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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皆有。”
小棕放肆摩挲的手指立马停住,他震惊抬头,嘴巴张成“O”型。
这一身,要真按他所说,岂不得十万起步?无论真假,小棕都不敢再碰了。
“你打算坐哪里?”小棕换话题闲聊。
“我?”尺绫垫脚望望,一望无际,“没得挑吧,导演叫我有空位就坐。”
小棕似懂非懂点点头,马上轮到他们了,绷直身躯,整理自己衣袖,没再说话。
尺绫见小棕抬头挺胸,只觉得一阵羡慕,有自信真是件好事。他们都有梦想,有目标有方向,挺好的。
工作人员见上一组拍完,挥手,“下一个,下一个!”
终于,等候区只剩他们两个,尺绫先来后到,排在前面,理所当然先入场。
在不断催促下,他踏入流光溢彩的大厅,方格地板暗光亮,很好看。他看到LED屏幕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上一排下一排。
【个人练习生】
【尺绫】
舞台上坐满的众人,望这个不熟悉的名字,装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其中也有真讨论的:
“噢,我知道他,他长得很好看。”
“他是不是上过变形人生?”
他们不熟悉尺绫,正如尺绫不认识他们一般。
见面会垫底进场,再加上经常宅宿舍,这里一大半人,尺绫都没有印象。他环视三角座位席,看无数张模糊的人脸,微微眯着眼睛。
尺绫开始迈步,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听见脚步声,见一个金光闪闪,雍容华贵的角儿缓缓走来。
导演看见后,都怔了一怔,板着的脸瞬间松懈。
“这是……”
“尺绫吗?”
“穿得,好隆重。”
“好漂亮啊。”
练习生们的目光紧紧凝视在这金子一般的人身上,就算是网购来的三件套,敢穿来初舞台,也着实是“别出心裁”、“胆大妄为”。
议论声沉下去,练习生们屏息敛声,被美得哑口无言。
摄像师凑近拍,如痴如醉。
这般反应,让同样是长发定位的容姚,面色泛白,紧抿薄唇。
自己进场时,场面一度人声鼎沸,席上的人都纷纷站起,鼓掌夸张称赞“好漂亮,美死我了……”诸如此类。
为什么到尺绫,大家就霎时间鸦雀无声,万籁俱寂,一声不发,眼睛却未曾从尺绫身上挪开一眼。
话语是否真心,谁真正美得不可一世,鹤立鸡群?立见高下。
尺绫的格调,比自己高多了。连一向安慰自己的朋友,这次也看得目不转睛,没有反驳。
尺绫到楼梯,站定,抬眼。
一些人无意间触及他目光,只觉得酥麻窜上后脊,骨肉都寒颤。那是有力的眼神,好似没开刃的刀,光是远观,即有冲击感。
“他要,坐哪里。”
席位就剩下两个,一个是离幕后最近的,最偏僻的三角下席。人层层叠叠,尺绫看三角好几秒,最后盯着最上层空着的第一位。
他忽地迈步。
他走过第一层,第二层,微微停住。坐在他身边的练习生紧张得咽一口唾沫。
尺绫微微眯起的眼睛,从容不迫。众人只觉得,仿佛目光锁住的东西,他随时都能信手拈来。
尺绫又往上走两层,到了中腰部。张可捏黎修手,紧张地细声轻语:“他怎么还不坐啊?”
黎修伸伸脖子,望见最偏僻的那个透明位置,离尺绫十万八千丈远,他抿抿嘴,没答。
尺绫继续往上走,这次他一览无余,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头,唯独剩顶端的位置还空着。
“他应该只是走一圈,上去看看,蹭个镜头吧。”有些人想起皇族来,偷偷猜测。
“我觉得他肯定会绕一圈。”其他人也推测。
好奇的练习生们不断回头,试图看此人的动作,他到底想做什么?
赛前,导演都已经发话,这个位置得空出来,留到最后给太子。他为什么还一直往上走?练习生们胆战心惊,难道他没看剧本吗。
尺绫径直迈步跨楼梯。
本该控场的摄像师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拍得非常入迷。太美了太美了,抓紧拍,每个角度都漂亮得无与伦比,压根没注意到剧本问题。
每一秒,每一帧,都精致得无与伦比,这头冠,这羽翼,堪比艺术品。如此气质,如此骨肉,在金银辉映下堪称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
每一根发丝都出尘不染,惊世骇俗。镜头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练习生们看到这,开始怀疑自己,噤声:“难道他们之前推的皇族,推错了?不可能啊,明明就是嘉艺的太子爷……”
“还是说,”有人忽地懂了,“他要手撕剧本,挤走太子爷吗!?”
尺绫终于走到最顶端,身子微侧,扶着透明高椅,在众人注目之中缓缓坐下。
摄像机闪一下绿灯,现场一声不发。
真正的压轴剧本皇钟泽,站在入口处,抬头望着一路登阶,稳稳当当坐下的尺绫,整个人看得痴呆。
我,你,位置呢?
垂吊的镜头,正正对着尺绫跟前,尺绫直视。
好似登基。
第61章 初评级2
当尺绫坐上第一的时候, 选手们霎时压制住呼吸,纷纷抬头仰望。
而本该在那个位置的钟泽立在门口,怔怔不动, 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个是……”
“新剧本吗?”
练习生们面面相觑,要继续拍吗, 等会还要为钟泽喝彩吗?
张可一蹦跶:“你看!我就说他是皇!!”
练习生们看呆了, 导演也没叫停。这人的背景比嘉艺太子还强吗,直接手撕剧本, 谋权篡位了。
还是说, 这是新安排的剧情, 小兵夺嫡, 双龙戏珠, 这么创新?
狼子野心的尺绫在座位上彻底坐稳, 没有要挪开的意思。眯着的眼睛,让所有人感觉到赤裸裸的宣示,仿佛在说这个座位只属于他。
导演坐在小椅子上看着一切,心里火急火燎。忘记和他说了, 要留第一给其他人, 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就坐上面了呢?
尺绫走到中间部分的时候, 他就想立马叫停, 只是。这人的亲哥, 自己的老同学, 节目的操刀手——尺言,就在自己身旁, 抱手看这一切。
他好不容易把人家请来观看,怎么敢直接叫停, 当场拆台,给人家一个难堪?
现场一片沉寂,只有探头窸窣声。钟泽愣愣站在门口,没前再走一步。将近一分钟后,他才缓缓迈步,迟疑地走向最角落的位置。
摄像师还在拍,丝毫没察觉异常。导演不好当场叫停,剧本就这样破了。没办法,硬着头皮拍吧。
刚要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