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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吗?”
李斯焱神色从容,似笑非笑间,帝王的压迫感迸露,看得我一阵心慌。
说出来的话倒还算和善:“你何时也学会了不讲道理?”
我嘴硬:“你胡说,我最公平讲理的。”
他笑吟吟道:“好,你最讲理。”
指挥宫女安顿好了金光灿烂的皇帝行头,他把人统统打发出了内殿,在我身边撩袍坐下,拿起我白天无聊时画的一张山水看了几眼,随意道:“这么殷勤,就是为了自己出门走走?”
我道:“我还有其他要求,陛下想听吗?”
李斯焱不置可否,专心打量着我的墨宝。
我凑上去道:“我想要几个好看点的花瓶,石榴花和紫薇花开了,我想折几支供着。”
“行,”李斯焱痛快答应:“明日去库房挑。”
我又道:“我不喜欢现在点的香,能不能撤了?”
李斯焱皱眉道:“你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前几日不说?朕还以为你喜欢焚香。”
“你那么凶,我哪儿敢提。”
“好,今后殿里的摆设用度都随你的意。”李斯焱道:“库房钥匙在惠月手里,你找她要就行,里面的东西随便挑,没有的话就和朕说,朕替你寻来。”
真阔气,我心想,难怪自古美女爱英雄,哪个女孩能挡得住这种财大气粗的豪横?
也就是我价值观比较崎岖,才不为所动罢了。
“谢谢陛下,最后一个,我想见见我弟弟。”
我一边说,一边做作地撩了下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偷眼观察着李斯焱。
果然,我话音刚一落地,李斯焱就徐徐放下了我画的山水,面色几乎是在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心生惧意,却努力做出无辜的情态,眨眨眼道:“就只是见一见他而已,他可是我亲弟弟,论起来他还是你的小舅子,该叫你姐夫的,让我见一见能怎么样?李斯焱你嘴上说我是你的人,其实根本没把我当自己人吧。”
东拉西扯了一堆理由,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了李斯焱,他眼中的阴鸷之色慢慢散去了,嘴角微微一抽,从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来。
不是生气,倒像是有点得意。
我一看此事有戏,立刻趁热打铁:“我今天忙了一天,上午给你做东西吃,下午给你画画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李斯焱斜了我一眼,夕阳洒在他脸上,让原本俊美邪气的面容附上一层暖黄的晕光,气质顿时柔和了下来。
“这画儿是给朕画的?”李斯焱突然道:“朕可没看出来。”
我热心地指着自己随手描的两只野鸭子,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你要细心观察才是啊!瞧瞧这是什么?鸳鸯,陛下还看不懂我的意思吗?”
“哦,是鸳鸯,你是想和谁双宿双飞?孟叙吗?”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恼羞成怒:“不让我见我弟弟我就不见了,一天到晚提孟叙做什么,成心给我添堵吗?”
见我发了火,李斯焱清朗地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脑袋,又揽过我的脸,在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柔软而温热的吻落在唇上,我蓦地有种奇怪的感觉。
李斯焱以前亲我都是排山倒海之势,恨不能把我嚼碎了吞入血骨里,霸道又急切,可这次不一样,很是轻柔小心,竟有点温存的意味。
“好了,朕答应你,他既然叫朕一声姐夫,那自然不能亏待了。”李斯焱哑着嗓子,目光暗沉道:“那么,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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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速起身道:“不行,我月信还没走。”
方站起了一半,又被他用力拉了回去,我一个踉跄,摔倒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在腔里跳动,每一声都轰烈如擂鼓。
他又勾住我脖颈,微微喘着粗气,也不管我唇上刚刚蹭到的墨汁,低头狠狠地亲了上去。
在这种时候,我只管装一条死鱼,任他吮吸啃咬,心中默默念佛。
耳鬓厮磨间,李斯焱似乎找到了方法填补内心的空缺,他伸出玉石般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扣住了我的下颚,我想退开,却被他定在原处动弹不得。
他口中有薄荷的苦香,通过亲吻渐渐染入了我唇齿间,李斯焱迫切地想加深这种交融,亲吻地越来越深,好似快要吞没我一样。
我快窒息了,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警告他适可而止。
他终于放开了我,像小狗一样恋恋不舍地离开,脸上还维持着波澜不惊的神色,其实气息早就乱得一塌糊涂了。
我抿了抿被啃得红肿的嘴唇,不满道:“你下次轻一点。”
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侧脸,掠过我的唇角,低声道:“今天那么乖巧,朕忍不住。”
我越发笃定了之前的推测,李斯焱喜欢的确实就是这样的沈缨,恰到好处的叛逆、活泼和做作,此外再加上一点锦上添花的才华,这就是他费尽心思要抢到手的我。
“你记得带我见小川。”
我把他推开,自顾自地站起身,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背对着李斯焱细细地漱了口,声音冷淡。
背后没有了声响,我走到窗边,抬头望外面绚美的夕阳,今日天气很好,万里层云堆叠出温柔的晚霞,落在朱红的宫墙上,汇成一种淡淡的金橙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睁眼看着日轮西沉,待到那火球隐在群山之后的瞬间,李斯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能一直这样的话,何止能见你弟弟?”他轻声道:“你想要朕的江山,朕都会给你。”
第45章 一些日常 w?a?n?g?阯?发?b?u?Y?e?í????ù???€?n????????????.??????
我的朋友江御史以前教育过我:男人在情迷意乱时说的话,可以直接按放屁处理。
李斯焱说他可以把江山给我的时候,我背对着他狂翻白眼:这就是男人,江山为聘的大话张嘴就来,也没见他放我去他的江山里溜达溜达啊。
今天的李斯焱格外黏糊,用晚膳时,还特地点评了我白天时给他做的胡饼,但他不是那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当然说不出什么门道,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难吃。
我气鼓鼓地敲着桌子道:“我做的饼就是这个味道,想吃味道好的,让你的三宫六院给你做去。”
被我甩了个脸子,李斯焱非但没有不悦,甚至还挑起眉毛,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气不打一出来。
他收了笑意,往我的小金碗里夹了一筷子炙肉道:“虽然难吃,但朕却喜欢得很。”
一言难尽,真一言难尽,我闭嘴低头吃饭,感觉到宫人们看我的眼神越发微妙暧昧。
尤其是小金莲,妈的,这丫头奋力憋住笑容的样子,像极了我那个最爱给人做媒的姨母。
收了碗筷后,我懒洋洋地斜靠在床头看书,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