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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球,不断退后。
这一球实在太高,他不得已由垫球改为?托球。
“没问题——”球在及川手里被迅速传走,“小狂犬!交给你了!”
半空中的京谷没有回答他,只将自?己注意力全然放在排球上,如鞭子般的手臂挥下,有力且干净利落的一次扣球动作。
斜扣下的一球蹭着?猯望的手臂过去,京谷没有选择在空中和“高塔”硬碰硬,从助跑开始他就是?倾斜的。
能戏耍到狢坂的双塔之一,也算没辜负京谷这段时间的努力。
可惜站得远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早在球的终点等着?了。
“砰!”尾新春马伤痕累累的手臂再?次和和排球形成猛烈撞击,胳膊上都是?他一次次直面的军功章。
青城的家伙各个都那么擅长重力扣发,尾新今天上场到现在几乎每一次接球都要被球狠狠击打一次。
皮下的毛细血管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红紫色,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但双臂没有丝毫退缩,他还在为?这一球这一分坚持。
“臼、臼利!!!”
只有这一球到二传手上他们才有机会让桐生前辈进攻,哪怕桐生前辈再?能扣恶球,他也想尽可能为?前辈铺平道路。
尾新春马不想让这一球再?变成青城的opportty ball!
第191章
不?受控向高空飞扬的排球快速升空, 阴影一路上没过好几位选手的头顶,众人皆盯着它,各自迈开自己的步伐。
臼利满冲到后场, 骤然叉开腿蹲下, 将球托举, 向着已然在网前跳起的那人而去, “阿八前辈!”
球脱离他的手,臼利满暗自咬牙,又是勉强的一记“恶球”。
前辈能每每扣下自己托出的恶球当然值得臼利满骄傲自豪,但同时,他也会抑制不?住地在内心责怪自己。
[怎么、怎么又是这?样的球?]
前辈成功扣下给了他信心,也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无力。
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各色的二传都有, 他自然也想成为更厉害的那个,让前辈打得更轻松一些。
臼利满也向网前跑去,作为前排队员, 他得跟上拦网——
跟上对?夏目悠一的拦网!
夏目悠一的速度太快了,惯性的身体也熟练得吓人,几乎和自己的托球同时出发。
只?抬头看一眼就完全能依照本能的判断选择,任何破绽都在他眼里无限放大?, 逮住了就不?会放手。
在尾新春马的眼中,他将悠一从远靠近的画面全都尽收眼底。
和臼利一样惊叹他的速度, 放在身前的手不?禁颤动一下,屏住呼吸等待这?一球的结果。
[过去、过去!]
[千万要过去!]
额前的汗水滑进?眼角,尾新却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能空出来,他害怕自己闭上眼的这?半秒,球就在他面前落下。
*
“嘶——”被汗水咬得眼睛疼的尾新春马低头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咚!”悠一的拦网得分就在这?时落在他面前。
强撑着眼睛的酸涩睁开,“正?好”赶上球滚动的小尾巴。
余韵的浪花消失在他眼前, 都没来得及可惜,紧接着就是练习赛结束的哨音。
这?场比赛由国青队主教练粟山智久充当裁判,他站在网带中间的裁判台上,哨子坠落胸前,“尾新,下次得提前擦汗啊,控制不?了的事情要提前打好量,不?然正?式比赛真因为一球结束,你得懊悔一年呢。”
“是!”尾新春马闭着一只?眼说道,他那边被汗水沁湿的眼睛还没好过来。
抬手又要再揉揉,被粟山教练呵住,“欸!脏手!”
粟山智久朝场边一挥,“上边儿上拿湿巾擦去。”
“是!”尾新春马又是一记高声回?应。
球场边常备着一大?包湿巾给他们,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哪的,总之从它出现那天开始,大?家对?湿巾都有了需求,不?愿再用脏手拿脏毛巾擦脸了。
尾新过去的时候夏目悠一站在那,正?拿着一块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见他过来,悠一抽了张新的给他。
“谢、谢了。”
“不?客气。”悠一朝他笑?笑?。
随即放下湿巾盒往教练那边走,他们要列队听复盘。
按照年纪排座位,尾新春马他俩同年级的正?好坐“同桌”。
这?才国青队集训的第?三天,他们还不?是很熟。
虽说最开始很期待和夏目选手一起打球,这?会儿真打了三天,尾新春马对?这?位的印象早就刷新了。
扣球很难接的一位选手,老得猜他的意图。
猜又猜不?准,挺愁人的。
想着想着,春马的脑袋逐渐偏离粟山教练的方向,直挺挺地盯着他左边悠一的侧脸。
看看脸、又看看他放在身侧的手。
想不?通那些难以捉摸的扣球都是怎么打出来的。
[是脑子特别厉害?还是手特别厉害呢?]尾新春马思考着,还逐渐眯起眼睛,像是在看什么危险人物。
需要他警惕,且他变得越来越警惕。
本来长相?就偏凶狠那一派,尾新眯起眼睛后看起来更是狠厉,唯一面对?所有人的粟山智久讲着讲着注意力全在这?边了。
难道国青队要久违地爆发一次队内战争?
不?仅有好奇,还隐隐有些期待,这?是粟山教练此刻的心情,上次因为这?个体罚球员还是好几年前的事。
[鱼跃二十圈再去吃饭],这?话他说起来最有气势了。
那么有存在感的视线悠一不?可能不?察觉,离得近、看得最清楚,尾新同学对?他没有恶意,眯眯眼里射出的眼神更多的是探究。
大?概是在好奇什么吧。
转头,歪着脑袋轻笑?出声,眼角微微扬起,“尾新同学有什么想问?的吗?”
悠一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只?做嘴型的音量,要不?是粟山智久一直关注这边,他很可能发现不?了。
本来还期待这?期国青队伍来几个刺头一起“打打球”,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夏目悠一递了梯子,尾新春马顺势爬了上去,半分犹豫都没有。
那天下训的时间悠一和春马比其他人晚了半小时,因为一个扣球。
“其实很好猜。”悠一手里捏着自己的矿泉水,半干的头发被他撸上头顶,此刻站不?住的它们有些凌乱。
让他看上去很是不?经意。
“你只要掌握你所在球队的情况,大?概能分析出几个扣球落点,我?的习惯一般是最远的那个,越靠近边线我越喜欢。”
不?经意的家伙在给未来可能的对手分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