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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清河郡缺粮,痛心万分,上请天命求来了几只家禽,这鸡乃是神鸡,兔亦是神兔,陛下可将它们送去清河郡,差人饲养,保国泰民安。”

闻人晔挑眉:“不是送去清河郡给灾民吃的?”

“…也能吃。”

不过这么几只恐怕填不饱灾民的肚子。

“那就送去吃吧。”闻人晔一锤定音。

此话一出,笼里的鸡和兔跟听懂了似的,瞬间和刺客同仇敌忾,凶恶地对着闻人晔一顿叫唤。

“咯咯咯!”

“咕噜咕!”

其中一只鸡更是低头叼住了刺客掉落的剑,对着闻人晔甩了过去。

“噌!”

“陛下啊啊啊!!”杜庚有着不输于鸡的公鸭嗓。

闻人晔侧身一闪,满眼都是震惊。

人被鸡杀死的可能性并不是零。

【系统:恭喜玩家开发出了特殊玩法,达成成就:暗杀皇帝一次,获得一张铜卡:鬼斧神工。】

“暗”在哪里?

这张铜卡颜色暗沉,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看不到注解。

【魏婪:怎么回事,它坏了吗?】

【系统:这种状态的铜卡虽然作用巨大,但会有副面影响。】

【魏婪:比如?】

【系统:比如能让你力大无穷但背上时时刻刻背着山一样的重力,最后被压成驼背的愚公移山。】

魏婪告知开笼法后,侍卫们将笼子和骂骂咧咧的刺客一起抬出去,闻人晔面上的笑容淡去,用审视地目光打量魏婪。

“魏师可是要就寝了?”

“嗯。”

“这次,是真的就寝?”

魏婪:“还能有假就寝?”

“怎么没有,”闻人晔说起了天象大变的事:“你说,这天怎么亮了,又暗了。”

“许是陛下看错了。”

“好,魏师这么说,朕就当是看错了。”

闻人晔没再追问,噙着冷笑转身离去,刚回到寝宫没过一个时辰,外面的天又亮了。

“魏婪!”

**

点击跳跃第二天之前,魏婪拿着某个宫人偷偷塞给他的纸团,对着烛火看了半晌。

宋承望的字清秀飘逸,言辞温和,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表达对魏婪的看重,说自己年纪大了,日后陛下器重的人还是年轻人,但字里行间暗藏威胁之意。

【系统:你怎么想?】

“我愿意。”

这可是权势滔天的宋党,魏婪最喜欢和这些有钱人相处了,钱多得没处花,一骗一大把。

只不过,他刚把砚台给了皇上,现在没有墨写回信。

在房间里找了找,魏婪翻出了一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丹药捏碎了洒在信纸上。

用指腹沾着细碎的红粉画了几下,写了个却之不恭,然后将信纸团成一团放在了窗台。

夜风吹过。

丞相摊开了回信。

户部侍郎凑了过来,望着一团不成形状的腥红碎末,喉结滚动了一下,“这,魏婪莫非是在威胁我们?”

意思是他能碾碎他们吗?

宋承望表情凝重地闻了闻信纸上的味道,叹道:“这是火药。”

“什么?” w?a?n?g?址?发?B?u?Y?e?í?????????n?????②?⑤??????o??

户部侍郎神色大变,“他果然在威胁我们!”

“我就知道这个妖道不识好歹!”

宋承望被他尖锐的声音刺得耳朵疼,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拿着乱七八糟糊成一团的信纸看了又看。

他铺开一张崭新的纸,提笔临摹。

一笔一笔,成了型。

【年纪大,无需自卑。】

年过五十八岁的宋丞相气得扔掉了手中的毛笔。

晦气!

第3章

这是有史以来官员最困的一次早朝。

值得高兴的是,皇帝也一样困。

大臣们聚在金銮殿外,按照各自阵营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户部尚书打着哈欠说:“这天又亮了,果然是祥瑞无疑,不过圣上遇刺,天降祥瑞,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不好吧?”

“那天灾频发,圣上遇刺,天降祥瑞,你觉得好吗?”另一名官员讽道。

不管怎么说,在连续几次祥瑞中,只有圣上遇刺是确有其事。

钦天监的官员也愁啊,他不能说这天色大变是凶兆,不然就是坐实了当今圣上德行有亏。

他也不能说这是吉兆,不然岂不是证明皇上被刺杀是天道所向?

宋承望闭着眼假寐了一会儿,淡声道:“圣上遇刺前,天降凶兆,实为提示,圣上虽遇刺,毫发无伤,天降吉兆,乃天地同乐。”

“丞相高见!”

几人互相吹捧了几句,金銮殿的门终于开了,百官鱼贯而入,却见龙椅旁多了一道身影。

圣上的亲叔叔,当朝中山王眼神微动,“面若点脂,眼如点漆,莫非是魏婪魏道长?”

魏婪之名一出,几名官员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先帝在世时,这位魏道长可是备受宠爱。

户部侍郎低语:“圣上该不会也中了这妖道的邪术了吧?”

“噤声。”宋承望警告地斜了他一眼。

天威难测,宋承望猜应该是昨晚的连续几次变天,给了魏婪机会,让他能够用花言巧语蛊惑圣心。

想到他那般不识趣,宋承望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新帝可不像之前那位好糊弄。

众臣叩拜,等着圣上开口,闻人晔深吸一口气,推了一下魏婪,“该你了。”

魏婪也很紧张。

他第一次用金卡,万一系统忽悠他,那他就只能去下面见先帝了。

金卡,启动!

只有魏婪能看到的金光闪过,他头皮一阵发麻,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朕离开不久,众卿家似乎换了不少人啊。”

下首的宋承望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是,先帝的声音!

中山王和镇北王更是蓦地老泪纵横,镇北王是何许人也,他想起了皇兄在世时说过的话,莫非,他真的成仙了?

怪不得皇上独独不曾问罪魏婪,原来是皇兄借了魏婪的身体复活。

若是每次大限将至时都能换一具身体,那岂不是永生?

“皇兄!”镇北王全都想明白了,他高声喊道:“皇兄,你终于回来了,臣弟等你等得好苦啊!”

他指着闻人晔说:“太子听信奸佞谗言,亲近妖道,残害清流,臣弟劝说多次,可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皇叔,臣弟、臣弟…”

镇北王满眼泪水,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做戏,“臣弟总算把您盼回来了!”

先帝在时,不问朝政,中山王年迈,朝堂大事小事全都由太子和镇北王负责,两人政见不合,多次发生摩擦。

登基后闻人晔大刀阔斧剪除了不少镇北王的党羽,再这样下去,镇北王都能下锅做清蒸鸡了。

他口中的清流,自然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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