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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却不知,无心之人亦会痛。”

斩下桃枝的剑挂在墙上,魏婪站起身,抽出长剑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剑尖如积雪,透出寒芒。

在圣上面前拔剑,视为谋逆。

闻人晔眸色沉沉,他没有怪罪魏婪,而是问:“如若你做了错事,朕难道能视而不见吗?”

魏婪笑了:“仙人做事,何来对错?”

闻人晔话锋一转,“今日那颗丹药,真的有问题,对吗?”

魏婪笑而不语。

闻人晔凝望着执剑之人,他曾无数次想要砍下先帝的头颅,没想到,居然是魏婪替他动了手。

帐外下雨了,春日的雨细密连绵,像是上天在为先帝的死落泪。

闻人晔倒了杯酒,对他伸出手,“魏师,喝我一杯酒吧。”

魏婪不善饮酒,他儿时连饭都吃不饱,自然没有条件喝酒,有了系统之后,生怕自己醉酒后说出什么秘密,更是对酒退避三尺。

“一杯?”

“一杯。”

“好。”

魏婪拿着剑走到闻人晔面前,居高临下地用剑尖指着他,“陛下害怕吗?”

闻人晔抬眸:“朕只怕仙人离去。”

嗯?

魏婪敏锐地察觉到了闻人晔的变化,就在刚刚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闻人晔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系统:如果你抽到有读心功能的卡牌我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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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婪:别说不可能的事。】

俯身,魏婪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小盒朱砂,剑尖轻点,然后在闻人晔的眉心划了一道浅浅的红色。

不知道是血,还是朱砂。

他轻声道:“天子,本就是神明眷顾之人。”

魏婪莞尔一笑,扔开剑,拿起酒杯浅尝辄止,再将剩下的大半递给闻人晔:“陛下,请。”

闻人晔低头,血顺着眉心下滑,滴进了杯中,透明的酒液变成了浅红色,荡漾的水纹中是两张神色相异的脸。

朱砂微毒,不可多服。

闻人晔漫不经心的想,以魏婪的本事,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中下上无色无味的毒,叫他穿肠烂肚。

魏婪会这么做吗?

灯火葳蕤,闻人晔眼中的魏婪,艳鬼似的。

艳鬼请他喝半杯酒。

却之不恭。

闻人晔没有接酒杯,握着魏婪的手腕,用指尖勾住那串翠色的珠串,低头抿了一口酒。

“如何?”魏婪问。

“尝不出味。”

闻人晔握着他的手抬高,让酒液自半空倾泻而下,魏婪的衣角湿了,闻人晔心口的衣襟也湿了。

营帐防得住漫天大雨,却挡不住半杯浅红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很晚了,”魏婪收回手,声音近乎叹息:“您还不睡吗?”

闻人晔下意识想问仙人也要睡觉吗?

但他没能开口,坐在软垫上注视魏婪远去的背影,帘子撩起再落下,一阵裹挟着春寒的风窜了进来。

仙人来去,从不顾及凡人的心意。

闻人晔用袖子擦了擦眉心,伤口太浅,用上秘药,明日一早便能痊愈。

他不甚在意,起身捡起了不知何时掉在桌下的枯黄树叶,望着条条脉络,闻人晔终于问到了心中的答案。

非财、非名,他能给出的,只剩下感情。

闻人晔要用感情捆住神。

求仙入住求仙台。

求仙,求仙。

囚仙,囚仙。

第14章

魏婪后悔了。

他单单听见外面下雨,却没想到下地这么大,为了装仙人径直走了出来,平白淋了一身雨。

【系统:来抽卡吧,抽卡可以解决一些问题。】

不信。

魏婪不知道传销,但他知道,世界上没有白得的好处,系统帮了他很多,却没和他要过任何东西。

即便是神明,也要人们用信仰、庙宇、金身还恩。

叹了口气,魏婪漫步在雨中,没走多远,遇到了另一个晚上不爱睡觉的人。

那人通身深蓝色,抹额、腰带、连弓箭的尾羽都染成了蓝色。

夏侯泉在练箭,长弓重失,弓弦鸣响,箭无虚发,他的耳力也极好,魏婪并未靠近,已经被他发现了。

夏侯泉有一副好样貌,眉若远山,目若朗星,身姿挺拔如松柏,哪怕身上全湿了也不显狼狈。

瞧见魏婪,他笑着高声喊道:“魏道长,可要与我比划一二?”

“不比。”

魏婪有自知之明,淡声道:“二公子下了雨还要练箭,看来对西北之行胜券在握。”

“那是当然!”

夏侯泉大步走了过来,双眸明亮:“小小蛮夷,只需我略微出手,定叫他们不敢再犯我殷夏江山!”

魏婪赞道:“二公子好志向。”

“只不过,明日便要回京,我年纪大了,不能奉陪了。”

见魏婪要走,夏侯泉好奇:“不知魏师年岁几何?”

魏婪不曾回首:“与天同寿。”

今夜,有人西北望射天狼,有人一杯浊酒思断肠。

有人轻手轻脚摸进了魏婪的营帐。

魏婪睡的很沉,自从关掉了刺杀模式之后,魏婪便不再担心夜间会有人对他行凶。

来人拿着火折子,走到床边细细打量了魏婪几眼,确定他没醒后,拿出一卷画轴铺在地上,嘴里咬着几支笔,开画。

画着画着,来人总觉得不对,举起火折子凑得更近些,火光昏黄之中,魏婪忽地睁开了眼。

来人吓了一跳,仓皇后退时踩到了自己带来的砚台,整个人摔倒在地。

火折子熄灭了,帐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但魏婪有挂,夜间能视物。

来人居然是顾泳。

魏婪低眉:“顾二公子好雅兴,夜里不去与周公对弈,到来我这里讨赏。”

顾泳被发现了也不觉得丢脸,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找到烛台点上。

见魏婪望他,顾泳作了揖,笑眯眯道:“自您上朝那天起,魏师美貌口口相传,有人要买您的画像,出价一千两一幅。”

“多少?”

“一千两,黄金。”

顾二公子虽然不是做官的料,但常年出入风月场所,画工不比大家茶多少,画起他最擅长的美人来,更是如有神助。

魏婪捡起地上的画瞧了两眼,问:“左右买画之人不曾见过我,顾二公子何必冒险,自己杜撰一个不就行了?”

顾泳耸肩:“没办法,某想了大半夜,画出来的美人,不及魏师三分。”

“二公子不负风流之名。”魏婪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

将画卷收起,魏婪直接据为己有,问道:“二公子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叫侍卫把你押到大理寺少卿面前,让他点评一下这幅画?”

听他这么说,顾泳立刻打消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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