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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动作，也没有发出声响，而是眯起眼睛谨慎环顾四周之余，确认自己目前的状态一切良好。人鱼三三两两聚在不远处，看上去并没有把注意力全然放在勇士们的“宝物”这边，更不会注意到有一位人质已经从昏睡中悄然醒来。

此刻，他的双手被束缚在一座粗糙的雕像上，石头的纹路咯得他双臂有些隐痛。德拉科看到他旁边是沉睡的纳威·隆巴顿，脸上依然保持着一副一无所知的困惑模样，头发、衣摆与旁边的水草一同上下漂浮在水中。加布丽·德拉库尔和秋·张两位女士则被捆在不远的地方，同样保持着一副安静的面孔，沉浸在梦乡里。

那一日，当所有勇士的“宝物”到达裁判们齐聚的教室后，邓布利等让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端来了饮料，并用轻松的话语诱导着毫无防备的他们喝下。德拉科当然清楚这些饮料里混入了会让人陷入沉睡的魔药，虽然他在此刻无法反抗，但好在提前做过准备。他以“借用盥洗室”为借口，提前喝下口袋里准备好的特质清醒剂，计算过魔药生效的时间，确保自己可以在比赛中央醒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昏睡魔药里一定含有某些成分，让他们可以短暂地在水下呼吸。因此，他没有再多此一举地准备其他魔药，只是为了保险，确认过自己可以在无声无息的状态下使用无杖泡头咒。

接下来，就如同他已经预知的那般，他们喝下饮料，不约而同地陷入昏睡，然后被人鱼首领带入水下的栖息地，捆在身后这座人鱼石像上，等待着勇士们的救援。德拉科像自己计划的那般顺利醒来，不由得在内心小小夸赞一番自己出众的魔药天赋——这种特质的清醒剂可是他进入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后最骄傲的发明之一。

他用被束缚的双手勉强从袖子里摸出一把提前准备好的小刀，观察着人鱼们的动态，小心翼翼地在背后试图斩断那些麻绳。那些绳子看上去可不纤细，却意外地容易断开，大概也是为了不给勇士的人质营救过程增添更多麻烦，倒是方便了自救的德拉科。他很快解放自己的双手，摸到长袍内裤子的口袋，满意地感受到那里凸起的形状。

——德拉科清楚进入水下前，他们会被迫缴械魔杖，便提前为自己准备了这样一根不是特别好用，但勉强可以替代的备用魔杖。还好，那些裁判并没有意识到，会有勇士的“宝物”提前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有所准备，因此也没有找到他这根备用品。

德拉科盯着那些人鱼，做好随时可以发力、游泳离开这片区域的姿势。按照计划，他必须先和哈利会和，通知对方“纳威·隆巴顿”成为勇士的“宝物”这个意外。如果黑湖下一定会发生什么，那么他们两人聚在一起时，自己也能保障哈利的安全。

趁着人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间隙，德拉科抽出魔杖，对这片水域使用了无声的强力混淆咒，寄希望于这个咒语不会让人鱼立刻发现人质的失踪。紧接着，他趁自己还能保持在水下的正常呼吸，双脚在石雕上努力一蹬，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向上方隐隐透出点光亮的方向游去。展示时间的魔咒让德拉科得知比赛才刚刚开始，哈利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到达这里。暂时想不到什么辨别方向的好办法，德拉科只好确认自己已经远离人鱼所在的区域后，任由身体静静地悬浮在水中，试图去探听到一些动静。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德拉科忽然看到大量气泡从右侧幽深阴暗的水域中传来，想到水下可能隐藏着的神奇生物，他犹豫片刻，还是握紧自己的魔杖，朝着那个方向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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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面积不小的水下草丛，碧绿纤长的水草随着水流波动轻轻摇曳，一群群银色的小鱼如同飞镖般从他脸侧掠过。然而德拉科来不及欣赏面前的景色，下一秒他便看到，一个头上长角、露出尖利长牙的水怪正用那长长的指甲扣着一个人的腿。被困住的人身型并不高大，大概是因为穿着贴身潜水服的缘故，甚至显得有些纤细。他黑色的短发在水里漂着，颊侧长出不断翕动的、如同鱼一般的腮，双脚变长，仿佛成了鸭蹼的模样。

是哈利！

德拉科在瞬息之间辨认出这个身影，他刚要从自己面前的石头后方游出来帮忙，余光忽然看到另一侧游来另一个庞然大物。它的下半身是人类的双腿，还穿着泳裤，上半身则是鲨鱼的形状，看上去像一个有些蹩脚的变形咒导致出的事故。德拉科盯着这个半人半鱼的“怪物”看了半天，才勉强猜出这可能是克鲁姆。

他对这个丑陋的造型发出短促的嘲笑，而另一边哈利则露出了欣喜的目光，显然对自己多了一个可以短暂同行的伙伴而感到快乐。然而，他的笑容还没有从脸上消失，带着鲨鱼头的克鲁姆却对他举起魔杖，一道红光如同闪电般快速从杖尖急射而出，而被格林迪洛纠缠住双腿的哈利显然没有办法躲避。

“盔甲护身！”

“昏昏倒地！”

然而，哈利可不是普通四年级的学生，他的反应和躲在一旁静观其变的德拉科一样快。霎时，由德拉科发出的盔甲咒在哈利面前组成一座坚实的屏障，将发出攻击咒语的克鲁姆狠狠击飞出去，而哈利魔杖里吐出的昏迷咒则隔空击中克鲁姆的胸膛，让他没能发出第二个咒语，直接昏倒在满是格林迪洛的草丛中。

哈利方才看到漂浮在一侧的德拉科，他打了个疑问的手势，露出有些模糊的笑容，颊侧的腮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异。德拉科不得不向他点头，打了个冷淡的招呼。

他开口想要说话，却无法发出声音，嘴里只冒出一大串水泡。哈利看到他难得的狼狈模样，笑容又扩大了一些，双脚一动，拨弄着湖水冲着他游过来。

“为什么不用防御咒？”德拉科举起魔杖，银色线条组成的单词浮现在水中，他的脸色被昏暗的水光映衬得格外难看，“如果没有我的盔甲咒，他的魔咒会击中你！”

哈利摇了摇头，同样也吐出一串泡泡，他拿起魔杖，想要效仿德拉科在水中写字的方式表达出自己想说的话，却苦于并不知道对方使用的咒语，只好作罢。德拉科瞪了他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克鲁姆被击晕的方向，哈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人都愣住了。

克鲁姆原本处于昏迷中的、漂浮在水里的巨大身体忽然开始飞速缩小，他的鲨鱼头也逐渐变成正常人类拥有的上半身形态，却化作另一副他们同样十分熟悉的面孔——小矮星·彼得。

【作者有话要说】

（2023.10.13 一修）

第21章 置换

“你认识他。”最初的震惊过后，哈利敏锐地捕捉到德拉科与他相同的情绪里夹杂着一丝不易被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