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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不想拂了朋友的雅致,私下里偷偷吃了三个月的泡面,省下了三千八百二十三块钱。

给江寒食买了笔,又花了二十三块钱给他买了一个生日蛋糕。

很简陋,很小一块。

钢笔加上包装只要多三十九块钱,宋时衍掏不出来,只好偷偷把单支钢笔放在了江寒食的抽屉里。

后来江寒食没跟他表达过谢意,说不在乎也是假的,但毕竟是自己主动送给别人的,上赶着要感谢挺掉价的。

再后来,他也就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自己曾经吃了三个月的泡面,就为了给朋友送礼物。

迟书誉这什么审美,怎么和江寒食同流合污了!

他就说,想不起来是正常的,这笔不过是他一段失败的友谊的插曲,甚至说不定,和迟书誉手里的笔并不是一个型号。他在想什么呢?

想迟书誉偷了他送给江寒食的笔,这不笑话吗?

宋时衍自嘲地笑了开来,猫咪脸上的表情其实蛮难分辨的,笑得再厉害,也只是微抬唇角,看不出来。

迟书誉不知道这团子抖了一串是在笑,温冷的视线落在猫咪的头上,没什么感情地打量了几眼,打算抽个时间带猫看看医生。

得亏宋时衍不知道他心里头怎么想的,不然一听到医院,非得炸毛不可。

“对了,”迟书誉想到了什么,没看物业的人,只是道,“其他小动物需要登记吗?”

“具体是什么样的小动物呢?”小姑娘从抽屉中又摸出了两张表格,将递未递地往迟书誉面前一怼,“如果是猫猫狗狗这种是需要登记的。”

“一只鸟,”迟书誉尾音上扬,仔细地回忆了片刻,“还有一只老……应该是仓鼠。”

姑娘对鸟和仓鼠显然没兴趣,这算不进kpi里,于是一收表格,回:“不用,您记得定期驱虫,照顾好他们。”

迟书誉捏了捏猫咪的耳朵,低笑声传进他的耳朵里:“听到没,好好照顾你的小动物们,我可不管。”

不管就不管,宋时衍一歪头避开了迟书誉的碰触,哼了声。他自己上又不是不行。

可惜当天,宋时衍就发现了一件让自己头疼的事——仓鼠和鹦鹉睡哪。昨天将就一天也就罢了,今天该怎么办。

迟书誉这人他了解,向来说一不二,说不管绝对不会管,一切都得宋时衍自己想办法。

比起睡哪,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没有方便仓鼠栖身的草叶或者碎纸屑,仓鼠没地方排泄。

他家哑巴仓鼠估计是小鱼干吃多了——宋时衍一回家,家里的小鱼干就剩一半了。正在可怜巴巴地用前爪捂着肚子,绿豆眼不好意思地盯着宋时衍看。

宋时衍起初以为它吃了小鱼干心虚,想安慰安慰它,但这仓鼠不知害了什么毛病,竟不理会宋时衍的安抚,扭着四肢四处蹦跶。

它是哑巴,发不出声,宋时衍只得看着它难受,最终眼睁睁看着仓鼠跳进了没有用过的猫砂盆里,舒服地摆直了身体。

宋时衍总算看懂了。

这仓鼠要找地方排泄。

仓鼠体型小,排泄出来的屎不过米粒大小,淹没在猫砂盆里,看不清楚。

……

宋时衍任命地凑上前去,不太想面对这个现实——他光想着把这几只宠物救出来,竟然给人家添了这样多的麻烦。

迟书誉身子笔直,遥遥站在房间之外,道:“迟洺雨那里可以寄养,你要不自己处理,要不我送给迟洺雨。”

宋时衍对这个决策没有任何异议,乖巧地凑上前去蹭迟书誉的裤脚,嗓音温柔:“喵。”

意思就是,可以送走。

恰好他苦于给这群小动物找寄养的人,江寒食已经用行动告诉他,再好的朋友也不可信,他不会第二次将小动物们送给别的什么人了。

迟洺雨是目前为止的最好人选。

得到宋时衍的首肯,迟书誉“嗯”了一声。

“嗯”完之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支钢笔,虎口摩挲着钢笔的笔颈,足有一分钟没动。

他道:“这支笔以前都好用的。

“怎么突然,就不好用了呢?”

他喃喃自语,视线落入虚空中的某点,显得绵长又惆怅。

宋时衍从来没在骄傲的,坚毅的,自负的迟书誉身上,看到过这种孑然一身的孤寂。

他的心莫名其妙跟着一恸,近乎有些窒息。

迟书誉却只是古怪了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转身往隔壁的卧室走去。

宋时衍抬脚想跟上,只见迟书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将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

不对,他没插进去,他的手在颤抖。

和他脸上镇定的迟书誉式的冷漠表情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在颤抖的。

一下,两下……他对齐着锁孔,却怎么都插不进去。

他几乎要暴躁了,用力锤向门,却在碰到门把手的一刹那收回了力道。

宋时衍能看见他收紧的手指,和额角跳跃的青筋。

这门是刻意上锁了吗?

自己家的卧室为什么要上锁呢?

迟书誉怎么这么古怪……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说,是因为,这支钢笔吗……

第16章

迟书誉的手腕还在抖,他眉头紧锁,勉力维持着表情的平和,将发抖的手放进了口袋里。

宋时衍能看出来,手放在口袋里的一刹那,他恢复了镇定。刚才的无措似乎都是宋时衍的错觉,他迟书誉,依旧是体面而没有失态过的富贵一少爷。

他终于对上了锁孔,往侧面一拧,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宋时衍好奇地跟上去,却被迟书誉用身子挡住了。

他垂眸看了白猫一眼,眼里情绪莫测,带上了一点细微的不可察觉的厌烦:“这个房间,不许进来。”

他没说什么别的,只是陈述,语气很轻,吐字却清晰。

宋时衍却不敢动了。

他从来没在迟书誉身上感受到“害怕”的情绪。

从很久以前的针锋相对,到如今被他豢养的淘气任性。他从来没因为这个男人的音容害怕过。

今天是第一次,他害怕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漆黑的上锁的房间对迟书誉来说有多么重要,多么隐蔽而私密。

以至于这个情绪稳定的男人,能破天荒这样失态,这样冷漠地对他说:“这个房间,不能进来。”

迟书誉说完了话,并不理会猫的情绪,连视线也不多给一点的,踏步进了房间,然后可以称上温柔地关上了门。

仿佛里面的东西太重要,爱屋及乌到连门也那么重要了。

宋时衍和迟书誉自高中就认识,在他的印象里,迟书誉是一个孤僻自我到有些冷漠的人。

他经常会欺负宋时衍,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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