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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死死地锁定对方。

到底是谁?

竟然有能与我相媲美的车技。

随着那人摘下头盔。

时怀白反而愣住了。

沈吹棉忍无可忍:“宋迟!你没完没了纠缠不休了是吧?”

桀骜的剑眉,锐利的眼睛,五官上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匪气,鼻梁高挺,身高腿长。

不是宋迟是谁?

时怀白好失望:“OxO。”

宋迟的模样与之前相比较也有明显的不同,头发短了,被剃成了短短的一茬,看起来就觉得扎手了,像是一颗毛茸茸的猕猴桃,不知道摸起来会不会像是时怀白想象的那样?

时怀白那样想了,也那样做了。

他伸出手,好像很懵懂,触摸到了那茬短短的寸头。

看起来明明又黑又粗,抚摸的时候却出奇的柔软,超乎了时怀白的想象。

沈吹眠抓住了时怀白的另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好像在提醒着什么。

他看着宋迟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警惕:“你又来找他干什么?”

时怀白怎么失忆的还没有调查出来呢。

宋迟的眼睛微微瞪大,显然也没有想到时怀白会有触摸自己的头发的举动。

头发实在太短了,头皮也能被翻来覆去地轻抚着,时怀白指腹的柔软和温热让宋迟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应,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沈吹棉一下把时怀白的手扒拉了下来,语气不善:“时怀白,可能你忘了,你不喜欢他,他叫宋迟,以前一直欺负你。”

“他打你。”

(虽然没打过)。

“他把你的论文偷藏起来,差点害你没有奖学金。”

(虽然被你报复)。

“他三番五次,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尽管时怀白的语言管理系统比宋迟更加乱七八糟。)

沈吹棉还想说,却被宋迟打断。

宋迟蹲下身子,和坐在车里的时怀白小心翼翼地对视,放缓语速,一字一顿:“时怀白,我叫宋迟,可能你已经忘了,我是……”

时怀白:“……”

好熟悉的话术。。。

江熙年说是自己的男朋友。

沈吹棉说是自己的老公。

那宋迟要说什么?对象吗?

宋迟直视着时怀白的眼睛,语气坚定,那一瞬间,时怀白好像也看到了宋迟眼里与以往不同的东西。

“时怀白。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我过来,不是为了欺骗你。

也不是幼稚地想要在你眼前展示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们真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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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幼稚的家家酒国王,摘下了自己的虚假的冠冕,匍匐在时怀白的面前,展示着最真诚的臣服。

时怀白微微一愣。

好像是呆住了。

宋迟却当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错愕的眼神在宋迟的身上横扫,时怀白疑惑不解,好像想找出宋迟身上任何的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好像什么都一样,又好像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时怀白这才恍惚地记起来,宋迟要转学了,这或许是自己和宋迟的最后一次见面。

对方郑重其事地来,只是为了……表示失败者的忠诚。

“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第61章 暧昧雨

宋迟有多要面子可想而知, 他此行的目的连沈吹棉也没有想到。

因为帝国军校的规定,他早就把头发剪短,干爽的寸头下五官轮廓线条就更加硬朗挺括了起来。

时怀白想:是发型不一样吧。

宋迟千辛万苦找到自己, 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目的, 只是在失忆的时怀白面前说明了宋迟这个人的存在便挥手准备离开了。

“唉, 宋迟。”时怀白叫住了他。

系统的消息提示音在脑海里面回响:【宿主,你不要忘了真正的任务啊。】

真正的任务是什么?

是攻略f4。

现在宋迟已经伤心欲绝决定远走他乡转学了。

这个时候不给宋迟一点甜头吊着怎么办?

沈吹棉没有想到时怀白会叫住宋迟, 对方明明没有记忆了, 却在这莫名其妙的氛围里面给了宋迟回应。

这是为什么呢?

叫人酸涩而慌乱。

“宋迟。”时怀白轻轻地wer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对一个将行之人, 总要给点期待的企盼, 不是吗?

宋迟低头,出神地盯着时怀白抓住自己的衣角的手。

他的动作凝滞着, 低头看到可以时怀白的发旋。

那个小发旋慢慢地上移,时怀白慢慢地抬头, 在和宋迟目光对视的瞬间, 他咧嘴一笑:“一帆风顺。”

“好!”

时怀白慷慨激昂道:“那我给你送行吧。”

还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也不记得你是谁了。”

然后,哗的一下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瓶白小纯,刚刚在别墅里面的调酒吧台上顺的。

系统:【啊嘞?】

钱亮:【???不能喝!】

沈吹棉也飞快地拦了过来:“不能喝。”

时怀白的神情依旧懵懵懂懂, 仿佛一场假装的失忆不知不觉演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失智”。在一片恍惚之中,他居然还理直气壮地反问:“人家都要走了, 难道不该喝杯践行酒吗?”

在所有人都拦不住时怀白的情况下,他豪迈地嘬着酒瓶子, 竟然是要和宋迟开怀痛饮的架势。

沈吹棉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完蛋了……”

谁不知道时怀白的那点小酒量?根本不可能支撑得住一瓶白小纯。

偏偏这时,时怀白还醉眼朦胧,格外体贴,竟然为宋迟着想起来了。

他微红着脸, 思路以一种令人费解的方式“灵光”起来:“你要开车……不能喝酒的,那怎么办呀?”

宋迟抿紧了唇,这样的时怀白在自己眼中……

真的

好可爱!!!

酒精染红了时怀白的两腮,他的身上还披着毛巾,脖子埋到雪白柔软的大毛巾里面,白是白来红是红,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目光。

可宋迟嘴笨。

他没有办法描述出时怀白千分之一的可爱之处,只能干巴巴地盯着时怀白,舌头都有点打结:“没……没关系。”

即便沈吹棉和江熙年一再和时怀白强调,从前的时怀白有多么不喜欢他。

可此刻,时怀白却牢牢抓住了他,为自己践行。

也许,就算没有失忆,时怀白也一样会抓住他。

“别喝了,你的酒量不好。”

宋迟看着时怀白手里面还剩下大半瓶,心想不如自己喝了,然后找个代驾算了。

时怀白的小脑袋里面自有千奇百怪的小妙招,他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好主意。

于是他握紧手里的白小纯,毅然决然地下了车,站定在宋迟面前:“那也不能浪费呀”。

钱亮和沈吹棉也一无反顾下车去拦:“不可以。”

不能浪费是什么意思?

时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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