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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寻真,你住这里吗?”
桑寻真含糊道:“住过。”
这个房间实在简朴的有些过分,除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之外,再没有别的物件,这三样还过于陈旧。
“你什么时候这么清越仙尊了?”元歌真君问他。
“清越仙尊”这个形容词格外的好用,之前桑寻真用它来形容狮子猫,现在元歌真君用它来形容这个房间。
桑寻真反驳道:“我师尊他不这样。他是喜欢简单一些,但是,也并不简陋啊。”
元歌真君“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对了师兄,”桑寻真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元歌真君把扇子一收:“我见之前宗主对你发了好大的火,又听说衡阳仙尊满脸怒意的把你押送到天道峰来,所以来看看你,有没有出什么事。”
桑寻真:“……”
不是,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他感动道:“但我记得,似乎宗主对你发了更大的火,师兄,你自投罗网来关心我,我好感动。”
元歌真君:“……”
他说话好难听。
元歌真君的扇子也不摇了:“那我看到你现在还活着,也就放心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的脚步刚迈出去,就有敲门声传来,时问遥轻声问:“元歌,寻真,我可以进来吗?”
元歌真君哪敢怠慢,连忙几步上去拉开了门。
时问遥托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房间里,并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是一些青木果,元歌的我给切成块了,寻真,这杯水里加了些青木果汁,你喝这个就可以了。”
丝毫不顾忌现场诡异的氛围,时问遥礼貌的点头:“你们继续聊吧。”
说完,便轻飘飘的走了,就如同他轻飘飘的来一样。
元歌真君僵硬的摇了两下扇子:“那是……宗主吗?是不是跟他长得很像的傀儡?”
“哦,是宗主呢。”桑寻真拿了一个完整的青木果递给他,“知道师兄你可能不敢吃宗主亲手削的果子,你就吃这个吧。”
元歌真君警惕道:“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会让人昏迷的药物,让我醒来就会出现在镇灵狱的那种?”
“想太多了,师兄。”桑寻真说,“宗主要把你扔进去,是不会用这种小手段的。”
元歌真君想想也是。
他的目光在这个托盘上停留许久,终究不敢动宗主亲手削的果子,伸手接过了桑寻真手上的青木果。
“这个……不会也是宗主亲手摘的吧?”
“不一定是他亲手摘的,但他一定查验过。能给我吃的东西,他从来不会马虎。”
元歌真君神色复杂的将果子放回托盘里,而后,殷切道:“师弟,救命啊!”
“……师兄你不是总想着去死吗?”
“……此命非彼命。你要是能让我死的辉煌一些,我死也无所谓,但如果不能的话……总之你替我给宗主求求情,我千万不能沦落到镇灵狱去啊!!”
——
好不容易将元歌真君送下山去,桑寻真才有空回头看看在院子里石凳上看书的时问遥。
虽说阿遥今日的确很热情,但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呀……
有进步要表扬,但这都把客人吓到了……
桑寻真脑子里几种想法在打架,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时问遥身后。
时问遥竟像没看见他来一样,依然在阅读着面前的书。
什么书能有他好看?
桑寻真把头探过去,见到书页上赫然写着红烧肉的做法。
桑寻真:“……”
啊,原来是本菜谱啊。
在碧湖秘境里,时问遥便一直捧着这本书,桑寻真还当是什么绝世典籍,原来却不过是本菜谱。
桑寻真把嘴贴近的耳侧:“你看了这么久,打算什么时候做给我吃?”
时问遥一惊,慌乱地站起来,那本菜谱也不出意外的掉落在了地上。
时问遥一个术法,菜谱便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正要将菜谱收进储物戒指里,就见桑寻真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给我。”
时问遥犹豫片刻,将书交到了桑寻真手上。
桑寻真随手一翻,却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大道符文。
是一本分析九州多条大道的书籍。
桑寻真都给气笑了。
堂堂九州第一人,就这么欺负他一个筑基初期?
桑寻真说:“我都看见了。”
时问遥抿了抿唇:“你看错了。”
“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
时问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他有些结巴:“你,你去修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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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独自修炼吗?”桑寻真问,“不用师尊从旁指导吗?”
“你,你已经长大了,而且,你也曾是顶尖大修,自己一人,当然可以。”
“不要哇,师尊。”桑寻真把语气拖得很长,“您当初可告诉我,有什么不懂的也尽管问呀。弟子现在就很好奇,红烧肉要怎么做呢?”
时问遥已经彻底熟透了,桑寻真却仍不放过他:“师尊,你快教教我啊,弟子没看过菜谱,学不明白。”
时问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桑寻真见真的不能再逗下去了,才终于决定自己回房间,留时问遥一个人独处。
但在回去之前,他仍在时问遥耳边附了一句:“有贼心没贼胆啊你。”
第97章 大道谷
时问遥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看见桑寻真即将走进大门,忽然喊了他一声。
桑寻真转过头来,语气轻挑:“想通了吗?小贼。”
时问遥抿了抿唇:“镇灵狱有多痛苦呢?寻真。”
桑寻真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方才听见元歌说……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讲话,只是尚未走远……元歌说他纵然去死,也不愿去镇灵狱。
“我知其中罡风凶险,但终究不过是道听途说。生就幽冥体,偶尔有烈焰焚身之感,都常有修士忍受不了而寻死,镇灵狱……却更甚于它。寻真,我想问问你……”
“我是五行杂灵根。”桑寻真说,“若没有奇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要让我怎么能甘心呢?”
时问遥虽然仍是担忧,但终究没有再劝。
——
第二天,桑寻真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时问遥坐在自己的床头。
“走吧,去大道谷。”时问遥说,“你师祖心软了。”
桑寻真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真的?”
时问遥噙着笑:“自然。”
当然,他还是要问一句:“你前世有去过大道谷吗?”
“……师祖不让我去。”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