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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地瞬间占据了上风。

“下一把就翻身。”棕发男人盯着眼前男人脸上的笑容。

他点点头:“行,我分你三成。”

“多慷慨的老板啊!”男人高兴地站直身子,“你要多少?”

盘算了一下欠款和赔率,棕发男人张开右手。

“嘿,肖恩。”在他说出想要借多少钱时,那个金发女人摇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可以先借一点。”她谨慎地瞟向那个男人,“赢了再加注。”

“那我没办法一下子翻身啦。”肖恩说。

尽管他对于女伴建议表现出了一些不满,但是转头面向这个天降“好心人”时,他还是说:“就先给我50万。”

“50万?”男人爽快点头,“行。”

筹码推出,男人在牌桌一旁找了一张凳子。

“祝你开始幸运,先生。”他笑眯眯地围观起牌局。

果然,人好像在输到底就开始幸运了。

10万的筹码就开始赢了。

但是幸运之神突然降临,人又开始后悔没有多下注。多下注的话,一把就能把欠款全都赢回来了。

“你的筹码。先生。”第三把,荷官把已经翻了几倍的筹码推给了肖恩。

刚刚输钱的脸红,现在变成了赢钱的脸红。

“哇哦。”一直待在牌桌一旁的男人鼓了鼓掌。

“我就说吧。”他笑嘻嘻地说,“输到底就开始幸运啦。”

“那什么时候开始倒霉呢?”肖恩好奇地问。

“当然是赢到头的时候。”男人回答,“但是你才赢了这几把,这才连赢钱都算不上呢。”

“行!”肖恩高呼一声,“再来!”

这一把,贫瘠的筹码,换来像小山一样垒起的筹码。

债款已经赢平。

接连不断的幸运,令肖恩也意识到了幸运之神大概很快会离去,他捧着面前的筹码,对着牌桌又开始了迟疑。

“还来吗?”荷官问。

肖恩抬起头。

他看着荷官,那股赌徒们常有的心理又冒了出来。

最后一把。

就最后一把。

视线慢慢数了一圈筹码。

“来。”肖恩点了点头。

荷官依然专业、熟练。

几分钟后,筹码哗啦推倒,债款输出了新高度。

输到一无所有的手,在400万美元的债条上按了指纹。

安保继续守在荷官的身后,赌桌轮换了新的赌徒。

日复一日。

老虎机哗啦啦掉落着金币,把人一步一步带去更大的牌桌前。

然后被赌场把握着牌局的输赢。

小赢是甜头。

输才是常态。

或许有人的确幸运,凭借着幸运连赢几局。

但是,没人可能一直赢。

如果有——

牌桌前围坐了6人,第三把玩家轮流过位,荷官低头发牌,但牌局旁已经悄然围近了几个安保。

扑克牌顺位发出,荷官发完扑克,他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斜前方。

眼神对上,安保收回与荷官对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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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头顶的监控。

看向监控的视线,在监控中立刻被锁定了牌桌。

几个摄像头悄然扭转,对准了牌桌上的玩家。

每个人,从头到手,绕着圈的。

放大。

放慢。

调距。

最后切红热。

“没有。”

耳机中传来监督员的声音。

干净的却连续几日每把必赢的赌桌,更加令人怀疑。

这几个人总是能赢钱的人,他们近几日每次来时都高声赞叹着自己的幸运。

只要他们坐在这里,赌场再也无法控制输赢。

在监控的盯梢下,一把牌局又赢了。

荷官分出玩家赢走的筹码,他不再平心静气地等待过位然后继续发牌,而是又看了一眼安保的方向。

没多久,赌场经理汉斯来到了这里。

他略微离远了牌桌,没有打扰那些赢到连连感谢上帝的玩家们。

‘发牌’。汉斯用眼神示意。

荷官收回视线,他继续发牌。

荷官发出一张公共牌。

“过牌。”关位玩家说。

牌局继续轮下去了。

看着牌桌,汉斯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

他的视线在一个棕发男人的脸上停留了一秒,转去了下一个男人脸上。

牌局上的筹码高高垒起。

已经连续赢了三把,一想到自己翻倍赢下的钱,肖恩脸上一阵灼热。

他吸吸鼻子,用颤抖的手扶了一下脸上的眼镜。

下一秒,一只手拿走了他脸上的眼镜。

“抱歉,先生们。”

牌局被被叫停,除了一个新玩家茫然看着安保们抓住其他人的手臂。

像钳子一样的手抓着手臂,肖恩被像一块破布一样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他想跑都不成,就这样被安保的蛮力扯着向离开赌场的方向踉跄走去。

“嘿!嘿!嘿!”肖恩挣扎起来,他瞪着眼睛大声叫道,“我是芬恩布莱迪!自己人!”

布莱迪。

这个姓氏,的确令保镖们迟疑了一秒。

手机铃声响起,擦拭枪支的软布被扔去了一旁。

“先生。”在郑非接通电话的时候,汉斯说,“有人在赌场内出千。”

枪随手腕慢慢转动,郑非欣赏着被擦得光亮的枪身。

“你不知道规矩?”他反问。

他的语气是对汉斯连这点小事都要打电话来的不耐烦。

“他说他是芬恩布莱迪。”

手枪在眼前停止转动。

“芬恩?”

几分钟后,那些‘幸运’的玩家就被带到了质疑幸运的人的面前。

搭在左腿上的右腿放下,两只黑色皮鞋一起踩在金色格纹地毯中。

手臂在沙发靠背上收回,郑非笑着打量起站在他面前的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他们被保镖们反擒着双手,还在辩解着自己的无辜。

那暗藏冷意的眼睛在前方扫了一圈,最终看向了一个瘦弱的棕发男人。

双手握在一起轻搓掌心,郑非笑了一声。

“芬恩布莱迪,是吧?”

“不,先生,不。”肖恩慌张地摇着脑袋。

他看了一眼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的郑非,立马瞪着眼睛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让我这样做的!那个眼镜是他们给我的!我发誓我不肯和他们一伙,但是他们一定要我入伙!他们还有团伙呢!别切我的手,我什么都告诉你!”

“喂!你这个该死的跳蚤!你在撒谎!是你求我的!”旁边那个有着黑发长发的男人顿时气得抬头。

他发了疯似的甩开了身后的安保,越过中间的同伙猛然向肖恩扑去。

一只手猛然抓住了那头卷曲的长发,把扑了一半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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