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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

“好。”江遥略一思索,就想明白其间关窍,也不强求。

“那能否把...先前来买衣服的姑娘用来抵账的珍珠还给在下?”江遥和店家交涉,“我用灵石。”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江遥来换店家还省了去卖珍珠的事儿,掌柜痛快地和江遥换了。

小珍珠到手,江遥放在指尖无意识盘了一会,视线落在了展示架上的一件衣服上。

很漂亮的淡粉色,裙摆有白色的小碎花,干净清新。

款式却是简约,很方便走动的设计。

江瑶瞥了眼手里的小花布,觉得像是夏鸢会喜欢的花样。

尺寸也合适。

察觉到江遥的视线,掌柜马上笑着迎上来,“客官眼光好,这是现在卖得最好的一款,只剩这一件了。”

“不过...”掌柜也有些为难,“仙子您的身量...”

话说这位仙子长得清冷美艳,仔细一看也生得太高了些。

太高了!这也太高了吧!这比大多数男修士都要高了吧!!

“我不买。”江遥猛然惊醒,敷衍了两句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听见擦肩而过的两个女子正嬉笑道,“这件衣服好好看!”

“那件粉色的裙子也好可爱,想要,闺闺给我买。”

“一声闺蜜大过天!”

“你若动我闺蜜,我定断你双翼。”

“闺,你真好。”

江遥一顿,随后板着一张脸转身。

“掌柜的,劳烦给我包起来。”

第21章 大师姐真好呀。

夏鸢这一觉睡得很香。

一开始做了些不甚清晰的乱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和奶奶住在一起的老房子里面,奶奶又出门打麻将了,整间有岁月痕迹的木质住宅空无一人。

她坐在床上,摸着洗得发白的麻布小花被。

年幼的夏鸢没有什么朋友,早年跟着母亲颠沛流离,后面又被扔给奶奶养,等她搬来奶奶住的地方,小小的院子里的小孩交际圈已经定形,她是一个晚来的不速之客。

奶奶对她不差,起码吃穿上从未亏待过她,在学校被老师冷待也会牵着她的手去和学校分说。

但是敏感的夏鸢总是能察觉到奶奶是不喜欢她的。

不是喜欢“她”,而是不喜欢每一个人。

甚至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喜欢”。

奶奶对谁都淡淡的。

夏鸢爷爷脑溢血死掉的时候,奶奶在厨房做饭,闻言她切完最后一刀萝卜缨子,淡淡地点头说知道了。

夏鸢爸爸当时出了轨,跪在奶奶面前说要离婚的时候,奶奶也是淡淡地点头说知道了。

夏鸢妈妈,也就是奶奶的前儿媳,重组家庭的时候来求奶奶,想要把夏鸢放在她那里上小学,奶奶还是淡淡地点头说知道了。

奶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淡淡的,身上的气味也是凉凉的,手是微凉而柔软的。

奶奶只喜欢打麻将,说是喜欢,也只是一种消遣时间的方式。

漫长的暑假里,奶奶给夏鸢烧好饭,用塑料盒子放在冰箱里面,就会动身去棋牌室,然后到了晚上才回来,告诉夏鸢是时候了,该睡觉了。

梦里的她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昏头昏脑坐起,看着窗外在暗黄天色里倾泻的大雨。

她突然觉得一种奇异的莫名情绪,如果她长大些,她会知道这种感觉叫孤独。

但当时的夏鸢并不能够明白,她只觉得很难过,难过到想要掉眼泪。

世界仿佛要崩塌一样,笼罩在声势浩大的滂沱里。

而她是被抛弃的一小片水洼。

夏鸢从床上跳下来,连蹦带跳跑到书桌前。

小手打开一本封面画着五彩火柴人的笔记本,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创造了一个叫江瑶的女孩子大杀四方的故事,无数人和苦难被她手中利剑斩下,她是这个世界里征风召雨的战士。

但是不够,总觉得不够。

应该有谁会被她打败,会被映衬着黯然失色,她应该会胜过这个世界所有人。

稚嫩的思考中,夏鸢看向手边的镜子。

比起同龄人更为瘦弱的身形,因为被忽视反而会想要引人注目而时常高挑的眉眼,还有刚睡醒凌乱蓬松的柔软头发。

不讨喜的,不被任何人喜欢的不速之客。

夏夏。她写下了这个名字。

然后还有什么呢?

夏鸢恍惚觉得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清凉温和的灵气拢下来,她从乱梦中被包裹起来,陷入了黑甜的无梦长眠。

醒来的时候夏鸢觉得浑身舒坦。

山猪吃不来细糠,山花栗鼠也吃不惯精细花生米。

二十平方米的床对于她来说过于行为艺术,客栈这张小小的木床对她来说正好。

睡得很舒服的夏鸢在枕头上蹭了蹭脸,有些迟疑着不想睁眼。

不合时宜的睡眠醒来时总会很奇怪,特别是一觉到了午后,看着黯淡下去的天色,不知为何会升起一股淡淡的寂寞感。

也许是做了童年的梦,夏鸢莫名被过去的情绪裹挟,不想再次坠入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寥落里。

但还是得起来,毕竟是这样一个傻逼的世界。

夏鸢睁开眼睛。

铺满房间的是昏黄的天色,窗户半掩着,街道的人群声远远地传进来。

果然会这样...等等。夏鸢呼吸一窒。

白衣女子撑着额头,靠在贵妃榻上假寐。

乌黑长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抵在眉骨上的手背洁白如冷玉,漆黑睫羽翕动着。

江瑶不说话不笑不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疏离清冷感。

就这么安静地半躺在那里,像一山岭静谧的雪。

原来房间里不止她一人。

大概是还没睡醒,夏鸢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放任自己盯着江瑶看。

...

江遥睫羽颤了颤,睁开眼往夏鸢那里望去。

他身为剑修,对别人的注视自然敏感,哪怕是假寐。

这么快速地一掀睫,就和抱着被子呆呆看着他的花栗鼠视线对了个正着。

而她居然没有一下子转开眼神。

江遥:?

傻了?

他试探性地晃了晃手。

“哇啊!”夏鸢反应很大,整个人见了鬼一样地往后缩。

江遥松了口气。

这么一惊一乍才对味嘛。

片刻后,夏鸢缓过神来,朝江遥花栗鼠拱手,“抱歉刚刚睡迷糊了。”

“嗯。”江遥颔首,从贵妃榻上站起,随意拨弄了一下头发。

“你收拾一下,一会出去吃饭。”他说,“我先下去走走。”

“那个...大师姐。”夏鸢小声叫住她。

江遥回头,手搭在门把上,望向小小的一团夏鸢。

少女似乎比之前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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