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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婪略微歪了歪头,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的恶意,“既然要和我聚,为何要去骤雨楼?”

宋轻侯收起扇子,“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喜欢船。”

魏婪敛去笑意,眼尾弯起恶劣的弧度,少许日光从他的背后射了进来,衬得青年肤色愈发缺少血色,像是一条冷白的蛇。

光是看着都能想到摸上去会是怎样冰凉的触感。

“听说,引渠州有一处湖,名叫弋华湖。”

之后的话不必多说,宋轻侯已经明白了魏婪的意思。

“大人且歇息,下官会代为转告。”

宋轻侯并无官身,但二人均未在此事上过多讨论,魏婪微微垂下脸,直接将门合上了。

“咔哒。”

房门锁好。

坐在床边,魏婪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宋轻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放松了下来,动作利落地从窗户翻了下去。

【系统:你很熟练?】

【魏婪:练出来的。】

早年逃难的时候,沿途山匪不计其数,谁都想活,却不是谁都能活。

出巷子之前,魏婪先用布遮住了脸,寥寥数语便打听到了小道消息中的酒馆所在之处。

大白日,酒馆里挤满了人,两个灰衣壮汉架着一骨瘦嶙峋的年轻书生走了出来,双臂一甩,书生就风筝似的飞了出去。

一道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嗷嗷!”

下巴着地,看着都疼。

书生捂着脸痛呼,在地上滚了两下,自觉丢脸,满心怨怼地爬了起来。

“呸!”

他畏惧壮汉,只能嘟囔着骂道:“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等我日后做了官,第一个宰你们。”

正咬着牙,没注意到脚下有个坎儿,书生当场摔得趴在地上。

魏婪笑吟吟地在转角处看他,“走路看路,当心些。”

书生没想到自己出丑的样子居然被陌生人看到了,刚要开骂,一抬眼,就被魏婪身上的金线闪得眼前恍惚。

这衣服,这得多少钱呐?

书生忙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搭在身前,“谢公子提醒,小生这厢有礼了。”

魏婪逆光笑着,“您是读书人?”

书生提起此事,面上瞬间有了光,“前两年侥幸考中秀才。”

魏婪唇角勾起,夸了他几句,话锋一转,转到了酒馆上。

秀才摸了摸人中说:“公子不是引渠人吧,难怪你不知道,这酒馆是今年开张的,听说酒馆当家的是个江湖人,他那酒馆里,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他语气鄙夷,“那些没眼界的地痞流子,居然胆敢说知州大人的坏话。”

魏婪眼波流转:“哦?酒馆当家莫非与知州有怨?”

“这,小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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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躲闪起来,“小生家中衣服还没收,告辞,告辞。”

一路跑出去十几米,秀才拍拍了胸口,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有些事情,在引渠州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但这个秘密,不能由他的嘴说出去。

只是可惜,那位公子一看便身份不凡,要是能与他结交,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酒馆门前

“咋给林秀才扔出去了,他又干哈子喽?”一缺了牙的老汉问。

壮汉气地啐了一口,“那狗东西,满嘴知州不容易,知州爱民如子,写了一堆看不懂的玩意夸他,就差跪下来喊干爹了。”

老汉咋舌,没再说话。

魏婪正巧从二人身后走进去,壮汉猛然回头,一把抓住了魏婪的手,“你是谁?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魏婪眨眨眼,“收费?”

壮汉看他一身华服,眼神古怪起来,富家公子要喝酒寻欢都是去骤雨楼,谁会来这种地方?

况且,此人刻意遮住脸,明显有问题。

壮汉上下打量他,道:“不收钱,但我们大当家说了,要进去,必须通过他的考验。”

魏婪笑了,“什么不收钱,拐弯抹角的,直说吧,花多少钱能通过他的考验?”

他捞起袖子,解下腰间一块玉扔了过去,“这个够不够?”

魏婪抬起下巴,一副找乐子的纨绔模样,用力抽回手,不屑地斜眼看着壮汉:“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拦被少爷我?”

壮汉没接,放任那块玉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

他倒吸了一口气,非但没生气,反而激动地再次抓住了魏婪的手,力道极大,将魏婪吓了一跳。

不会吧,装有钱人要挨打了吗?

魏婪闭上眼,视死如归,壮汉却没动手。

他雀跃的喊道:“公子,您通过我们大当家的考验了,快请进,这边请!”

魏婪:“啊?”

【系统:啊?】

【系统:你干什么了?】

【魏婪:我用钱羞辱他了。】

【系统:……】

将魏婪推进酒馆,壮汉憨憨地露出一个笑容,“公子,您随意坐,我出去继续看门了。”

出来后,老汉凑过来,扭着眉问:“陈小子,真让他进去啊?”

壮汉点点头,“叔,你不知道,大当家交代过,他有一位友人远道而来,答应与我们里应外合,一起对付知州。

暗号叫,叫那个,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壮汉指着地上的碎玉,眉飞色舞:“就是这个!”

第65章

酒馆里和魏婪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争吵斗殴,人们安静地坐着,沉默喝酒。

一戴着蓝头巾的醉汉靠了过来,“公子,第一次来?”

魏婪受不了他一身的酒味,撇过头,当做没听见。

那人却不依不饶,伸手要抓他的袖子。

怎么总有人喜欢找死?

魏婪灵巧地躲开,一脚将男人踹了出去,“兄台,你臭到我了。”

那醉汉捂着肚子叫疼,躺在地上不动了,非说魏婪踢伤了他,要赔钱。

壮汉闻声走了进来,“嗨哟”一声,“老邓头,你怎么又借酒调戏人,啊?这么厚脸皮?”

话落,他一拳砸在老邓头的肚子上,“我打的,有本事你跟我要钱。”

老邓头“嗷”了一声,五官痛地扭曲起来,见壮汉还要再打,立刻叫了起来:“不敢了,我不敢了!!”

二楼的包厢中,酒馆大当家正在练字,他吹了吹墨,露出满意的笑容。

下人站在屏风后方,低眉顺眼地汇报:“大人,玉公子到了。”

大当家放下笔,面露喜意,“快些请他上来。”

魏婪满头雾水地在仆人一口一个“玉公子”中走上了楼梯,不知是谁在台阶角落里写了字,蚯蚓似地挤在一起。

魏婪盯着看了一会儿,没看清楚是什么,假装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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