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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对方的肩膀,靠了上去。

十秒后,他感受到对方滴落的血,手心和脚都黏湿了。对方被精准捅到致命性,已经失去呼吸。

他有些懵,大脑空白,想要去拿沙发上的帆布包,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司徒辅,门突然敞开了。

邻居惊恐地看着这场面血腥,颤颤地举起手机,“别动,我,我已经报警了。”

尺绫闭眼,无奈丢下手机。

第166章 结束

他杀了人。

被害人被刀捅到致命伤, 两下,当场毙命。

尺绫被公安带回去调查,讯问过后, 出于他身份的特殊性和案件的自卫性质,他没有继续被羁押, 而是监视居住了。

但这不代表不审查逮捕, 司徒辅尝试伸手过来,距离太遥远, 不在控制范围内, 无果。

这边程序已经启动, 案发当天有人录下视频, 事件迅速流传, 暴露在公众视野中。

公安多次传唤讯问, 软硬兼施,尺绫从始至终保持一致口吻,自己是下意识的防卫动作。

监控拍到了被害人翻墙进入小区,到达尺绫所在公寓的行径。被害人是通过开智能锁, 进入尺绫家。

对方非法闯入, 是证据确凿的事实。尺绫供述的对方试图杀害自己这一点,也已经勘察取证。尺绫身上有勒痕, 现场亦有打斗痕迹。

初步定罪是故意伤害, 后面调整为正当防卫,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 嫌疑人身上一处致命伤,但伤口却有两次刀口。尺绫捅了两刀。

这与尺绫所说的对不上, 尺绫供述仅仅一刀。这下嫌疑人又变为被害人,正当防卫调整为故意伤害, 将案件直接移送给检察院。

逮捕申请已经提起,检察院没有立马决定。当事人社会影响力大,公众监督催促,有百万只眼睛盯着,再加上案情争议性极其大,但凡做错一个决定都会掀起血雨腥风。

尺绫接受讯问。

“那天晚上,在和闯入者打斗时,你到底捅了几刀?”

“我记得是反击了一刀。”

“现在法医在受害人的创口,发现有反复插.入的痕迹,你如何解释?”

“我不清楚,我印象里只反击了一刀。他就不动了。我没有继续。”

“你的‘继续’是什么意思?”

“反击的意思。”尺绫慢慢答,“我手上拿着刀,捅他一刀后,对方失去行动能力后我就停止了。”

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发现端倪:“你的口供从始至终,都太干脆了。”

“你也太冷静了。”

查看过先前的讯问录像,尺绫每一次的情绪都几乎一致,平静无比,条理清晰,心理素质异于常人。

尺绫抿嘴,没有答复。

“你为什么会选择捅他的致命处。”

“下意识,只是顺手。”

“你之前是否有学习过防身术、格斗之类的技巧?”

“有。”

“你为何学习?”

“工作需要。”

“你在反击到时候,是否想到过攻击的地方是致命处?”

“没有。”

“真的吗。”

“没有。”

尺绫抬抬眼,看他们。

“可你有一双杀人的眼睛。”经验丰富的人员依旧带着怀疑的态度,对待他的供述。但尺绫一字不漏,逻辑完整得像提前编好,刻在脑子里一样。

“你们也有。”尺绫温和回答。

尺绫的刀法太干脆,太精准,从感觉上说,意识身手都很先进。他主观上是出于防卫还是故意杀人,说不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多次讯问后,内部出现多种声音,有防卫过当,有故意伤害的,亦有坚持正当防卫的。

还有人说必须彻查被害人的侵入意图以及背景,是否有受雇于人。但目前资料来说,被害人无前科,是普通人,没有亲人,挖掘不到任何线索。

检院退回侦查,无果。

检院无法裁决,请示了上级,上级给明确的回复。

事已至此,方向明了,防卫过当、过失致人死亡。

至于被害人的罪行,既然侦查不到,就无需追究。

最后一次讯问,只剩下程序性的问题。

收到上级指令的办案人员们利落很多,对尺绫问:“你是否认罪认罚?”

尺绫平静地坐着:“我不认罪认罚。”

讯问人员继续:“你是否要委托家人或者相熟的人为你请辩护律师。”

尺绫轻声:“不需要。”

讯问人员顿了顿,很惊讶地看着他,无奈脱下眼镜。

按照这样的案情,请了律师,还有在舆论监督下脱罪的可能。他的财力和名气,能请来最顶尖的刑辩律师。

但尺绫好像对一切都已心知肚明,没有反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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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的怀疑,他们对尺绫已经变成怜惜和同情。上级意见一下来,指令十分明确,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事情了。

他的平静令人心疼。

“你是否还有其他话想补充?”

尺绫垂眼:“服从安排。”

无论认不认罪,量刑都已定下,不会再改变。从凶手的出现到现在的起诉,这是一场提前规划好的戏局。

开庭那日,尺绫没有任何辩护,指派的辩护律师亦按照他意思,没有力争理据。

他只回答必要部分,其余时间抿嘴不语,少说少动。

这是一个罕见的当庭宣判案,在休庭合议的时候,尺绫坐了将近半小时,一直沉默不语。

合议庭宣布:

防卫过当,过失致人死亡。

判三缓三。

尺绫全盘接受。

判决下来后,结果既定,事情告一段落。司徒辅极力想把他接回N市,就算缓刑,也要回N市执行。

这次的事件本来就针对他,N市是后花园,总有势力能保他,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尺绫拒绝了。他选择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进行定时的社区矫正,他还住在案发的大平层里,躺在沙发上,看窗外的风景。

他每天都得打卡,要报备。这一切对他来说都还好,他甚至接了一个工作,网络上关于他的讨论纷纷扬扬,他没去关注。

以前的圈内人士,取关了大半,和他曾经有联系的,也基本上断联了。尺绫很清静,他把司机也辞退了,一个人乘坐公交车出行。

一年折腾下来,岁月像是变迁不少。曾经报名的画室倒闭,剩下的两节课没有退钱。钢琴还有十节课,他照样去练钢琴,老师却换了一个,装修也换了,琴室装满了落地玻璃。

下课,尺绫拿起自己的帆布挎包,帆布包上有旧痕,白色发灰。

他不戴口罩,很多人都能认出他。

“那个是不是尺绫。”

“好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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