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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起来的每个字却那么的可笑。
那时?候的悠一还真听进?去了,自我检讨后也真的觉得是自己错了。
现在悠一只要想起这件事那反胃、想逃的情绪又涌上来,好想给面前这个人一拳......
可没个正当理?由,他?也不想在比赛间隙搞这种事。
“这就回去了。”他?最后答道。
悠一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多?停留,转身,决绝的步伐带着他?再次拉开门想要进?场。
然而还没等他?踏出第二?步,就再次被紧紧拉住胳膊。
那个瞬间悠一全身的肌肉紧绷,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猎豹,出于?本能地狠狠甩开那只手,同时?身体迅速扭转,眼?神中燃烧着的愤怒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终于?还是没忍住将?情绪外放出来。
而拉住他?的夏目勇辉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写满了惊愕,紧接着意识到什?么,脸上扬起怪异的笑容。
好像某种期待得到了满足。
那一刻悠一心中的熊熊怒火好像被添了一把柴,瞬间涨大的火焰烧得他?理?智全无,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对这个人的厌恶。
握紧的拳头被一股强大力量驱使,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脸直直砸去。
这一拳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饱含着长久以来积压的怨念与怒火。只听 “砰” 的一声闷响,拳头重重地落在那人的脸颊。
大概......用来扣球的也就是这个程度的力道了。
*
不少行人都被这一拳吓到,都不着痕迹地向这边看去,眼?神里带着好奇。
悠一身上的球服太显眼?,现在这个时?间在球馆的人不可能不认识青叶城西的队服,他?甚至能隐隐听见?周围人议论的声音。
他?不在乎,打都打了,难道还要他后悔吗?
他?只觉得心中的郁结好似解开了,并且悠一不会负责的。
“我以为你?知道男女之间的差异,难道在你?现在的家里你也经常这样挑战夏目拓弥的底线吗?”
“还是你?觉得我会像我妈妈那样,忍到受不了发疯了才会对你?来一点挠痒痒似的反抗?”
似乎还不够,悠一猛地伸出手,死死地抓紧对方的脖领子,狠狠地将?父亲拉近。
在夏目勇辉看来这只手带着满满的愤怒与决绝,手指修长却因用力而关节泛白,指节突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指甲微微泛着青白色,似乎下一秒就要嵌入他?的脖颈。
心猛地一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那沉重且充满愤怒的一拳。
但那与生俱来的倔强让他?仍试图保持一丝镇定?,眼?神中既有被儿子这般忤逆行为激起的怒火,又有对儿子突然爆发的害怕和不知所措。
悠一......似乎和他?记忆中那个乖巧的小?孩子不一样了。
“这是我第一次和你?挑明,我相信以你?的聪明你?不需要我说?第二?遍。我们之间的和平关系只存在于?我忍耐着不揍你?的时?间,其他?时?间别来找我、也别靠近我,你?不会想受我第二?拳的。”
尊敬父母,听从他?们的话?,孝顺、温和、尽自己可能分担他?们的烦恼,要成为让父母自豪的孩子......这些都是悠一从小?就明白、就在做的事。
所以他?一直没办法把因他?们而起烦躁发泄出来、没办法真的对他?们做什?么、连在心里骂他?们一句都做不到。
[乖巧],在无数个悠一逃避的日子里他?都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形容词,在形容可笑的他?。
一有什?么突袭发生,他?逃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都没看清自己真正忍耐的是什?么。
防御系统一直被拉到最大功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先想办法回避,这就是悠一的处事法则。
只不过这个系统在去年被另一个“讨厌”的家伙攻破,这才悠一在今天这个逃无可逃的环境下看清自己忍耐的真相。
真好,那一拳揍得结结实实的。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心情像现在这般舒服和稳定?。
*
“青叶城西,Member Change!”
对于?悠一的归来入畑教授和沟口领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四目相对时?入畑教练明白悠一已经完美解决自己的情绪问题,只等他?的指挥立刻就能上场。
一开始教练并没有考虑让悠一进?场,他?还在给自己的队员们一个容错的机会。
在赛场上遇到问题很常见?,队员们练的就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用自己平常的积累解决困境。
一球、又一球。
入畑教练一直在等。
直到音驹先他?们一步到达20分,这是一个全新的赛段,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裁判的暂停下悠一慢慢举起自己手中的号码牌。
金田一看着前辈拿着自己的号码,一时?间陷入怔然,随即才反应过来,带着又庆幸又藏不住失落的笑走向场外。
他?此刻的心情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漂泊已久的孤舟,终于?看到了坚实的陆地,也像逃离狂风后的不甘心,他?知道一定?有战胜它的可能,只是自己还没找到方法。
“前辈......”金田一握住号码牌连同前辈的手一起,“我还想继续打下去,下一场。”
这大概是金田一这辈子最直爽告白的一次,他?真的很想和前辈们继续奋斗下去,可被选择交换的是自己,他?不能拒绝;想想自己在比赛中的困境,他?也无法拒绝。
“嗯,答应你?。”
悠一的身姿挺拔如松,像是稳稳扎根在赛场上的常青大树,周围喧嚣的呼喊与紧张的气氛似乎都与他?无关,也包括对面拓弥的低唤。
见?到这样的悠一最激动的是岩泉,他?的脸颊因比赛的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来不及有过多?的思考,岩泉的双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大步流星地朝着悠一奔去。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小?岩妈妈对悠一的回归有很大的信心!他?一直坚信悠一会重新上场。
最害羞的小?渡也忍不住上前捶打悠一的肩膀,难得外放自己的情绪,对悠一怨念道:
“总算回来了。”
花卷松川也是一样,唯一站在远处没有上前的是及川。
他?静静地站在那,目光追随过来时?也只带着对悠一的信任与自豪,只是身侧握紧的双全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那是他?们约定?好不在这片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