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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宫人听到的声音,恐怕也是他装的。

闻人晔来了兴趣,他不但对道士们坑蒙拐骗的手法感兴趣,更好奇,倘若魏婪装的不像,他要魏婪的脑袋,魏婪有什么办法活下来?

“魏师可知,欺君乃是死罪?”

“陛下都打算活生生饿死我,又何必在意我欺不欺君?”

沉吟了一会儿,闻人晔随即抚掌大笑,“魏师有这等神通,怎么能让朕一个人看。”

“明日早朝,朕要仙师在百官面前,请父皇上身。”

闻人晔危险地眯起眼,嘴角噙着冷笑:“父皇去得突然,想必朝臣们也对他念念不忘。”

罪己诏这东西,可不是闻人晔主动提出来的,他登基之后,朝中波澜诡谲,党派斗争愈发尖锐,先帝太纵容这些人了,以致于他们乱了为臣之道,竟然想骑到他的头上来。

嗯?

魏婪用手指拨开纱幔,问:“我无官身,能入朝堂?”

闻人晔:“你见天子都不跪,踩在丞相脑袋上也不为过。”

就记着我不跪你是吧?

魏婪拿起桌上的空食盒递过去,“烦请陛下替我谢过那厨子。”

闻人晔顿了顿,终究还是接了过来,没来得及开口,魏婪又拿来一把拂尘,横在食盒上。

闻人晔挺直腰板,头颅高高昂起。

然后魏婪又放了一盒铜钱、一打书,一叠黄纸,一块砚台,五卷竹简。

闻人晔气沉丹田,目视前方。

魏婪左顾右盼,突然笑开了,搬起桌子角落里装饰性的盆栽,“陛下,这个也劳烦您了。”

闻人晔低下了高贵的龙头。

他捧着半米高的金字塔,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魏师还真是不客气。”

“您别把我当魏婪,把我当先皇,死者为大嘛。”

这话太放肆。

闻人晔扭头喊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搬去御膳房,就说是魏师赏的。”

宫人们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疾风一样跑进来,拉磨的驴一样抬着东西出去。

见闻人晔要走,魏婪将男人叫住,对他伸出手:“陛下,我的东西…”

“魏师为朕而来,怎得一串佛珠都不舍得?”

闻人晔跟个强盗一样,当着魏婪的面将佛珠戴上,摇摇头说:“道士戴佛珠做什么?”

装样子啊。

魏婪在心中翻白眼,面上笑吟吟:“陛下若是喜欢便拿去吧,左右是先帝送的,此番算是物归原主。”

闻人晔脸色变了变,他厌恶先帝,连带看这佛珠也不顺眼了,他抬起手,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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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魏婪擅炼丹,难怪一身清香。

“魏师既然喜欢,朕改日送新的过来,”闻人晔将佛珠摘下,捏在手里:“这俗物还是留在俗人手里好。”

先帝求仙问道三十年,在儿子口中却还是俗人一个。

魏婪笑而不语。

夜里,魏婪翻了翻系统界面,最上方有四个格子,分别是:卡池、背包、信息和成就。

信息栏右上角有一个醒目的红点,魏婪每次都假装没看到,一直攒到99+,才点开扫两眼。

信息栏里是系统随机刷新的小道消息。

包括但不限于尚书之子的相好是青那个楼里的柳儿、镇北王世子昨日抬了小妾入府、民间传闻新帝登基之后不选秀是因为不举,跟先帝一个样。

先帝看到这个才是真的要从皇陵里爬出来。

“镇北王世子?我记得是个草包。”

【系统:不但草包,还是个纨绔,他当街打伤了那民女的兄长,强抢入府。】

“无人弹劾?”

【系统:被宋党压下去了。】

机械音未落,又一条小道消息弹了出来。

镇北王世子强抢民女的事居然还有后续,那民女竟是镇北王的亲女儿,世子反而是狸猫换太子的狸猫。

等一下。

魏婪睁大了眼:“什么叫做郡主纳了兄长为男妾?她纳的是世子,还是原来那个当街被打的兄长?”

【系统:纳了原来那个,世子品行不端,要一个月的考察期才能过门。】

【系统:要不你以为宋党为什么要压消息?】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压的吗?

镇北王世子是个废物,也是镇北王最大的污点,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世家抱团,以丞相宋承望为首,统称为宋党,与镇北王走得近,另一派大多是靠军功爬上来的武将,以太尉季芮为首,称作季党。

还有少数中立派,说是中立,其实都是墙头草,那边势大就往哪边倒,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保皇派。

魏婪关掉系统页面,闭上眼,又睁开:“紧张,睡不着,你想想办法。”

【系统:看到右上角的那个圆圈了吗?点一下。】

魏婪找了找,在隐蔽之处发现了一个漩涡形状的圆点,点了一下,蜡烛瞬间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几秒后,天边亮起了鱼肚白。

与此同时,成就栏上也弹出了一个红点。

【玩家第一次使用跳转日期(1/1)】

魏婪惊呆了,他读书少,也没有师门,一路靠骗走到现在,什么江湖术士的手段都学过,但那些是障眼法,系统改变天时可是实实在在的。

“你、”魏婪走到窗边,看了又看,看到一轮红日冉冉升起,不可置信的问:“这是什么妖术?”

【系统:游戏自带的基础功能而已。】

自从绑定魏婪之后,系统说的最多的词就是“而已”。

丞相府

宋承望召集了几名官员谈事,清河郡太守不但是清河郡当地望族出身,也是户部侍郎的妹夫,同宋党休戚与共。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魏婪身上。

“其他人都被下了狱,只有他独善其身,”一名官员笑眯眯的说:“你们说,陛下为什么偏偏放过他?”

“想必是使了什么妖术。”另一人说。

“骗子而已,还妖术,”户部侍郎嗤笑:“我看,陛下是听信了他的谗言。”

“既如此,我们不如拉拢魏婪,让他们替我们给陛下耳边吹吹风?”

一中年男人横眉倒竖:“一个没有官身的骗子,让他入宋党,我不答应!”

“要你答应?”

户部侍郎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宋承望,“丞相大人以为呢?”

多一个朋友,不如多一个敌人,宋承望吹了吹茶,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妖道不是季党的人?”

众人噤声。

良久,户部侍郎蹙眉:“清河郡的事迫在眉睫,若他是季党,一定会劝说圣上严惩清河郡太守,不如…”

户部侍郎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宋承望垂下眼,“不急,先派人给他递句话,若魏婪是个聪明人,也省得我们动手。”

谈得好好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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