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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第一个人,陆陆续续就有人来了。有人见他俩长的好看还来买凉茶搭讪。

许知昼在金河县卖钵钵鸡遇见的海了去,他笑吟吟的说:“成亲好几年了,相公去宫里上值,下午才回来。”

来人打量了一番许知昼试探问道:“你相公是太监?”

许知昼险些要笑喷,“不是,不是,他是新科状元。”

这人听了这话目光一变,没有再问其他的话。

有许知昼在旁边,许知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没有挣多少钱,但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许知昼把铜子扔到钱袋里,他说:“让哥夫开个茶楼给大哥经营,以后大哥学学算账就好了。”

许知昼笑道:“刚做了凉茶摊子就想开茶楼里,村里人说的,步子迈太大没有好下场。”

许知昼乖巧听大哥的话,今儿没有谢淮川那个碍眼的家伙在,他的心情都明媚许多。

许知辞卖凉茶卖的多,心情也好起来。

许知昼:“大哥,你写的字好好看,看着很秀气呢。”

许知辞闻言心头又高兴,“你别哄我,我写的明明就很一般。”

“哼,让相公来说,他也会说大哥写的好。”

许知辞已经知道新科状元很厉害了,哪里当得上。不过被弟弟哄的心花怒放。

哥俩一块卖凉茶,不到一会儿巡逻士兵过来了,谢淮川俨然在其中,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锦服的哥儿,美目盼兮,看着谢淮川的眸子异彩连连。

许知昼:“哈。”

“……”

许知辞攥了一下衣角。

许知昼下意识已经挽起袖子,恶狠狠的看向谢淮川,只要谢淮川一句话不对,他能把凉茶桶倒扣在他头上。

谢淮川又察觉到一道熟悉的充满恶意的眼眸。

他转头就看见许知辞跟许知昼。

谢淮川:“……”

他大步上前,问道:“我问你今日在哪摆摊,你怎地不告诉我?”

许知辞看见谢淮川身后跟着的下属,他说道:“我只是看哪个地好就在哪摆,没个定数。”

许知昼热情的说:“这么热的天,大哥请你们都喝一碗凉茶。哥夫,你总不会不让你的下属喝一杯凉茶歇息会儿吧?”

“行了,都喝一碗吧。”谢淮川颔首。

“谢老大夫郎。”他们冲着许知辞喊道。

许知辞笑着点点头。

那哥儿的脸色有些难堪。

知道难堪还来,谢淮川都已经成亲了,许知昼在心里翻白眼。

“这位少爷是哪位?”

萧墨看了许知昼一眼,“我是太常寺少卿家的哥儿,萧墨。”

“你要喝茶么,我大哥请。”

“不必了,我从不喝小摊上的茶水,怕不干净。”

“那你就离开这地吧,我们这些粗人就不留你了。”许知昼口齿伶俐,半点不饶人。

萧墨心中气闷,扭头一看,谢淮川跟许知辞温情脉脉,谢淮川正带着许知辞认人。

他眼眶一红,带着侍从走了。

许知昼等谢淮川走后,他拉着许知辞,“大哥,你还是要注意一些。”

许知辞瞧见那一幕心中已经生了警惕,“好。”

两个人继续卖了一阵凉茶,另一边宋长叙还是在盘龙殿当差。

他除了记下平景帝的事外,朝中大臣说话就不必再记下了。这回就是户部尚书解意远来找平景帝说话。

今天早朝上也说了,永州是夏雨冲毁了河堤,还有一个幽州又发生的干旱,两处都需要赈灾。古代的交通不好,这两封八百里加急到了皇城,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遭难。

天灾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解意远出来时,宋长叙向他见礼。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解意远就急冲冲的离开了。

宋长叙进了盘龙殿,平景帝还皱着眉头,国库在先帝时就已经亏空了,他上位后,权力攥在萧太后手里。萧家倒是油水越来越多了,宁兴朝的亏空没有弥补。

上一任户部尚书是萧家的人,解意远是他上位后提拔的。

外戚干政,罔顾皇权,人臣非人臣,人主非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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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妇无米之炊,国库里没银子,哪里却都要银子。宫里也要节俭着度日。

平景帝批了一会儿奏折,宋长叙低头不语。

“宋爱卿,国库没有银钱,你有什么好办法?”平景帝心烦,故此问政宋长叙。

若是提高税收,除了田地税跟人头税,还有各种苛捐杂税,再加上去,也没什么用。更何况,目前他不想再增加百姓的负担。

解意远的办法就是增税,苦一苦百姓。若是没有其他的办法,平景帝也只好加税了,到时候再减税就好了。

加税容易,减税就不容易了。到时候尝到了甜处,哪会舍得手里的钱。

宋长叙在这一刻从未清楚的认识到,他说的话会影响到千万百姓。

政令从皇宫发至全朝,他的话可以影响皇帝。

这一刻他身上好像背负了无形的重山,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看,他的身上缠上了丝线,那是命运的回眸。

命运的风暴,在他面前呼啸而过。一个选择会引起无数的选择不同,命运就是牵一发动全身。

平景帝等着他的回答。

他又该做出什么回答。

接受自己的平庸,渺小,不去逞英雄。他是新科状元,但他在朝堂上只是一个从六品没有实权的修撰。

他有家,有爱的人,不想卷入危险,不想成为一个孤臣,不想做皇帝的刀,他只想平稳的走下去。

哪怕这刀可以劈开王朝的腐败,哪怕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哪怕他有机会建言献策。

当下。

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

当下。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

这个当下还有无数的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

宋长叙拱手:“臣有一计。”

作者有话说:

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龚自珍

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杜甫

第67章 计策

平景帝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一开矿征税。山泽之利,归于陛下。陛下赏赐给朝中贵族,皇室,今宜明定矿律,凡开矿者必先输税于官,依矿之产,税之等而征之。如此,则矿利而不泄于私,税入可充于公也。”

平景帝眼中惊诧,心中记下。

“二盐铁整饬。盐铁之利,国之重务。然今有司多窃其权,私相走漏,以致国帑虚耗。宜严申法令,凡有私贩盐铁者,以重典治之。其有贪墨败露者,即行抄没,家财悉归国库,以儆效尤。如此,则盐铁之利可复,而私贩之风可息矣。

三海运海税。宁兴朝海运通达,商贾云集。宜改革漕运旧制,规整漕法,严选廉能之吏以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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