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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只是被足球带着过来看一看,放心吧。”
“我明白的。没有被吓到,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与陌生人的接触。”乱藤四郎眼神迷乱,声音低下来,“不是主君,没有主君的气息,我还不能适应。我离不开您。”
“我也离不开你。”审神者回应他,温柔的眼睛暖得能溺进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乌尘带着他离开这里,这座工厂彻底趋于无用,它将沉没在无尽的时间洪流里,然后被推平,直到演绎出新的建筑。
“哈哈哈……听起来很有趣呢,主公出门总能就能碰到新的东西。”三日月宗近放下茶杯,重新倒入茶水,“说不定,您也被世界注视着。”
“注视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视线底下,没有自由。”乌尘撑着脸看他,“或许对于人类来说是个好东西,但是对于敏锐的妖怪,再加上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简直和把我关进笼子里,然后用眼睛看着时刻刻看着没什么区别。”
空气中的茶香弥漫,属于三日月宗近的气味逐渐占据整个空间。
最美之刃笑眯眯道:“这样说到也是没错,你在这个世界过的并不开心的,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以后还会经常来的。”
他直接点出审神者的最不想面对的未来。
“不要这样,我觉得吧,因为非常难过的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多危险的东西,一看就和尸体、案件还有侦探、警察之类的人脱不了关系。”
乌尘皱着眉,难得对一件事情表达这么大的烦闷。
“曾经被世界注视的存在,现在混入怎么也不算善良的一方,那么接下来的世界线,我都能猜出来了,就像人类小说中写的那样,正义的一方和邪恶的一方不断战斗,然后让正义与邪恶两败俱伤,正义获得胜利。”
三日月宗近惊讶地看他,一瞬间抖出这么多话,这和印象中温柔或清冷的审神者并不相符。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麻烦的世界线。”
做任务的环境自然是越简单越好,复杂的世界线也就意味着后续任务的难度增加,世界时间不断往前滚动,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都未可知。
时政强大的科技在现在能派上用场,继续发展下去,可能就得抬出神秘侧的力量上台。
乌尘并不惧怕,但是不能在刀刀们眼前展现自己一击必杀的英武形象,他多少会感到沮丧。
下一刻他又支楞起来,不能一击必杀必然是因为火力不足。光目前的力量他还不能碾压式战斗。
对自我能力没有清晰认知的审神者更加坚定自己要加强灵力能力的决心。
“三日月,就算如此我也会和大家并肩作战完成任务。”他的身后出现虚拟的熊熊火焰,“没有困难可以阻止我抓到那些家伙,犯法了就该待进监狱里。”
时政所带给他的规则,是乌尘从诞生以来所意识到的第一份需要遵守的文字,到目前为止,仍是他愿意遵守的内容。
“嗯嗯……很有活力啊。”三日月宗近放松抬起茶杯,惬意带到嘴边,发出叹谓,“果然年轻人就该这样才对。”
他的声音逐渐轻下来,视线落在审神者怀里的乱藤四郎身上,刚刚迷糊的眼睛此刻已经闭上。
看起来睡得很安稳。灵力已经悄然附上耳朵,防止说话声吵醒他。
“嗯?三日月很年轻啊,不要说这么老气的话。”乌尘声音也很轻,他撩开乱藤四郎落到脸上的发丝,用几分力将其换了个更安稳的姿势,“虽然漂亮的样子,说什么都很赏心悦目。”
“嗯,果然,还是怎么样都很美丽。”他改了话头,起身将乱藤四郎放在床榻上,在额头落下一吻,“不用看我的建议,做你想做的就好了。”
他会掐住自己做的一切试图改变对方的念头,付丧神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就好,说话方式也好,心理状态也要,只要刀刀自己认为的健康着,那就好了。
“……主公。”
“嗯?”
乌尘听声回头,呼吸一滞。
带笑的新月眸子里露出炽热的情绪,疯涨的心思在此刻几乎要蹦出来,付丧神按耐出生出的陌生情绪,喉结滚动,视线下移。
柔软的,总是说出让人招架不住话语的唇。两人间的距离狭促,循序渐进又无法忽视的暧昧,他看着那双突然放大的眼睛,其中仍然是纯粹的爱意。
……果然是这样啊。
向前。
温热的,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早上好!!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为了宝宝,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给出我的脏,我的肝,我的肺,我的肠了,我的眼睛……我的全部。所以……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感觉好边台)(希望有人理我)
第12章 拿、出、去!
温热的手指碰到了脸颊,轻轻贴着,审神者顺着揽住三日月宗近的脖子,怔住的表情灵活起来,清冷的脸上流露出属于付丧神才能看到的柔情。
指尖后退,划过三日月宗近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痒意,动作主动,又带上几分依赖,脑袋埋进侧颈,气息彻底贴上来。
“怎么了?”乌尘声音沉闷,嗓音震动延着贴合的皮肤传递,“留你一个太无聊了吗?”
半个夜晚,他和乱藤四郎前去实地探查工厂,而三日月宗近就留在了酒店里。
守着异世暂时的家,坐在月色下望清冷的月,无数月华落在脸上,将孤身一人的付丧神虚虚包裹,空气中冷淡的气息钻进房间,寂静的一切仿佛能看见自己跳动的心。
忙碌与喧嚣都被隔绝。
但是,温情与热闹也被带走。
那一刻,潜伏在被治愈的肉/体里的罪恶浮现,从未彻底消失的念头,来自前主难以舍去的苦楚,他不是最美之刃三日月宗近。
嫉妒、厌恶、畅快……
人类的眼睛里不断演绎丑陋心思,锋利的刀刃划在脸庞,直接接触到骨头的尖锐摩擦。
男人的手很稳,猩红的血液顺着痕迹流出,付丧神的肌肤抽搐,被加持灵力后无法反抗的绳子捆住手脚,就连本体也被带走,侩子手未曾留下一丝拒绝的可能性。
扭曲着,阴狠着。
和战场上所受的伤不同,信赖的审神者将利器对准自己,来自主的背叛直击心灵,恶毒的话语灌入耳中。
不仅仅是脸部,手臂、胸腹、大腿……那个孩子的血液流不尽。三日月宗近被迫睁大眼睛看着那被他亲手救下的孩子无法遏制地惨叫,求生本能让渴望投射过来,但是他无能为力。
甚至仍在疼痛的脸部让那双求生的眼睛里出现恐怖。
美人半面白骨,救人者是与其同样的无能为力。前主放肆大笑,做这一切却都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