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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意的吧,他也就玩个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想和尺绫拉近关系,需要这么苛责他吗】

在陈楚两人合力下,床终于成型,陈桐躺到上面去:“我今晚睡这儿吧,先来后到,你们两睡床比较合适。”

尺绫没有拒绝,直接从角落走回床上,躺下休息。

楚文斌本来没想这么早睡的,见这样,也只好躲进被窝。

陈桐主动去熄灯,回到木板床后,又问:“你们上几年级啊?”

楚文斌思索,这个倒真没和陈桐提起过,便答:“我刚升高二。”

“尺绫呢?”陈桐话锋一转。

尺绫声音不大:“没读了。”

陈楚两人没听清,再度确认:“什么?”

尺绫重复:“没读。”

这两个字宛若一道劈天斩地的惊雷,穿过重重黑夜,瞬间给屋内人来了个五雷轰顶,“哈?辍学了!”

楚文斌发出尖锐爆鸣,“你十七,初中没毕业?”

“嗯,对。”尺绫裹着被子面对墙,整理一下被压住的头发,夜深他不喜欢躁动,轻声轻答,“我留好几年级。”

楚文斌竖起大拇指,由衷敬佩:“好家伙!平时不吱声,这时候一鸣惊人。果然能来变形的都没这么简单,深藏不露啊!”

他喋喋不休好一阵后,困意终于袭来,激动变成了嘀咕:“又死爹又死妈、脑子还不好、尺绫你命苦啊……你才是那个农村主人公吧。”

【我也觉得】

【我也觉得+10068】

【别说了别说了,尺绫真的要掉小珍珠了】

反复鞭尸后,楚文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陷入万般后悔。而陈桐毫无心理负担,翻过身来,把下巴压在枕头上,喃喃自语:“初中水平,父母双亡,单家独户。”

“尺绫,我怎么感觉你,以后会是个传奇人物呢?”

遥想今日早上的言之凿凿,尺绫的深藏不露,即将进入睡梦的楚文斌微微减轻一点愧疚,想到了尺绫的英姿。他瞪大着眼,颤颤巍巍举起一只大拇指:“我也觉得。”

只不过他的附和细若蚊吟,两人并没听见。

陈桐的思考转为一抹笑,放下锋芒:“今天我说的话你别介意啊。”

“没介意。”尺绫轻答,言语里听不出情绪。黑夜已经笼罩窗外,陷入沉沉寂静。

“我只是觉得,”陈桐注视着尺绫的长发,看不清他面庞,挪开目光又看一眼摄像机,知道那边已经不再录了,缓缓吐出:

“比起和你做朋友,我更想和你做对手。”

-

孙欣准备看前两期的反馈,抿紧嘴巴。她刚毕业就加入这个节目组,无疑等于四九入国军。本来就是口碑不好、臭名昭著的节目,能做出些什么好成绩呢?

副导演也有些紧张,这两天恰是节目新一季播出,未播出前就已经被骂得狗血淋头,可谓是“生灵涂炭”。

“导演,怎么办,我害怕。”孙欣的手握着鼠标,颤颤巍巍挪到“论坛”的字眼上。

“不要怕。”副导演挨着爱徒,自己却是不敢直视电脑屏幕,“点吧。”

这可是圈内最嘴毒、最犀利,最令人闻风丧胆的论坛。富有“垃圾仓”美名,每当圈内谁谁谁活动过,什么电视综艺出来了,就必然在此遭受一场史无前例的锐评。

节目这一季已经做出新的调整,为增强信服力,部分变形时段会直播给观众看。可惜没坚持多久,观众也没多少个,断断续续六七个小时后,便断了直播。

孙欣点进去,看到满屏花花绿绿,各大熟悉的明星外号,她不禁虎躯一颤。

搜索“变形计”,她本来想加上第几季的,后面还是删去,点击搜索。

结果出来了!

糊。

新帖子没多少个,直播那些日子,勉强冒出来一个。

【报!变形计第十七季直播了】

0L:有UU看过吗?

1L:是那个黑心节目吗?

没有了。只有一层回帖,还是“黑心节目”。孙欣含泪退出,点开另一个帖子。

【芒果台变形计第十七季,周四晚十点开播】

0L:这次的城市主人公都挺好看的

1L:变形计也要买水军吗?

2L:已阅,没兴趣,下一个。

下面跟骂了几楼的黑心节目和出道剧本后,再无后话。

孙欣和副导演惊魂未定,七上八下,刷新几次都看不见新帖子后,终于是有一阵安定和悲凉淌过脊柱。他们为没有招致过多谩骂而心安,也为节目糊得彻底不忍注目。

要知道,前几期节目都因为网络上大批量的谩骂声讨,而连夜加工剪辑,甚至有好几期节目直接下架,可谓是地狱景象。

现在这个场面,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副导演轻轻拍拍爱徒的肩膀,叹一口气,“唉,就这样吧。直播那件事,我跟郭导说了,让你来负责吧,年轻人总要多锻炼锻炼,以后好把你带到其他组去。”

孙欣有点感动,组里的直播工作,做好是个人能力,做不好是节目问题。无论如何,这安排对她的履历来说都是锦上添花。师父用心良苦,真不愧孙欣过年时花大几千给师母送了全套护肤品当礼物。

转念一想,要负责直播,就等于全天跟在三个主人公后面。

孙欣回想往期主人公争吵打架、出逃、使绊子,那场面可把跟拍大哥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还有进医院的前例,不禁担忧。

看向屏幕,孙欣透过摄像机,凝视三个熟睡的少年。

自己真的能,控制得住吗? w?a?n?g?阯?F?a?B?u?页??????ǔ?????n????〇????5????????

第9章 证明定理

种子站

李大叔拿着树苗,哀求城镇派来的科研人员帮忙瞧瞧,他给每个种子站人士塞了红包,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镇里来的科研人员马正,年四五十,此刻正坐在他夹板木办公桌前翘着腿,点一根烟配着茶水,地中海发型完美显示出他的经验丰富,老道成熟。

李大叔点头哈腰,双手呈着精品樱桃苗,简直像进贡般呈上。

“行行好马大师,帮我看看吧。”嘴上一脸媚笑地嘀咕,手上又一包中华,推到电话机旁。

马正瞥一眼,正正嗓子直起腰,“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不是在山头种了些樱桃嘛,那个拍节目来的小崽子,他妈的把我树给砍了,”

“咳咳,”马正敲敲桌子,故作正色,“注意言辞。”

李大叔立马收住要挥出去的手,收敛着谄媚,继续道:“又污蔑我的树不是樱桃是樱花,不想赔钱。我这不就是拿来给大师您瞧瞧嘛,帮我们这些不懂理的乡民,主持个公道。”

马正的眯着眼,眼珠子却细细转一圈,掂量道:“所以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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