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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特意裹了条围巾,眼下还是有些冷,干脆躲回楼梯口里。

他点开微信,正要找项逐峯,消息已经先一步弹了出来。

是一张西装照。

辛远怔怔地看了几秒,才点开大图。

西服是深灰色的基础款,却恰到好处地衬出项逐峯的身形,宽肩窄腰,健壮利落,这么随便的角度都像杂志似的,将他骨子里的张扬完全凸显出来。

再过几天就是瀚海集团的面试,后续还有论文答辩和优秀毕业生致辞,项逐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商场来买一件像样的西服。

只是这套衣服打完折仍有四位数,想到给奶奶攒得手术费还差最后一点,项逐峯又开始犹豫起来。

“我穿这身,会不会很奇怪?”项逐峯又发来消息。

辛远像是被隔空撞见来回放大图片的的样子,红着耳尖,将“特别好看”改成了“很适合你”才回复过去。

辛远也不知道怎么随便看项逐峯一张照片,就会心慌意乱到如此地步。

正暗衬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出息真是彻底离家出走了,脖颈忽地一紧,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狠狠勒住。

“——唔!?”

黑暗中,那道身影已经蛰伏了很久,在辛远试图出声呼救的瞬间,一手捂住了辛远的嘴,另一条手臂死死箍住辛远的脖颈,将他拖进楼道旁的小屋,“砰”地带上了门。

辛远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又是一阵闷痛,被人狠狠摔在了床上,痛得好一会才聚起视线。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根扭曲的蜡烛在燃烧,照在眼前男人的脸上,折射出他眼中的幽光。

——是他!?

那天在楼梯口遇见过的奇怪男人。

熟悉的恐惧拢上来,辛远双手紧紧护在身前,不断地向后缩去,然而屋子实在太小,身后便是冰冷的墙,根本无路可退。

“……你是谁?”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辛远努力冷静下来,用对话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同时用一只手暗中摸向口袋。

男人轻笑着摇摇头,像在欣赏一件独属于自己的艺术品,缓缓扫过辛远身体的每一寸,慢慢开口: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认错呢。”

辛远抑制住剧烈的恶心,终于将手伸进口袋,可原本放在里面的手机,竟然不见了!

“你长得可真好看……”

男人一步步逼近,入魔般望着辛远,喃喃自语,“从你第一天搬过来开始,我就在看着你,你怎么能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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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失去唯一求救的希望,辛远只能找寻其他的工具。

屋子破旧的不像人住的地方,除了他身下的硬板床,就只有一张矮凳上还摆着几个空酒瓶。

辛远想冲上前拿过来,可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手摁住。

男人那道他贪婪的目光,像缠住脖颈的枷锁,将他瞬间拉回那场不愿回想的梦魇。

幽闭的房间里,他被人死死摁住,身上游走着一双粗糙的大掌,而身体也像玩偶般被那人对折起来,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低下头,咧开挂满唾液的唇舌,时缓时快地舐弄着他。

他像被卷入漩涡的浮萍,一点点湿了个透彻,却只能在暗流中越陷越深。

“你是一个很乖的孩子,答应我,不要跟妈妈说,爸爸会给你买很多很多玩具,好不好?”

辛远不记得当时回了什么,只记得门外响起疯狂的踹门声,有谁闯了进来,而后是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

隔了很多年,那双手又回到他身上,再次撕裂他的衣服,在他的皮肤上肆意游走。

“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男人露出真切的笑容,然后忽然扑上前,像一头饿久的野兽般噬咬着辛远的脖颈。

“不……!”

辛远疯狂摇着头,试图挣脱那场噩梦。

他双手拼命抵住男人,然而这份反抗让男人更加兴奋,将他的衣服彻底扯下,埋头撕咬着他的锁骨。

辛远呜咽着,绝望中,他凭借本能蜷起膝盖,用尽全力向上一顶,正巧撞向男人的肋骨。

男人当即低吼一声,吃痛地跌落在地。

辛远借机撑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向门外冲去,然而还没等他站稳,男人的双手又死死拽住了他的脚踝。

“你跑不了的!你注定会是我的东西!”

辛远拼命向后挣着,几次快要脱身,又都被男人拖拽了回去。

眼看男人就要再次站起来,辛远不知哪里爆发出的力量,猛地扑向床头,抓起空酒瓶,对准男人的肩膀狠狠敲了下去!

“——啪!”

项逐峯刚走进楼梯口,忽而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这种噪音在这幢房子里实属寻常,项逐峯只想快些回家,并未停下脚步。

只是片刻后,不远处又响起一声短促而绝望的惨叫。

某根神经像是突然被刺痛,项逐峯瞬时顿在原地,寻向声音传来位置。

惨叫声并未再响起,但项逐峯的心却无由地慌了起来,他怔了几秒,拨通辛远的手机。

一秒。

两秒。

比一个世纪还漫长的几秒后,项逐峯看见走廊尽头的角落里,缓缓亮起一道微光。

“你知道吗,你还是这样安静待着的时候最好看。”

男人狞笑着,半个肩膀上都是被酒瓶划开的红肉,但他毫不在意,居高临下地将辛远一点点逼至墙角,而后拎着辛远的领口,将他狠狠地甩回床上。

男人双膝大开,跪坐在辛远身上,双手死死卡住辛远的脖颈,看着那张好看的脸由白变红,又一点点转为青紫。

辛远的视线越来越涣散,他用为数不多的意识扒住男人的手腕,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极度的力量差距下,他只能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将湿腻的东西一点点塞进他嘴里。

男人舒爽地大吼一声,却仍然觉得不过瘾,松开辛远的脖颈,转而捂住他的鼻子,用力向喉咙深处撞去。

项逐峯,对不起……

辛远恍惚地想,我要失约了。

答应你的年夜饭,可能没有办法再给你做了。

以后你一个人,也要记得好好吃饭。

唇齿被死死堵住,眼前的光也一点点熄灭,就在辛远彻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辛远,你是不是在里面!!!”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门外传来接连不断的撞击,男人却像听不到声音般,继续沉醉在无边的快意中。

木门很快被撞出一条裂痕,隔着微弱的缝隙,项逐峯看见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的一幕。

辛远毫无意识地垂靠在床畔,地上是四散的衣物。

而他身上的男人正像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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