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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煜没抬头,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抓起桌边的耳机戴上,声线又低又磁,“输了我滚。”

“好,我输了,就听你的,天天发动态,早中晚,一天发三遍。”祁曜有几分置气,说完回到座位,光速上了游戏。

世界赛,他受到心情的影响,发挥失常,和宿煜的几次交手都被吊起来血虐,说到底,心底还是不服气的。

祁曜也想有机会,能再酣畅淋漓地和宿煜打一场,拼尽全力的那种。

进入游戏,第一件事便是让双方选择入场的职业和初始武器。同样是执刃者,选择不一样的初始武器,便会产生截然不同的玩法。

雷刀,攻速流,容错率低,考验操作,打出连招就是T0,打不出连招就是刮痧的废物。

红刀,伤害高,攻击距离有限,攻速慢,连招技能带持续伤害。

绵刀,适用于新手,但是也有不少高端局玩家使用,普通攻击范围内,可自动命中敌人,更灵巧,预判成功,可以借力反击,四两拨千斤。

长刀:攻击距离远,cd时间久,组合技能种类少,也属于一种新手刀。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同样的初始武器——雷刀。

宿煜按照自己的习惯将键盘倾斜摆放,鼠标握在手里拖了拖,感受了下灵敏度,觉得不够,于是便打开控制面板快速调节了一下dpi。

打《浩劫》的职业选手dpi一般在800-1200,但是站在宿煜身后围观的几个人,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原本1200的dpi往右拉了大半。

对于这款游戏来说,1800dpi的鼠标,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

几个队员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和世界冠军fmvp之间的差距,原来从外设的参数就已经开始显现出不同了。

游戏开局,祁曜按照正常的节奏刷刷资源怪升级,却不曾想宿煜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一个飞闪,5级的执刃者,连组合技都没升满,就入侵了祁曜的资源地。

“卧槽!卧槽卧槽!!”

“都不升十级就开干!?”

围观群众顿时燥了起来。

谁也没见过这样的solo,按理来说,应该是两边人各自打资源怪升到十级,解锁连招,然后再开飞闪进行切磋。

宿煜开局就干的打法让人始料未及,好在祁曜反应够快,侧身躲过一道纵向的直劈,反手a出横斩,被宿煜一个二段跳避开。

两人都才5级,没有连招技能,只有身法和横纵两种普通攻击。 w?a?n?g?阯?F?a?布?页??????????€?n?②??????⑤?.??????

宿煜的手速快得惊人,修长灵巧的五根手指在发光的键盘上跃动,隐隐晃出虚影。他似乎完全不用依靠大脑的反应和思考,身位辗转变幻的规律和技巧,已然根深蒂固地融进灵魂深处。

你来我往的试探与较量,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却是宿煜在带着节奏。

他表面是和祁曜进行身法技艺的切磋,其实却算准了角度把每一下攻击的末端伤害打在了资源怪的身上。

“太细了,Lu神的走位太细了。”有人忍不住感慨。

只有看着宿煜的显示器,才能注意到,“他一直在卡着R網站:..ays的位置,让他碰不到资源怪,但是他自己一直在磨资源怪的血量。”

“太压迫了…”

资源怪被伤害波及,一直在掉血,跟着宿煜的位移挪动,始终没有被拉脱。

宿煜瞄准的,是资源怪的最后一滴血。

直接升到十级,加强雷刀属性,并解锁第一套组合连招。

祁曜从没打过这样的solo,他看着宿煜雷刀冒光升到十级,错愕了0.1秒,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打的资源怪。第一反应就是按飞闪去对方资源地发育,然而由于紧张,忘记了飞闪的假动作,直接被宿煜抓了闪。

飞闪失败,祁曜五级对十级,顿时成了案板上的鱼,宿煜顺理成章地拿了一杀。

接着,二杀,三杀,四杀…七杀。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祁曜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世界赛,那种力不从心被吊起来打的挫败感,再一次袭来,只因为这个人是抛弃了自己的宿煜,羞耻感便愈发强烈。

但是他仍然不愿意服软和服输。

终于在第八局的时候,用自己最拿手的四连斩,扳回一城。

7:1,对局实在太过漫长。

宿煜发觉到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他反应开始有些迟钝,握着鼠标的手开始有些失控,接下来的几轮一直在吃技能,就靠着抓破绽反击赢了两把。

雷刀在他手里飘得厉害,命中率陡然下降,基础连招的失误把大家看得一愣一愣,都以为是他在照顾祁曜的面子。

连祁曜自己也觉得气,他就这么毫无快感地将比分赢到了9:9。

他停了一停,侧身隔着显示器看向宿煜,压低了声音,“你不用让我,再输一局,你就得滚了。”

宿煜头疼得要命,一阵阵的心悸袭来,让他连画面都有些看不清,他白着张脸,抬起头,声音很虚弱,“没让你,真打不过了。”

祁曜这才看清他的脸色,惨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心头猛地抽了一下。

生死局,祁曜放水,让宿煜拿下了关键的一杀。他一推键盘,佯装出几分怒意,“不玩了,没意思。”

他没看宿煜,从他身边走过去,叫上江其凡和二队的一个成员一起去外面抽烟。

宿煜默默地把那人电脑的鼠标dpi调回去,他浑身发冷,两只手都在袖口里止不住地颤,去休息室休息了好半天,也未能平复下情绪。

医生的话犹在耳畔,“难受了,一定要吃药。”

宿煜扯了下嘴角,他现在就挺难受的。

掏出口袋里的药,思来想去,还是又塞了回去,他总觉得能治好他的,不该是这些化学的成分,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病了。



晚间的复盘会议,宿煜强撑着精神,针对现阶段每位选手存在的问题,逐一指明。

“一个飞闪cd三分钟,你就这么果断地交出去,结果抓空了,自己被反制,还拖了队伍进圈的节奏。”

宿煜握着鼠标看似随手一拖,却精准无误地点到江其凡抓人失败的那一帧,“执刃者的职责就是抓对面枪炮手,这没错,但也要考虑所处环境和时机,你们这么好的视野没必要提前暴露位置。”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的沙哑,听上去没什么力气,倒显得比平时还要温柔。

“还有24k,别再这么盲目地开视野了,你看这个时间,鹤仓boss刚刷,圈往南向刷,也就是说…”



宿煜话还没说完,忽然而来的一阵心悸,让他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

他忘记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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