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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凡是长得稍微像点样,今天你都不可能平安无事地坐在这儿和我吃饭啊!”
张至相貌着实普通,但胜在温和老实,远离了他厉害磨人的姐姐之后,颇有几个人家愿与他结亲,只不过张至以痴迷画意,不问风月之名,都推却了。
有人主动单身,有人却抱着老婆幸福地发福。
近期幸福肥的是我的弟弟,沈川同学。
他终于娶到了梦里的女神,女神一日三餐猛力喂养他,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如一只待宰的猪猪。
沈小川的体重一路飙升了半年,突然急转直下,瘦回了当初的状态,因为……因为关蕴玉有孕了,反应还很大,没力气再喂养小川,还需要小川来饲养她。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婶子沉迷做生意,懒得伺候小夫妻俩,小川只能亲力亲为,比照着他姐夫伺候他姐的标准,专心服侍关蕴玉小美女。
这可不是轻松事,疲惫操劳之下,小川火速痩回原状,我上回见他时,他已经是根行走的麻秆了。
麻秆一见我来瞧他,那叫一个喜上眉梢,连忙拉着我问产后抑郁发病机理以及治疗干预手段。
夕阳打在他身上,为他镀了厚厚一层圣父的金光。
关蕴玉捧着肚子坐在屋里看他,目光柔软。
我一时感慨羡慕。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这才叫夫妻呀。
*
禾曦八岁上的时候,我打算带她出长安。
李斯焱哭爹喊娘:“鹞鹞从小没离开过家,这次竟要离开那么久,朕……”
我冷冷道:“别废话,你懂个屁,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关在宫里的女人会有什么出息?鹞鹞以后要当女皇,必要游历世间,观红尘众生才行。”
李斯焱当了许多年奶爸,早已从一个生猛的皇帝变成了一个操心的大叔,被我劈头盖脸讲了一通道理,仍然心疼地念叨:“鹞鹞还小嘛……”
我恨不得把史册摔他脸上:“你清醒一点,昭帝八岁都可以当家了,你闺女还成天想着出去找姐姐们抓蝴蝶,这像话吗?”
李斯焱理亏,不吭声了。
我拿过他的宝印,啪地往通关文书上盖了个巨大的章,揣回袖中道:“这次是微服出游,你让留在宫里的傀儡装得像一点,还有,记得多派点厉害的侍卫保护她。”
李斯焱蔫得像被爽打了的茄子,点头道:“好,朕会安排,你且放心。”
“缨缨,”我正打算往外走时,他突然叫住了我。
“干什么?”我皱眉道:“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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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期待道:“缨缨,你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的今日……”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道:“自然记得,那是我爹的忌日。”
他眼中的光一瞬间熄灭了。
“莫要与我再提往事了,”我平静道:“一起自欺欺人地把日子过下去不好吗。”
*
李斯焱被我当头一棒,黯然伤神地舔舐了一会儿伤口,随即勉强打起精神,将我送到了宫门口的马车上。
禾曦已在马车上等了很久了,从车帘里露出半个脑袋。
我看着她狐狸一样妩媚上挑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把她按回了马车中。
禾曦发出委屈的鸣叫,和她爹如出一辙。
她最近正巧在长身量,身高窜得极猛,原本我一只手就能提起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快扛不动了。
我利索地爬上了马车,把她往边上挤一挤:“禾曦过去点,给你娘我让个位置。”
禾曦继承了我的贱嘴,抓住机会吐槽道:“阿娘,你最近长胖了。”
我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嘟起嘴,趴在车窗上,挥手和李斯焱道别,李斯焱眼巴巴目送我们离去,模样委屈难言。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
马车出了城,禾曦才想起来问我:“为什么阿爹不和我们一起出门呀?”
“他是皇帝啊,”我道:“天子出巡排场太大了,臃肿,不灵便,效率太低。”
禾曦似懂非懂,闷闷不乐道:“我会很想阿爹的。”
“不,你不会,”我揉搓她美艳的小脸:“宫外比宫中好玩一百倍,你才不会有时间想他。”
禾曦很是惆怅。
“他们都说,阿爹和阿娘的关系不好。”小丫头想了一会儿爹,又跑来与我聊天:“还说我的外祖就是被阿爹杀头的,可是真的?”
“是,”我一向把女儿当一个健全的人来看,这种难言的事也不瞒着她,痛痛快快承认了:“不光如此,阿娘当初并不想嫁给他,是他逼我的。”
禾曦露出了“这确实是我爹能干出来的事”的了然神情。
我抓紧机会教育:“你以后万不能向他学,砍人脑袋之前要三思,若非对方恶贯满盈,不然不可随意陷害忠良。”
禾曦也不知听进去多少,面对我的说教,她从来都会认真敷衍道:“女儿记下了。”
*
母女的旅行充满了愉快的气息,确如我所料,禾曦出了长安,面对即将属于她的好山好水,很快就把她爹抛在了脑后。
带她爬了两天的山,我把她带去了沈氏坟冢,让她给她故去的外祖父母,外祖叔父,以及大舅挨个磕了头。
可怜的李禾曦小朋友,从来都只有别人给她磕头的份,只有她心狠手辣的亲妈敢于让她干各种不合身份之事。
坟头上秋草萋萋,我回长安那年种的银杏树已经长高了一些了,银杏生得慢,可寿命却长,风水先生说这树意头好,能保佑他们来世活得长长久久。
我低头抚摸爹娘的名字,轻声道:“阿爹,阿娘,女儿来瞧你们了。”
往后一指禾曦:“……还有你们的外孙女。”
禾曦哎了一声,被我指挥着架火盆,准备纸钱,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夜月明星稀,远方蛙声阵阵,是个温柔太平的夜晚。
我在爹娘坟前一边烧纸,一边讲了许多旧事,从那年的宣政殿上,我指着李斯焱的鼻子骂他野种开始,到我费尽心力跑路,再到女儿出生后我的痛苦挣扎。
其中有些桥段,禾曦听不太懂,但也隐隐明白了为何我对她不像上官兰阿姨待小环姐姐那般亲厚,归根到底,她并不是在母亲的期待中出生的孩子,我对她的教导关爱更多是出于责任,而非纯粹的母女之情。
火光中,禾曦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我又忍不住揉搓她的脸蛋:“怎么?听得太入迷了吗?
禾曦任我搓圆摁扁,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那阿娘,你不会像抛弃阿爹那样抛弃我吧,你以后……还会走吗?”
小孩子对于分离的不安,尤胜过大人。
我摇摇头:“我若想抛弃你,早就抛弃了,还会费心给你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