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峯看着面色愈发绯红的辛远,犹豫了数十秒,才狠心将他放进去。
他见过人被下药的样子,知道发作起来的样子有多难受,多狼狈。如果不这么解决,等辛远清醒过来,也许只会更加恨他。
辛远果然挣扎起来,眼角分不清是蹭上去的水还是眼泪,呜咽着,“我好冷……”
辛远的身体一直往下滑,根本坐不住,项逐峯只好也没进半个身体,小心翼翼地从身前托着辛远。
然而下一秒,辛远却更尖利地哭叫着,“好难受!我好热,好热……”
“再忍一忍,过一会就好了。”项逐峯胸口一阵阵的胀痛,却没有除了安慰以外的何办法。
辛远不断摇着头,他伸出手,小孩子似的想找一点东西抱住。
项逐峯有再多狠心,此刻也忍不住瓦解,立刻把辛远搂进怀里,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肩。
辛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四肢冷得直发颤,可心口窝却像燃着一把火,顺着血液席卷至全身。
他好怕下一秒就会被极与极的温度撕裂,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所有的感官都想被塑料纸蒙住,只是模糊中,辛远觉得有什么东西包裹住了他,让他突然有了喘息的空间。
可仅仅只有几秒,更深层的火焰又灼烧起来。
“好难受,我好难受……”
项逐峯立刻察觉到辛远的异常,辛远不像一开始那般挣扎,反而更紧地抓住了他,像怕再被抛弃一次的流浪猫,不停用脸蹭着他的胸口。
辛远起先只是试探地蹭一蹭,在察觉到没有被推开后,整个身体都逐渐缠绕上去。
浴缸里的水被这样的动作挤出去,溅了满地。
可辛远还是不满足,先是用额头,而后换成鼻尖,不停地嗅着熟悉又安全的味道,直到最后突然扬起头,用嘴唇贴住项逐峯的下巴,伸出舌尖,很小心地舔了舔。
明明意识不清的人是辛远,项逐峯一瞬间却觉得他才是无法再动的那个人。
意识到辛远想要干什么,在辛远的嘴唇继续吻下去之前,项逐峯突然后退一寸。
他双手捧住辛远的脸,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却还是问:“辛远,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辛远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因为被推开的几秒,身体已经变得更加难受。
他努力睁开眼,想再次贴回去,却没有力气。
项逐峯看着辛远瞬间瘪下嘴,身体不停地蹭着,重复着:“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如果今晚没有打那个电话。
如果他再晚一点点赶到车库。
那辛远现在是不是也会对着别人这样。
只是做出这个假设,项逐峯都已经比此刻的辛远更加难受。
项逐峯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者想要证明什么,他狠心地不回应辛远的拥抱,只是又用力地捏住了他的肩膀,“辛远,看着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辛远听不见,更看不见。
失去唯一慰藉的身体像钻进了千百只蚂蚁,在被蚀骨的痒意吞噬之前,他用最后一丝力气乞求:“项逐峯,我好难受,救救我……”
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前,辛远的嘴唇已经被狠狠堵住。
辛远感觉自己被紧紧搂住,胸口和嘴巴都被挤得喘不过来气,身上也又痒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衣摆下探进去,像拆礼物般急不可耐地拆开他。
他张开嘴,想试图获得一些空气,出口却变成了细弱的呻吟。
项逐峯一顿,浑身的血液像是往下冲去,一边继续强势地吻着他,一边已经循着本能,将手探到了那处地方。
混乱之中,项逐峯总还算记得,不能让辛远再受伤。
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等辛远的痛呼一点点减弱,身体也从紧绷到主动迎接他时,才终于抱起辛远,彻底放在自己的身上。
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就像项逐峯不明白人为何会因为利益就杀人放火,此刻也不明白为何只是辛远只是勾着他的脖子,颤声让他轻一点,他便会忘记先前的一切。
忘记一开始他是如何喜欢辛远,也忘记后来又是如何记恨辛远。
只是在欲望的驱使下,从辛远的额头吻到鼻尖,又从脸颊亲回嘴唇,吻到最后辛远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圈着他的后背,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上下颤动。
像他们一直真的很相爱一般。
第41章 恶心
这天是项逐峯进入瀚海近一年以来,第一次在工作时间迟到。
项逐峯推开会议室大门走进来时,西服上还有明显的褶皱,不难看出赶来的很着急。
“不好意思,路上突然有事,耽误了一点时间。”
辛建业不轻不重地打量了项逐峯一眼,有些细微的不悦,但也并未太过在意。
“小项来了,咱们今天的重要人物也算是到齐了。”
辛建业环视一圈众人,“那我就跟各位正式介绍一下,从今天起,我的大女儿辛卉,将正式进入瀚海工作,并且会先跟在项逐峯身边学习一段时间。”
辛卉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毕业后进入瀚海,众人毫不意外,只是放着这么多更合适的人不选,偏偏把辛卉交给项逐峯去带,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众人的眼光有意无意聚向项逐峯,他却也没心思再管,整场会议除了自己需要汇报的部分,一直暗中盯着手机。
一直到项逐峯早上离开前,辛远都还在沉睡。
回忆起昨晚的一切,因为所有要求都是辛远提出来在先。
是辛远主动亲吻项逐峯,主动叫项逐峯的名字,一遍遍喊着很难受,求项逐峯救救他,所以项逐峯回想起后来哭都哭不出声,只能抓着他的后背不断摇头求饶的辛远,并没有太大的愧疚。
只是到了后半夜,当辛远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不要后,项逐峯仍然没有停下来。
他好不容易在浴缸里把辛远洗干净,又转眼在床上把他弄得更脏。
最后辛远也不知道是累晕过去还是烧晕过去,总之等项逐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早已超出辛远最初的请求范围时,辛远已经毫无意识地瘫在他怀里。
私人医生赶到后,给辛远打了退烧针,还给项逐峯留了一管消炎药,等艰难地上完药,折腾到天都亮起,辛远的温度才勉强退下去,但人还是不停发抖着说胡话。
医生在电话里说这是刺激过度导致的,只能先多休息,等着他自己醒过来。
手下打来电话,说冯威一晚上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等着项逐峯来处理。
但辛建业会议通知来的突然,项逐峯都没时间亲自去收尾,甚至面对此刻满身红痕的辛远,也无法让小暖过来帮忙照看。
出门前,项逐峯只好在床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