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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正式任命,但是这不打紧,一点也不影响大家对于军权牢牢把握在这座府邸的自信。

仆人们把百香果酒倒进女眷的杯子里,立马被奥恩扯住了袖子。

“我也要!”奥恩扯着一个男仆不肯撒手。

“看看是谁家的小美国佬回来了。”

一个高亢的声音,引得大家扭头向一旁望去。颂奇站在餐厅的门前,他双手掐腰,笑眯眯地歪歪脑袋。

“喂。”颂奇迈开了脚步,他撸着好像要收拾谁的左右两只袖子,抬手指了一下郑非,“把舅舅当狗用,小时候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他现在才提起缅甸的那些事。

“我把您当做神佛。”郑非微微一笑,他双手合十,“您好,舅舅。”

“他现在来了夸赞我了。”颂奇哈哈大笑着,他在仆人在娜拉身边拉开的一把椅子中入座。

“如果缅甸不发生那些事该有多亏啊。”颂奇坐在郑非的对面,他微微俯前身子,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对舅舅不是白供奉了?”

这一番刀光剑影的对话,拉玛有些挂不住脸了。

她有些担心地冲弟弟颂奇皱了皱眉。

郑非懒懒一笑:“怎么会?您是舅舅嘛。”

“来,舅舅。”郑非端起酒杯,“我敬您。”

慢慢的,依靠郑非的介绍,罗心蓓才摸清了这里都是谁。

她听着拉玛夸赞了她的珠宝,然后顺着拉玛被叫走的视线看向了圆桌对面。

那个被郑非称作舅舅的人,他比郑非矮了半个头。麦色皮肤,浑身精瘦,脸颊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裹住骨骼的感觉。

两道浓眉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笑起来时脸颊两边括起两道用力的纹路。大笑时也是合紧了牙关,总感觉有种皮笑肉不笑的阴狠。

罗心蓓看向了颂奇身边的娜拉,那是颂奇的妻子。她有一头浓密的黑色长发,发尾烫了波浪的卷,一半垂在肩后,一半垂在胸前。

作为泰国人,她很白。双颊饱满,涂了腮红,像一颗饱满莹润的珍珠。

但是娜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她的话很少,只会对长辈恭恭敬敬地行礼,除此之外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别人说。

或者抬眼瞧一眼颂奇。

娜拉时不时低头看着她的儿子,如果奥恩说了什么,她就会对着奥恩露出一个满眼爱意的微笑。

“找个日子!把身上剃光。”宴席过半,颂奇勾着郑非的肩膀,他带着满脸起哄的坏笑,哈哈大笑着提高了音量,“去庙里当七天和尚喽!”

“嘿——”郑非抬手推开颂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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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美国人。”他笑着说。

“这小没良心的。”颂奇拍了一下郑非的肩膀,他很是用力地搂住了郑非的肩膀,然后带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向了拉玛,“看,给美国人生了一个儿子,完完全全就成了一个美国人嘛!”

这句调侃,拉玛无奈地笑了一下。

“颂奇——”她摇摇头,提醒弟弟别再乱说了。

“好好好。开个玩笑而已。”颂奇吊儿郎当地呵呵笑,他端起红酒,弯腰敬向郑非,“小外甥,过几天以后就是咱们两个做生意了。”

郑非不置可否,他闻言歪歪脑袋,笑着瞥了一下嘴。

“什么时候结婚?舅舅给你包个大红包!”颂奇拿着红酒,他走回自己的座位,兴致极高地看向布萨巴,“妈,找人给马克算个日子。我们要好好办一场。”

“我只求婚了,但是婚礼可能要等暑假了。”郑非说,“她还是学生,没有时间办婚礼与度蜜月。”

郑非笑眯眯地看着亲眷们,他抬手摸过罗心蓓的手腕。

拇指搓向无名指,下意识地去找那枚钻戒。摸到了那片空空荡荡的皮肤时,郑非才想起来罗心蓓没有戴着钻戒。

她把钻戒扔掉了。

想起她在车上抽抽搭搭哭着说把钻戒扔掉了,郑非扭头对着罗心蓓又笑。

她可真是舍得。

举杯端起,郑非敬了一下颂奇。

他捏着酒杯,转头敬向罗心蓓。

“夫人?”郑非挑起眉毛。

罗心蓓扭头向一旁看去。

这句英文,在一堆她听不懂的‘卡卡卡’的泰语里面实在是动听啊——

其实罗心蓓认为郑非的声音蛮好听的。他的声音原本就不粗不细,适当的低沉。说英文的时候,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甚至有种能把人骗到的绅士感。

现在他说泰语,其实也很好听。他的语气不太夸张,比说英语时更低地压低了声线。

虽然她听不懂。

罗心蓓又环顾了一眼四周,布萨巴正隔着桌面望着她。

当着长辈的面——罗心蓓吸了一口气,她的嘴角挂起一个客客气气的微笑,扭头回复给郑非一个笑脸。

两只红酒酒杯碰撞,碰出一声清脆。

第96章 醉鬼

晚宴散场,娜拉站在府邸前与布萨巴一一送客。

将军府的门前车辆进进出出,接连接走的离开府邸的亲眷们。

苏珊端着一盘金镯,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前面两个总是撞在一起的身影之后。

马克少爷好像喝醉了,他的手臂搭在小夫人的肩膀上,就差把他的身子一起搭在小夫人身上了。

苏珊跟在后面,她望着这对亲密的背影,抿着嘴巴偷偷笑了一下。

可她转念一想,又有点担忧。小夫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如果马克少爷真的醉了,她真的会被他压倒的。

苏珊撇着忧愁的双眉,她又看向了郑非。她每次都对着他那壮硕的身子撞向小夫人时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搀住他。

她是不是得找人来把马克少爷送回房间才行。

苏珊扭回头,她边走看了一眼四周有没有什么力气大一点的男仆。

皮鞋悠哉悠哉地迈在用木地板铺着的长廊上,一下一下,走得乱七八糟的,像有着一些醉意。还总是往一旁撞。

第十几次被撞进一身乌木香气又夹杂着淡淡酒气的怀里后,罗心蓓认为郑非绝对是故意的了。

“喂——”罗心蓓被带着踉跄一下。

她歪歪扭扭地踩稳了脚步,推着郑非站直。

罗心蓓没好气地拿开郑非搭在她肩膀后的手臂。

他好重!

他时时刻刻都很重!

“喂——”郑非吊儿郎当地笑着学着罗心蓓的话。

刚刚被推开的手臂,又像吸铁石一样吸着那只小一倍的手粘了回去。

郑非拽了一下罗心蓓的手,他哼哼一笑,猛地向前一步。

金镯在托盘上经过一道道廊下的灯光,苏珊端着金镯一路跟随郑非与罗心蓓,她原本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了,听到了前方那阵打闹的骚动再抬起头时,小夫人!已经被马克少爷单手捞起来了!

“喂!”罗心蓓被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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