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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新机漂亮精致,屏幕都光滑无尘。

“都是几千块钱,再说吧。”迟书誉看出他犹豫,知道宋时衍不想花他的钱,并没多说什么。

一部手机而已,他愿意把全世界都给宋时衍。

宋时衍拿到手机,还是有些陌生,翻来覆去盯着半天,迟书誉问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茫然抬头,不知所措地对上迟书誉的眼。

能忘什么?

他是个榆木脑袋的笨蛋,谈恋爱也笨拙,根本捕捉不到别人的情绪。

宋时衍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把手机递到迟书誉手里。

“当然是存我联系方式了。”迟书誉看着他这副模样,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真想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和我形影不离?”

不存联系方式的话,分开了怎么办。

宋时衍看着他打开联系人列表,输进去自己的号码和姓名,下意识问道:“不可以吗?”

他对感情很慎重,既然选择了接受,就一定要白头到老。

父母的感情并没给他带来多么大的影响,他的爱情观也从来简单。

迟书誉听的心花怒放,面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出声:“对了,你说孩子。其实喜欢孩子和喜欢你一样。”

“我喜欢,但我不会强求。”

他看似毫无所觉,其实早察觉到了宋时衍的犹豫与试探。

这世上有很多喜欢得不到结果,而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小孩子也是。

其实人这辈子,能抓住的东西不多,把手里拥有的保护好,保存好,就已经是十足体面了。

“对了,阿衍。”他忽然又想起刚见面时候,宋时衍对他的逃避和惊慌。

他的心里明镜似的,宋时衍怕他,八成是因为那个房间。

那段时间他心思很重,心情差得要命,每天只能看着以前的照片发呆。

他知道自己是混蛋,知道自己为人龌龊,可是他忍不住。

高中时候宋时衍就千百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是最最低劣的人,总想着掌控宋时衍的一切。

他不敢,他怕宋时衍怕他,就偷偷的,偷偷地拍下了他生命中每一个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瞬间。

宋时衍正在摆弄手机,闻言转头看他,看了半天迟书誉却没说话。

他不喜欢这样。

宋时衍没接话,把迟书誉的备注改掉,然后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那个房间,你是不是看过。”他明知故问,当时猫进那个房间,还被迟书誉骂了一顿,发了好大的火。

“……”宋时衍已经努力回避这个问题了,却不想迟书誉竟然直接问了出来。

他确实害怕,没有人会不害怕。

宋时衍对着手机唯一的联系人发了一下呆,默默点了点头。

他喜欢逃避,迟书誉不问他就装不知道,可迟书誉问了,短暂的和平被撕扯开,他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了。

他握紧了迟书誉的手。

隔了半天,他忽然问道:

“你以后还会拍我吗?”

迟书誉不撒谎,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点头。

宋时衍:“……”

你这会倒是实诚了,连骗一下他都不骗。

他将手机递到迟书誉手里,眼里含笑。

“那你得让我知道。”

被无形的摄像头包裹的感觉,宋时衍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不是恋爱脑,也不会无条件退让,感情里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而不是别的什么。

这个话题就这么揭过了,迟书誉到最后也不知道宋时衍怎么想的,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联系人那列空落落地落着一个大写的“A”。

“为什么是A?”迟书誉问道,“我最重要吗?”

宋时衍自然而然接话:“想什么呢,A在最上面。”

那就是最重要了。

迟书誉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脖子,大庭广众亲了亲宋时衍的耳朵。

宋时衍害羞,一股薄红慢慢从耳根浮起,一直占据了整只耳朵。

折腾了这么一会,什么话都叽里咕噜说了,宋时衍终于饿了。

他指着一边卖泡芙的小摊,说自己要吃冰淇淋泡芙。

“你这身体,能吃凉的吗?”迟书誉不信任地看了一眼泡芙,又看了看宋时衍。

他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小猫,吃个凉的出不了啥事。

宋时衍倚着玻璃墙,哼一声,眉头微微皱起,显得很不高兴的模样。

迟书誉怕他不高兴,只能拉着人的手,往泡芙摊附近走。

宋时衍胃口一开,啥都想吃,迟书誉买了一个草莓一个香草一个蓝莓的。

他本以为宋时衍会克制一下,几种都吃一点,剩下他吃就行。

结果这人人不大胃口不小,居然一次性吃了三个泡芙冰淇淋,等到迟书誉反应过来,装泡芙的盒子已经空了。

迟书誉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想生气又不舍得生气,只好跟在宋时衍后面当一个财神爷。

吃了太多冰淇淋的结果就是,还不到晚上,宋时衍小脸苍白地说自己要上厕所。一连跑了七八躺厕所,迟书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强硬地带人去了医院。

医生一看就让做了检查,查出来是浅表性胃炎——差不多等于没事。

虽然拉肚子查出胃有毛病有点荒谬,浅表性胃炎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迟书誉依旧把宋时衍压在了医院,非得逼着他挂吊水才行。

宋时衍这辈子都没打过针——有记忆的时候。

对抽血化验打针初生牛犊不怕虎,毅然决然地将手伸出来。

然后啪叽闭上了眼睛。

他怕啊。

迟书誉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想笑,又怕刺激到人,只好扶着人的肩膀鼓励他,哄小孩似的。

被哄的小孩视死如归地看着眼前的针头,咬了咬下嘴唇看着护士。

护士小姐姐扎针无数,还没见过这么怕打针的,无奈:“不疼的宝贝。”

宋时衍小脸惨白上浮了一层红粉,他哪被女孩子叫过宝贝,整个人像一个熟透的红薯。

迟书誉冷着脸提醒他:“你现在才十八。”

人护士小姐姐是看你年纪小,你瞎脸红个什么劲。

知道了,宋时衍撇撇嘴。

她可叫我宝贝呢。

不过护士小姐姐没骗他,她的针扎的又快又准,扎完针笑眯眯地对迟书誉说,快完了自己换药水,等药水打完了去叫他拔针。

打针很容易困,宋时衍一共有三瓶药水,一瓶瓶打下来足足打了五个小时,他东倒西歪地晃着身子,却被迟书誉揽到了腿上。

“睡吧。”

好。

无功不受禄,受得也不少了,宋时衍眼睛一闭,应也不应地会周公去了。

等他再醒来,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他手背的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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