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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类的脚印,空气中还有一股焦味。
有人在这里烤过火。
初步下了判断,魏婪点开地图,地图西北角有一处椭圆形的蓝色小点,那就是他自己,距离他不远处是一个银灰色的三角形图案。
系统之前介绍过,红色是已经与魏婪交恶的阵营,绿色是友善阵营,银灰色是暂时未知。
【系统:这么晚了,你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魏婪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问:“住树上还是山洞?”
【系统:…找人。】
魏婪顺着银灰色三角所在的方向走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一处亮堂的火光。
那边有人。
又走了几米,景色清晰起来,原来是一处营帐,帐顶飘着一面暗红色的大旗,上面用金线绣出了一个大字:怿,两边各有一条赤蛇纹样围绕。
蛮族认为蛇是死神的使者,能够引渡亡灵去往冥界,尤其是毒蛇,越毒他们越喜欢。
蛮族二王子,阿提怿。
好嘛。
跑敌人大本营来了。
魏婪连忙转身,“咔擦”踩到了一片枯叶。
守在树林外的蛮族人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领头的小将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这蛮族怎么会说中原话?
魏婪定睛一看,那小将相貌特殊,原来是中原人和蛮族的混血,更要命的是,他已经举着长矛走了过来。
急急急。
【魏婪:不是说急中生智吗?我的智呢?】
【系统:说明还是不够急。】
小将目光警惕,微微屈膝,像是一头猎豹:“刀剑无眼,你若再不快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他的身后,一排蛮族士兵搭弓拉箭,蓄势待发。
出去是死,不出去也是死。
魏婪气定神闲,反正他死不了,正要走出树林,系统的机械音残酷地响起。
【系统:忘记提醒玩家了,由于您一直不愿意充钱,仅剩三次免费死亡机会,请谨慎使用哦亲。】
【系统:三次机会使用完毕后,您将彻底死去。】
这一刻,系统的话比外面的刀林剑雨还扎人。
斗笠下,魏婪无声地笑了。
这样的游戏才有意思。
第18章
夜色渐深,水莲教教众纷纷歇息了,只有谭资还留在账房里清点财物。
熬夜对账对得他头重脚轻,谭资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活动了两下,这才没当场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烛光摇曳,谭资合上账本,做贼似地左右看了看,从太守大人送来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流光溢彩的金杯,过几日的水莲教庆典上,教主将用这个金杯饮下第一杯酒。
谭资从怀中拿出一个装着粉末的药包撒了进去,哈了几口气,粉末竟然融化成了透明的液体,很快凝成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薄膜,黏在杯壁上。
风吹动了门楣,发出轻轻的碰撞声,谭资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猛然回头,全身肌肉僵硬地跟石头似的。
他等了一会儿,没再听见动静,终于放松下来,轻手轻脚地将药包收起,再将金杯放回箱子中。
一切做完时,谭资浑身浸满了汗,热气腾腾,两颊到耳后全都泛起番茄色,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
熄了烛火,谭资推门而出,月光下,一道人影快步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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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梁护法。
谭资立刻拱手:“护法大人。”
梁护法面色焦急,只对着他点点头,赶忙推开门冲进账房,谭资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梁护法,发生何事了?”
梁护法看到桌上垒地整整齐齐的账本,神色缓了缓,道:“衙门来了人,要检查我教的帐本。”
谭资一愣,“现在?”
梁护法点点头,“就是现在,一会儿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该说的不要说,明白吗?”
谭资连连点头称是。
院子外面,一名留着八字胡的衙役双手抱臂,不客气地问:“你们教主呢?为何不出来?”
教众们互相看看,推出了一锦袍男子,那人回答:“教主向来行踪神秘,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衙役瞧见他,似乎认识,脸上立刻挂起了笑容,“不在也没事,谁是负责管账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谭资刚来就听见这话,他还没开口,所有教徒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身前的梁护法更是大喊一声:“官爷,就是他!”
话音刚落,衙役们快步围了上来,不给谭资任何说话的机会,拽着人就往院外走。
谭资神色大变,“官爷,我今儿才来第一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唔唔!唔!”
将白布塞进他嘴里的衙役轻蔑地哼了一声,“每一个被抓的都这么说!”
谭资欲哭无泪,不是说查账本吗?怎么直接抓人啊?
眼见着谭资被带走,先前那名锦袍男子摇了摇扇子问:“他不是你的同乡吗?你就这么对待他?”
梁护法块头大,皮肤黑,相貌方正,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任谁见了他,都要夸一句可靠。
但就是这样的人笑着摇摇头说:“关几天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等庆典当日就会放他出来了。”
谭资自认为伪装地好,却不知从他找上梁护法起就已经暴露了。
正经读书人谁来水莲教啊?
教众各自散去后,梁护法和锦袍男子一同进了屋。
“教主,”梁护法单膝下跪,对着锦袍男子露出愧疚之色:“是属下无能,只能与那妖人虚与委蛇。”
锦袍男子不甚在意,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不怪你,我也敌不过那人。”
锦袍男子正是原先的白虎教教主,而梁护法则是白虎教曾经的左护法。
三日前,天上忽然出现一道白芒,引来无数南壁郡百姓围观,那白芒有眼睛似的,精准的砸在了白虎教教主的屋顶。
不明真相的教众们欣喜若狂,各个以为天将祥瑞,白虎教教主果真是观音座下童子转世。
白虎教教主彼时还在睡觉,被巨大的动静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紧被子,只见房内白烟缭绕,屋顶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此时正细细碎碎的向下掉瓦渣。
白虎教教主伸手抓了件外套披上,紧张地盯着那团白烟,约莫几个呼吸过后,白烟渐渐散去,一道人影显露。
日光从屋顶上的洞里倾泻而下,戴着斗笠的青年丝毫不见外,坐在他的八仙椅上,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晃着。
其实是魏婪传送的时候头晕,不坐下就要倒地上了。
但白虎教教主不知情,见他悠悠哉哉的姿态,心中打起了鼓。
“你是何人?”白虎教教主问。
魏婪抬起头,“你不认得我?”
白虎教教主糊涂了,“你不露脸,我怎么知道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