁?”
她呲牙咧嘴地问。
可恶,喝几口酒差点变成瞎子!
“兔子姬阿纲。”
嗯?谁?
隔着发黑断触的故障雪花,绘川辉夜能感受到青年似笑非笑的表情。
恶寒席卷,她这才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
不就是把Giotto看成兔子姬的替身,对蓝宝唱情歌,当了散财童子,回来还吐了G一身…嘛。
……
什么?!问题大了去了!果然我还是换个星球生活吧。
去月球还是火星呢,还是太近了,离开银河系最为保险。
玩家满脸忧郁,呈四十五度角望天。
【最早的一班火箭离现在还有几十年】
我知道…等等,系统、系统!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抛弃我在如此凶险的异世界苟活,你好狠的心啊,嘤嘤嘤。
【…】
【如果玩家所谓的苟活指的是成为第一杀手,名下三套房产,一座庄园的话,那就不用讲了,我都知道】
“…”
她不说话了,倏忽意识到自己晾了Giotto后轻咳一声。
“抱歉,脑子有点不清醒…不过…兔子姬阿纲?我不记得自己昨天喝醉干什么了。”
笑话,一定要认死喝酒断片了,不然即使是大方如玩家也会觉得尴尬的!
青年首领没有接过话头,那双金橙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暗潮,熔岩般的炽热温度却在抵达某个临界点骤然降下,看得玩家心头一颤一颤的。
他不会看出来我是装的吧。
好在Giotto没有质问,扬起往常的笑容,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放下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喝了会好受一点,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还好还好,他没有怀疑。
她拍拍胸口。
【…】
不,其实他已经发现了,只是给你个台阶下而已。
猛地端起碗灌了一大口后,绘川辉夜发晕的头终于缓和了些,她压下舌尖泛起的怪味,起身洗了一把脸。
“兔子姬他们…怎么样了?”
系统滑着面板沉默半晌。
上面是清一色的爆表黑化值,连先前的“清流”云雀恭弥都红上加红,嗯,比起其他人的黑红还算是好的。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恭喜你玩家,你的战力值,幻术等级满了】
这么说的话我可以去打宿傩了…呸呸呸,串台了。
对一个强度党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战力值全满更有含金量了!
玩家欣赏着自己的面板,从今天起我就是游戏里的最强了,桀桀桀!
【坏消息是…】
系统调出面板,一排Q版小人头上顶着一个数值。
她的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您的小伙伴都黑化了】
都黑化了…
黑化了…
化了…
了…
什么!怎么回事?!明明走时都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还有,原来那个黑红黑红的东西是代表黑化了么,这么说的话…那粉红色的岂不是…
【这里是恋爱游戏】
“…”
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玩家已经成为最强,管它是恋爱游戏还是别的什么,通通当作战斗游戏来玩就好了。
【…】
真是油盐不进。
“所以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支线任务「政客与黑手党的荣光」进行中】
【当前任务进度:90%】
***
大概是玩家醉酒后的行为给Giotto他们带来了莫大的阴影,此后的蹭饭活动但凡她碰一下酒杯就会被好几双极具压迫感的眼睛盯着。
绘川辉夜想到这深深叹了口气。
她能喝酒,就是酒量不好,有必要这么管着她嘛。
对此,D斯佩多给出答案。
如果你不随便对别人唱情歌的话…
好啊,原来是怕玩家骚扰你们啊,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当她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对他们没有兴趣时,不曾想那群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啧啧啧,男人心海底针。
玩家果断扭头去找艾琳娜。
刚接手政府事务的这段时间,好友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好几次聚餐都缺席了,直到今天才稍稍空些。
少女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晦涩难懂的文件。
“男人的心思真的好难猜。”
“那就不要猜了,没必要为那群人伤脑筋。”
金发女性卷起报纸轻拍她的脑门,挥过来风里是熟悉的苦橙花香,黑发少女半撑着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