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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推了,却听陆景朝淡淡说了句:“把车开出去,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一等。”
等谁?
季黔暗暗思索,难道等白峤和金玉山?
“以前是个明星、长得不错、和白峤交情匪浅、人在纽约、有事不能来……”
陆景朝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软滑的布料。他在梳理,梳理这些零碎的信息和姜驰有几分匹配度。
姜驰和白峤是朋友,其实并不稀奇,商颖前些年在北京住院期间,负责他的医生不是白峤又是谁。
如此一来,竟是全部吻合。
陆景朝的唇角不由上扬。这是近一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真切的愉悦和轻松,仿佛姜驰已经重新被他攥回手心里。
巴掌就这么大点地方,指头稍稍合拢,便是密不透风的高墙了,任姜驰再能翻腾,也逃不出去。
白峤被陆景朝的笑弄得杯弓蛇影,不敢打电话联系姜驰,更不敢直接去见,连发消息用的都是金玉山助理的手机,反侦察能力堪称一绝。
而陆景朝也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段时间‘都有空’,和金玉山混到了一起。
白峤虽不情愿,却不得不作陪。骑马、高尔夫、跳伞、海钓……活像是被强拉来度假的,硬生生耗了近一个星期!
海上风浪不小,白峤直挺挺站着,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厚毯子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两只眼睛,生无可恋地盯着面前纹丝不动的大鱼竿。
陆景朝的心思显然也不在钓鱼上。他斜倚着栏杆,忽然看向金玉山:“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金玉山漫不经心地答:“不着急。”
陆景朝点点头,“等着参加布朗博士孙女的周岁宴?”
“嗯,月底,还有七八天。”
“邀请函我也收到了。”陆景朝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递给金玉山一支,淡淡道,“不过我去不了,明天回北京。”
“明天走?”金玉山倒有点意外。
‘走’字一出口,白峤的两只耳朵立马竖了起来,他把套头上的毯子别在耳后,完完整整把两只耳朵露出来,也不守着鱼竿了,转身凑近:“就剩七八天了,陆总怎么不参加完再回去?”
“不了,你们玩得开心。”
白峤表面可惜,心里却轰轰烈烈地放起了烟花。次日迫不及待拖着金玉山一起去机场送陆景朝,不亲眼送走根本不放心。
他亲昵地挽着金玉山的手臂,假惺惺道:“陆总,有空我们再一起玩啊。”
“一定。”陆景朝对白峤笑了笑,这态度称得上热情。
不知是熟络了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白峤觉得此刻的陆景朝,比上次饭局,乃至这些天的相处都彬彬有礼得多。
然而下一秒,陆景朝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希望下次,你那位好朋友也能一起来。”
“……”白峤笑容僵在脸上。
想得美!
目送陆景朝走进VIP通道,白峤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吃过午饭,马不停蹄直奔姜驰的住处。商颖告诉他,姜驰前两天着了凉,有些发烧,不过已经好转,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
推门进去,看到了人,白峤的心猛地揪紧了。姜驰虚弱地靠在床头看书,脸色苍白得仿佛被抽走了半条命。
发烧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
“姜驰……”
两行热泪从白峤眼眶里滚出来,他正要扑上去痛哭一场,表弟唐奚城端着水杯愣在门口:“表哥表嫂,你们……怎么了?”他的目光主要落在泪流满面的白峤身上。
白峤扭头看,唐奚城闲适的模样估计在他们之前来的。白峤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哭了,“你怎么在这儿?”
“来看姜驰。”唐奚城把温水放在床头。
姜驰抽了张纸巾递给白峤,白峤接着纸瞄了金玉山一眼。金玉山会意,找借口把唐奚城带了出去。
房门关上,白峤抿着唇端详姜驰许久。不知是不是错觉,短短一周不见,姜驰似乎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摸着也软绵绵的,像被抽走了骨头,他握着姜驰的手,搓啊搓。
“姜驰…你怪我吗?”白峤哽咽道:“我这几天每天都特别后悔,你千辛万苦冲出牢笼,我差点又把你送回去……”
“没怪你。”姜驰叹了口气,轻轻抱了抱白峤,“你和金先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要感谢的人。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是我心存侥幸,以为世界那么大,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姜驰顿了顿,“不过没事,陆景朝那天没有看到我。而且过去这么多天,如果看到了,我哪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真的吗?”白峤吸着鼻子问。
“真的。”
“金玉山说,陆景朝很聪明,我玩不过他,所以这次,陆景朝回国了我才敢来看你。”白峤伸手试了试姜驰额头的温度:“还有点烧……”
他低头查看床头柜上的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讲述那天挂断电话后包间里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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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驰的反应很平静,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听着。
“陆景朝好像有点好奇我说的朋友,”白峤说:“他让我下次聚的时候带上,他做梦去吧。”
姜驰被白峤的语气逗笑了。
前两天小万发消息说,杨会这段时间都在陆家,他不敢贸然过去,所以拿铁盒的事只能暂时缓一缓。
姜驰也不着急,陈荣海被杨会带走这么多天,陆景朝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想来是打算亲自回了国再处理。
姜驰已经想好了,如果陆景朝联合陈荣海,真用照片做威胁,他便也不计后果,发布声明,或许再开一场直播,揭发陈荣海当年的罪行,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完吧。
“姜驰,陆景朝已经回去了,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安心地生活了。”白峤抱着姜驰半边胳膊,乖巧地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你快点好起来,我们再去山里采蘑菇。”
“好。”姜驰轻轻应了一声,指尖绕着白峤的发尾。他觉得白峤很可爱,活得自由随心,性子活泼有趣。喜欢撒娇的人都很可爱,让人心软软的。
不过看白峤的表情,兴许是把他生病发烧的事都怪罪到了自己身上。难不成还以为这病是陆景朝吓的?
陆景朝再有本事,姜驰再害怕见到他,也不会到吓病的地步,这太夸张了。
“小峤,我生病是因为吹了冷风,而且每逢换季,身体就会比平常差一些,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哦…反正他走了,你的心能松下来一些。”白峤忽然想起来,抬头问道:“表弟他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姜驰说,“带了罐土蜂蜜过来,说是润肺止咳。”
“哦。借口,他就是想来见你。”白峤说着又往姜驰身上贴了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