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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地问道:“客人要买点什么吗?”

魏婪没说话,靠着墙壁盘腿坐了下来,手中举起一个木牌,上书四个字:卖身葬父。

摊主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魏婪看向他,微微一笑:“你要买我吗?”

他肤色白皙,在雪地中依然透出月一般的莹白,一双澄澈的眸子弯起,五官恰到好处,让人移不开眼。

摊主合上嘴,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迟疑了一会儿问:“…要多少?”

魏婪将木板反了过来,“二百九十九两。”

摊主傻了眼,他要是有这么多钱,还用在雪天出来摆摊?

城门口来来往往许多人,有不少人看到了魏婪,但因为高昂的价格退却了。

能拿出这么多钱买一个仆人的,整个凉荆城就只有几位将军了。

很快过了晌午,狼狈的谭将军带着残余人马来到了城门口,听说太子殿下来了,所有人都挤在了街道两侧。

和他们想象中威风英明的太子不同,闻人晔身上湿了大半,头发上残留着雪花,不像刚从京城来的,像刚吃了败仗的。

谭将军没有厚脸皮面对百姓们的打量,眼神四处飞,忽然瞄到了一抹红,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披着白斗篷的年轻男子。

谭将军视线下滑,看到木板上的“卖身葬父”四个字后,动了恻隐之心。

“太子殿下,您此次前来匆忙,不如买个仆从照顾起居?”

闻人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瞧见了魏婪的背影,他不在意的收回视线,道:“将军想买便买,无需拿本宫做借口。”

谭将军立刻驱马走了过去,距离不到半米处,靠墙支着的木板忽然倒了下来,木板后方的字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二百九十九两,狮子大开口啊!

谭将军紧急悬崖勒马,扭头回来了。

闻人晔挑眉:“不买了?”

谭将军绷紧了脸,摇摇头:“末将行军打仗多年,一个人过得很好,没必要再添人。”

闻人晔笑了笑,话锋一转,对身边的侍卫说了几句。

那侍卫点点头,走到了魏婪面前。

魏婪低下头,用斗篷帽子遮住脸,胆怯地抿紧唇,双手不自在的捏住衣服下摆。

【魏婪:闻人晔不会要买我吧?】

【系统:只有他买得起了。】

那侍卫冷着脸站到魏婪面前,捞起地上的木板问:“这是你的吗?”

魏婪假装害怕,声音如蚊蝇:“回军爷,是草民的。”

侍卫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人检举,你贩卖人口,跟我去衙门!”

魏婪惊讶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辩解,已经有衙役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握住他的手腕。

他们不但把魏婪押走了,还把“物证”一并带上了。

“等等,官爷,草民冤枉啊,家父在城外遇难,草民只是想筹钱下葬,并非人口拐卖啊!”

“慢着。”

闻人晔开了口,他幽幽地望着魏婪的背影,忽然笑起来:“你说卖身葬父,怎么不见你父亲的尸体?”

魏婪背对着闻人晔,低下头,声音哽咽:“家父遭遇雪灾,尸体埋在雪中,草民实在找不到。”

听到“雪灾”二字,闻人晔和谭将军齐齐变了表情。

“你的父亲什么时候死的?”

魏婪:“今晨。”

城外,今晨,雪灾,完全对上了,闻人晔心中大惊,难道是因为士兵们唱歌,害死了他的父亲?

虽然和父皇关系不好,但这不代表闻人晔不明白亲情,他的心中扶起些许愧疚之意,声音温和了些。

“罢了,本宫给你钱。”

演戏演到底,魏婪立刻抽噎起来,一只手掩住面,“草民谢过太子殿下。”

说了半天,闻人晔连魏婪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他微微侧头,魏婪恰巧换了一只手,正好挡住了闻人晔的视线。

闻人晔换了个角度,魏婪却好似哭得太用力,双手紧紧拽住斗篷帽檐,将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闻人晔不死心,“你过来。”

魏婪企鹅般一摇一摆地挪了过来,“殿下。”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闻人晔道。

他没有任何特殊的意思,但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和登徒子一般无二。

魏婪也知道闻人晔没有那个意思,但他演高兴了,捂着脸低声说:“殿下莫怪,草民薄柳之姿,难见天颜。”

闻人晔并不在意,“无事,本宫只是想看看。”

魏婪像是风中的柳絮般发抖,从头抖到脚,抖成了筛子一样。

他揪住了领口,迟疑不定:“殿下,这不合适。”

见魏婪百般推脱,闻人晔眼神凝住,莫非他的身份有问题?

今晨,除了他们和蛮族,只有一个人出现在了雪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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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唱歌之人是他的父亲?

闻人晔本来只是好奇,但现在,他起了疑心,无论如何必须看到魏婪的脸。

谭将军低声咳嗽了一下,“太子殿下,我等还有要事。”

闻人晔斜了他一眼,“谭将军若是着急,可以先走一步。”

谭将军只是说说,怎么可能真的把太子丢在这里,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尖。

【系统:你演够了没有?】

【魏婪: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微微抬起头,魏婪伸手捏住了帽檐,轻声说:“殿下,您若是看了草民的脸,就必须带草民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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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晔挑眉:“可以。”

青年掀开兜帽,一双眼自下而上看他,黑瞳剔透,墨发累在肩颈处,一缕青丝贴在脸侧,唇微微扬起,笑意稍纵即逝。

闻人晔惊醒,看着明黄色的床帘,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他是不是疯了?

怎么会梦到魏婪?

缓了一会儿,闻人晔脑子里一直反复重新魏婪的脸,他闭了闭眼,很快再次被困意拉回梦中。

梦中的场景已经变了,他们并肩站在庭院之中,魏婪温温柔柔地捧着一束花问:“殿下,您瞧。”

闻人晔下意识问:“你怎么在雪天找到的花?”

魏婪低下头,轻轻笑了声,“生命在哪里都有奇迹。”

不对劲。

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闻人晔身上像有虫子在爬,他从来没见过魏婪这么温柔的模样,太陌生了,到底是哪个妖怪披了魏婪的皮?

魏婪也发觉了闻人晔眼神不对,试探着说:“太子殿下,今日廉将军请您去福天酒楼一聚,快到时间了。”

闻人晔“嗯”了声,没有多言。

魏婪放下花,走到闻人晔身后,一只手轻轻压住了他的肩,附耳道:“您要一个人去吗?”

闻人晔喉结滚动了一下,余光瞄着魏婪的侧脸,“你也想去?”

“我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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