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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报销所有人的夜宵。

剧组难得早收工一次,除了还要善后的工作人员,基本是一哄而散。

“小远哥,咱们还不走吗……?”

本以为辛远是需要一点时间出戏,看他一个人蹲地上,小暖一开始也没敢去打扰。

但眼看最后几个工作人员也要离场,辛远还是半蹲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根树杈子,不知道在地面上乱画些什么。

小暖终于忍不住凑上前,竟然看见“项逐峯”三个字凌乱地躺在土堆里,立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

辛远却突然抬起头,直直看了小暖好几秒,说:“我知道的。”

“……啊?”

小暖一下愣住,“知道,知道什么?”

“你就是他派来的,负责盯着我的,对不对。”辛远用树杈指了指地面。

没等小暖回话,辛远又说:“他讨厌我,怕我给他添麻烦,所以要你在我身边时刻看着我,防止我再做坏事情。”

说着又拿起树杈,在项逐峯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很大的叉叉。

直到此刻,小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刚才镜头下,辛远惊为天人的发挥不是单纯的演技好,而是真的喝大了。

在尝试各种手段都哄骗无效,并且看见天上横空劈过一个大闪电后,小暖终于选择了找项逐峯求救。

二十分钟后,在瓢泼暴雨中,荣幸等来了脸色比天色还黑的项逐峯。

影视城内没有办法开车,项逐峯走了很长一段才进来,大约是赶来的太着急,项逐峯微微喘着气,胸口很不愉悦地起伏着。

辛远毫无危机意识,仍然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即便小暖努力撑着伞,身体还是被暴雨浇得透彻。

“你电影还没拍够吗?现在已经没镜头对着你了,还在这演戏给谁看。”

项逐峯的话混在嘈杂的雨声中,依旧能听出来很不客气。

“这么喜欢演,要不要我把任淞叫回来继续陪你一起?”

辛远这会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顺着不真切的声音看了项逐峯一眼,随即又垂下去。

真是没救了。

辛远以为只要不回房间,不要一个人待着,就不会一直想着项逐峯。

但是没有用。

清醒的时候没有用,喝醉了也依然没有用。

项逐峯连见都不想见他,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赶走项逐峯。

面对辛远这样的沉默,项逐峯更是火上心头,“喜欢淋雨是吧,好,我看你能在这待多久。”

说着直接拨开小暖的伞,让辛远整个人暴露在暴雨之中。

小暖惊呼一声,想再上前,却直接被项逐峯拦住。

“司机在外面等着,你跟着先回去,今天不用再管他,就让他一个人在这淋个够。”

小暖第一次见项逐峯这么怒气冲天的样子,也不敢再久留,又看了一眼依旧一动不动的辛远,战战兢兢地离开。

天空恰好又划过一阵闪电,照在辛远苍白的脸上。

暴雨中,辛远的身影只剩下一圈模糊的轮廓,他耷拉着脑袋,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不断流向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整个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化在雨中。

一秒,两秒,三秒。

在辛远很明显地打了一个哆嗦,又紧跟着喷了一个喷嚏后,项逐峯终于弯下腰,一把钳住辛远的胳膊,把他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

辛远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项逐峯扣在胸前。

但大抵是真的醉了,辛远忽然想试一试,推开一次项逐峯又怎么样呢。

凭什么每一次都是项逐峯说出现就出现,而他永远都只能是等待的那个人。

这样想着,辛远不自量力地挣扎了一瞬,却随即被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

辛远努力握着拳头,以为自己很用力地砸在项逐峯身上,但实际是软绵绵的,和他的声音一样。

“放开你?你以为我很想碰你吗!?”

项逐峯虽然打着伞,但半边身体也早已湿透,看辛远还想反抗,干脆直接把伞扔掉,打横着抱起辛远。

和别人演那种尺度的戏都可以如此自然,如今被他碰一下,倒像是粘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真是可笑至极。

见辛远还要挣扎,项逐峯狠狠收紧臂弯,“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把你绑这根柱子上,待到你淋够为止!”

说着,作势就要把辛远往柱子方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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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远这下仿佛真的被吓到,立刻用双手勾住项逐峯的后颈,并用通红的双眼表示一些微不足道的愤怒。

无论是装醉还是真醉,项逐峯都不想在这种恶劣环境中继续跟辛远耗下去,他加快脚步,抱着辛远就往门外走。

辛远确实没有再挣扎,只是很轻的,缩回项逐峯怀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抽噎。

以前的项逐峯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是在幻觉中,那个曾经对他很好很好的项逐峯,也不会再回来了。

在项逐峯怀里睡过去,也可能是昏过去前,辛远终于明白了这个早就该认清的事实。

第26章 发烧

这场雨来的又大又急,车前的雨刮器已经开到最快,却还是追不上雨滴溅落的速度。

副驾座上,辛远始终垂着头,将身体缩成很小一团。

他皱着眉,半阖的眼睫轻颤着,看上去很不舒服,即便车内的空调已经被调到最高,还是不断抱紧自己的双臂,用指尖来回摩擦。

像是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辛远的咳嗽也很小声,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噪音,然而不断簌抖的身体,还是明显到项逐峯无法忽略。

在辛远又极为压抑地深咳了一声后,项逐峯打了双闪靠边停下,转身扯过后座位上自己的风衣,扔在了辛远身上。

凭借十多年的独立生存经验,项逐峯很清楚如何在淋雨后尽量避免发烧。

只是在打开所有浴暖,又给浴缸放满热水后,项逐峯开始犹豫,是该先脱掉辛远身上凉透的衣服,让他尽快回温,还是直接把他扔进热水里,等他自己清醒回来。

几秒后,项逐峯选择了后者。

浴室很快布满雾气,辛远歪着脑袋,靠在浴缸边缘,虽然眉头还是皱着,但脸色已经渐渐有了生气。

项逐峯甩了甩手上的水,扯了条干毛巾,毫不停留地关门离开。

只是刚回到床边,还没刚擦两下头发,浴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项逐峯眉头一皱,将毛巾扔回床上,又转身走了回去。

一打开门,就见辛远跪在瓷砖上,一幅直接摔傻,连痛都不会叫了的模样。

项逐峯真怀疑辛远是不是在故意找事,否则怎么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能有从浴缸里爬出来的力气。

辛远茫然地眨着眼,还没分辨出自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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