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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了,咱们慢慢来,量力而行。”

宿煜:“加位赛输了。”

“我猜到了。”祁曜蹙了蹙眉,给他掖好被角,“医生说你胃病本来就很严重,情绪还不好,应该是因为紧张压力大,又着了凉,才会导致痉挛。”

祁曜顿了顿,“但是你一打四,输了也很正常。”

宿煜像是觉得很累了,他闭上眼睛,喉结滚了滚,道:“我是被千秋单杀的。”

祁曜怔怔地看着他发颤的眼睫。

看着他的眉心短暂地皱了下,然后从被窝里抬起绑着腕带的左手。他展开五指,对着棚顶的光,看五根纤长完美的手指停滞在半空,缓慢地伸展、收缩。

“晨光教练说的对,我退步了。”他语气平淡地陈述着,眼睛里却全是残忍的痛色。

“是我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未来。”

他可以选择一百种一千种伤害自己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择手腕呢…

“我之前在世界赛遇见过千秋一次,他绵刀的预判很有意思。”宿煜说,“但仅仅是有意思,算不上对手,那时候的我很狂,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是今天,我明知道他要在什么时候预判我的技能,却仍然没办法在极限的时间里,改变招式轨迹。”宿煜觉得胸闷窒息,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叹,“有了心理负担,手腕一痛,就会觉得自己的左手没有从前那么好用了,越是这么想,就越难操作。”

“不是因为枪炮手好上分,是因为枪炮手不需要过多的身法和移位,左手的压力会小一些。”

放弃自己最爱的雷刀,改玩枪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了一把执刃者,却被从前轻而易举碾压的选手反过来压制,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心里不好受,胃病就来了。

抑郁、手伤、胃病,还有连祁曜都不知道的心脏的隐患…

宿煜越想越悲观,他不知道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能走多远,他忽然觉得迷茫了,以他现在的状态,真的还能够重返巅峰吗?

祁曜看出他的忧虑,急忙道:“哥,上次你手受伤我们去医院,医生说了,你的手可以恢复的,只要坚持理疗和修复,绝对没问题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只要你不再去伤害它,就还是过去的那只手。”

“是吗…”宿煜呢喃出声。

“嗯!”祁曜用力点头,“你等我明天就给你约全江海最好的理疗师,一定把你的手修复得比之前更好用。”

宿煜轻弯唇角,垂下眼睫盖住汹涌泛滥的情绪,他像小孩一样,抓住祁曜的一根手指,轻轻地抚摸上面的纹理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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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许久,他唇瓣才动了一动,眸光轻抬,“谢谢。”

“谢什么?”

宿煜摇头,他也无从描述出自己的感谢,是谢谢祁曜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还是谢谢他成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也许,仅仅只为这一刻。

有人坐在病床边,握着自己的手,目光柔软的,全都倾注在自己的身上。

一瞬间,宿煜忽然对爱有了浓烈而明确的渴求。

“喜欢被你照顾,喜欢看你担心我,满眼都是我,会感觉,自己被人爱着,被在意着。”宿煜的眼神很深,像夜里的海,隐约溅起欲望的涟漪。

“这种感觉,很好。”宿煜垂下眼,微笑着摇摇头,露出几分对自己的无奈。

他说,“甚至会让我觉得,生病好像也没有那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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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记号

夜晚的时间好像总是要比白天漫长。

祁曜趴在病床边,抱着宿煜的一条胳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他的手指。

“哥。”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宿煜的腕心,祁曜眨了眨眼睛,盯住他纤细的无名指,说道:“你这里,有一颗痣。”

那颗痣很精致,偏褐色,落在指骨上,只有曲折时才能看得清晰。

宿煜垂了垂眸,整个人都状态有些迟钝,“嗯,小时候就有了。”

他病恹恹地靠坐在床头,疲惫的眼眸有些失神,困意袭来,语速也跟着渐缓,“这么多年,好像什么都在变,只有这颗痣还跟小时候一样。”

祁曜专注地端详了许久,用目光描摹出那颗小痣的形状,慢慢地展颜笑开,道:“好啦,我可是记住这颗痣的样子了啊,万一哪天你再把我甩了,隔了好多年不见面,到时候我就靠着这颗痣找你,这应该算是你的专属标记吧!”

宿煜听了这话像是有些难过,他的眼睫颤了颤,苦涩地弯一下唇角,“标记...你呢,你有什么不会变的标记吗。”

“有啊!”祁曜笑了声,他的眼眸瞬间亮起来,跃跃欲试道:“你要看看吗?”

宿煜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一抹稍纵即逝的狡黠,微微怔愣,“不会在你屁股上吧?”

“不是不是。”祁曜把周围的帘子拉紧,然后拽着衣摆往上一掀,猝不及防地露出了形状完美的八块腹肌和结实的胸肌。

在他左胸心房的位置,光裸的皮肤上,赫然纹着宿煜的id。

Lumen。

显然是始料未及,宿煜的瞳孔震了下,皱起眉望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纹的?”

祁曜把衣服放下去,“红凌路巷子里,你跟我表白,还…亲了我,第二天我就纹了。”

宿煜轻吸了口气,感觉左胸闷闷的疼,“你还真是个行动派。”

“必须的。”祁曜还没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分享欲爆棚,忍不住讲述起那段过往的经历,他说:“你不知道,胸口这块纹身是真的疼,尤其是字母提白,卧槽,疼得我当时都抽筋了。”

“结果怎么着,纹身恢复期还没过呢,你就把我甩了。”

祁曜说这话时没太过脑子,他并没有责怪宿煜的意思,只是想把自己说的可怜点儿,说是博同情,不如说是撒娇。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宿煜的眼睛垂了下去,许久没说话。

注意到宿煜脸色的变化,祁曜才发觉自己话说得太多了,急忙找补,“害,我开玩笑呢,你说咱们俩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嘛,纹的也不算亏,是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揉宿煜的脸,后者歪过头避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纹这么个东西。”宿煜厌倦地闭上眼,动了动唇瓣,“幼稚。”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祁曜看着宿煜搁在胸前的左手,看着那截刺眼的腕带,特别想怼他两句,但是再一看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到底还是憋了回去。

“好好好,我幼稚,你成熟。”祁曜帮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他的左手,“你累了吧,睡吧,我帮你看着吊瓶。”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浅浅地萦绕着,宿煜嗅着这股气息,祁曜的话音才落下没多久,就恍惚着睡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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