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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关他李斯焱的事,他凭什么……凭什么……”
我说不下去了,我还没有脸皮说出李斯焱抱着我的脸啃这件事。
庆福默了默,无奈道:“你看不出?”
“看出什么?”
究竟看出什么庆福没说,但我能想象出他在门外面悄悄翻白眼的样子。
他悠悠道:“好了,该说了老夫都已说完了,念在你身世可怜,庆福爷爷最后提点你一句,沈起居郎,你既然进了宫当了女官,那就是圣上的人,死生都在这道门里,所以劝你断了嫁人的念头,就算有,也别满世界地嚷嚷,明白了吗?”
我不想搭理他,被狗皇帝威胁也就算了,连他的奴才都想教育我,老娘瞧着那么好欺负吗?
我凉凉道:“说完了吗?我该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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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明早记得当差。”
我蒙上被子,只把他的话当放屁。
第二日,魏喜子战战兢兢地打卡上班,连着看了我和李斯焱两张臭脸。
李斯焱的脸黑如锅底,我的脸冷若冰霜,他的脸上挂着我昨晚挠出的爪印和巴掌印,我的嘴由于消肿失败鼓成了两截腊肠。
总之非常惨烈,也非常令人想入非非。
我们两个一起上了朝,在满朝文武诡异的眼神注视下,完成了今日的朝会。
按照长安居民的八卦转播能力,最多一天,我和狗皇帝的不正当关系就将传遍长安城里的每一个角落,三天后没准连街头巷尾的童谣都要有最新版本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罗刹国的母夜叉,阴风爪,青獠牙,一拳把皇帝打趴下……
不管是走魔幻路线还是桃色路线,此事都是绝佳的饭后八卦题材。
我没有半分遮掩的意思,毅然决定破罐子破摔,既然狗皇帝不要脸面,那我也不要!我放飞了,我豁出去了,我把我的名声和节操统统贱卖了!
──我要让全长安都知道,沈起居郎不堪骚扰,和皇帝刺刀见红地干架了!
自从强吻事件后,李斯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找我茬,当然也没给我什么好脸色,我也一样,但我好像从未给过他好脸色,所以瞧着和从前也没什么分别。
令我略感慰藉的是,李斯焱没有太为难孟叙,据说他只是找了个由头打了孟叙四十鞭子,顺便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而已,警告的意味大于实际的惩罚。
孟叙虽然挨揍又降薪,但好歹命和官位都保住了,让我的负罪感略轻了一些。
只是,我原以为他会治孟叙一个私通女官的罪名,但看样子,他很不愿意我和孟叙扯上关系,哪怕是罪名。
我摇摇头,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奇怪的狗皇帝了。
其实,不独是我猜不透李斯焱的心思,许多人都在暗中观察这个年轻的新皇帝。
作为为数不多的天子近臣,我和魏喜子被许多阿谀之辈划为重点来往对象,由于我被关在宫里出不去,这份福气顺理成章地落到了魏喜子的脑袋上。
魏喜子忧愁地向我倾诉:最近太多人问他皇帝喜欢怎么样的臣子了,他好累,都没力气喊早安紫宸殿了。
我真诚道:“喜子老哥,你信我,皇帝厚爱笨小孩,李斯焱他就喜欢你这样的。”
众所周知,李斯焱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办事利落,性格执拗,尤其厌恶结党营私之事,在这个皇帝手下讨生活,听话老实比精明能干重要。
魏喜子看起来更愁了,他小声道:“我……我觉得两个起居郎里,他好像还是更中意你一些。”
我困惑极了:“哪个皇帝会喜欢脾气那么烂的起居郎?”
魏喜子道:“这说明咱们陛下广开言路,谦逊好学啊!”
我被这八个字震撼得久久无语。
──魏喜子啊,你的经文先生教你使用美好含义的成语,是想让你拿这些词汇形容高尚的品行,不是让你用来猛击李斯焱的龙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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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转念一想,魏喜子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琢磨着,确实,我经常凶李斯焱,甩给他冷脸子瞧,但他很少责罚我,偶尔还会听听我的意见。
说明李斯焱此人虽看上去控制欲极强,其实有更强烈的被骂需求,需要有人跟他说点逆耳的忠言。
正巧今日我的一个御史朋友进宫述职,我立刻把我总结的为官心得告诉了我的御史朋友,试图指引他走向一条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
结果我的御史朋友表示:妹子醒醒,上一个这么干的人坟头草都能喂羊了。
我当即就慌了,立刻道那你别试了,还是保命要紧。
御史朋友感慨道:“要不怎么大家都说圣上对你不同寻常呢,看来流言不是空穴来风啊……”
“什么流言?”我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哟,我可不敢说。”我的御史朋友摸摸鼻子:“大概就是……圣上刚即位的时候斩了沈小娘子的父兄,现在约莫也有些后悔,所以才格外纵容沈小娘子些,还给了御前的要职作为补偿……”
我气得七窍生烟,连拍柱子:“谁他娘的嘴那么贱,这福气给他他要不要啊!”
庆福从屋里探出头来警告我:“小声点,别吵到陛下。”
御史朋友也吓得够呛,连连摆手道:“缨子你可别吓唬哥哥啊,外面都传,孟主书只因与你多说了两句话,就被圣上以殿前失仪为名罚掉了四个月的俸禄,哥哥还指着月银过活呢!”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你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地和我聊天吗?”
御史朋友猜道:“因为我善良?”
我冷漠道:“错!因为你个是断袖!我告诉你吧,孟叙被罚禄,其实是因为他……”
庆福的脑袋像个大乌龟,又一次从门里探了出来,警告道:“我看该把你这张嘴缝上,你才晓得宫里的事不能往外说。”
还没等我开口,御史朋友已经一把把我的脸推开,搓手陪笑道:“庆福爷爷说的是,缨子确实口无遮拦了些,该改改,该改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庆福一脸“果然蠢货的朋友都是蠢货”的表情,又把头缩了回去。
御史朋友钦佩地看着我道:“看缨子在宫里果真备受宠爱,哥哥就放心了。”
我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搞不好今日过后,老娘在长安城里的形象,即将向恃宠而骄的小妖精狂奔而去。
……还是当母夜叉吧,我心想,就凭我这平平无奇的容貌,自称磨人的小妖精,委实太不要脸了一点。
第11章
时间过得很慢又很快,过了中秋重阳后,便是长安的冬季。
在一场纷纷夜雪后,李斯焱即位后的第一个年关来了。
宫里没有娘娘,过年的大担子统统掉在了素行的头上,寻常人家过年只需一家人在一块儿吃酒守岁就行,在宫里不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