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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起家的也能拿奖了,可见含水量满满。 :怎么一言不发的,真默认了???我靠你对得起我花钱买的专辑吗?退钱退钱退钱! :傻/逼。
当看到有人直接开始无厘头的人身攻击,燕尧头脑发热,面无表情地反复点进不同的信息再退出往下看。 :真是什么人都能写歌了,怎么还没退圈,音乐界耻辱+1。 :半个月还不出面,装死上瘾了是吧?希望早点出门被创死。
燕尧拧起了眉毛,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克制住把他们全喷一遍的想法,继续往下翻,那些是更早的消息记录。 :呕,抄袭还骚扰女生,真是人不可貌相。 :跟你一个学校的,真是丢人丢到家门口了... :抄袭狗死全家!!! :户口本不能翻页挺无奈的吧。
燕尧往下滑的手一顿,握着手机的手哆嗦了起来,再往下是发生这件事情几天内发过来的信息了,那些信息没有小红点,说明齐憾很早之前就已经点进去看过了。 :祝早逝。 :咋在清明前闹出这事,不会是怕没人给你烧纸了吧? :你家里就非要省这一个套吗...
……
燕尧沉重地呼吸着,他觉得空气越发稀薄,鼻腔口腔像被灌入了海水,身体很重,像沉入海底,可是酒吧的音乐很吵,震耳欲聋,又让他头昏脑涨。
他开始想当初齐憾看到这些带着满满恶意的辱骂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从小到大都在被夸奖的齐憾,因为这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而承受了太多本不应该由他承受的暴力。
如果不是因为盛明言,齐憾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听到有人对他说出这种话。
那个拥有一颗金刚不坏的心,拥有稳定情绪总能把所有问题解决好的齐憾,遇到这些扑面而来的恶意,又是什么想法?
他看过齐憾的QQ空间,那些都是齐憾大学时期的动态了,其实相册并没有几张他自己的照片,仅有的几张也是大合照,反而全都是一些老师写在黑板的知识点和齐憾自己写的笔记照片。
那时候的手机像素还不高,齐憾便用相机拍照上传,明明那些动态有很多感谢他的评论,可是为什么当初愿意替齐憾发声的没几个。
有人问他今天的曲式课没听懂,可以讲讲吗?齐憾说只有午休时间,来了就讲。有人问他可以借笔记用吗?齐憾说相册里有,每天都会发。有人问可以帮忙看看曲子吗?齐憾便说下了晚课来琴房找我。
燕尧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他抬手狠狠擦了擦眼睛,疯狂地翻看着几年以前的记录。
他看着自己的一滴眼泪打在了屏幕上,燕尧紧抿着唇把手机往身上蹭干净,眼睛不停歇地看着多年以前齐憾看过的污言秽语。
齐憾的私信留言里比网络公开出来的评论难看得多,不是在咒死就是在骂爹骂娘。时至今日才做出来完整的澄清,这些辱骂过的人当中又有多少人看到了?他们会心存愧疚吗?还是彻底忘记自己这么冤枉过一个陌生人了?
屏幕上的碍眼的泪水越来越多,燕尧只能不停地用衣服擦试。
他开始讨厌这些人,讨厌他们不分是非,讨厌他们每个人随手打下的一句话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一时不快,更讨厌他们冷漠的心。
为什么这些东西自己现在才看到?为什么已经结束了他才真正了解到当初齐憾到底承受了什么?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为什么已经结痂脱落了自己才发现?
燕尧用手掌擦眼睛,用衣服擦手机,他看着齐憾的手机顶部跳出来不同人发来的微信消息,问他怎么样?关心他这几年的去向,甚至恬不知耻地说几年前自己错信了别人,能不能继续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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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尧也讨厌这些冷眼旁观的人,他讨厌他们明明有证据可以证明,却不肯发声,讨厌他们迟来的虚情假意,更讨厌他们的两面三刀。
屏幕上的水迹擦了又有,燕尧觉得自己甚至连擦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所以他更加讨厌自己。
讨厌自己的愚昧。
讨厌自己的滞后性。
讨厌自己的后知后觉。
最讨厌自己现在迟来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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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下一章要挨打了
第51章
“靠,都红了!”钉子男撸起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修长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红色的掌印。
齐憾瞥了眼,确实触目惊心,但没什么表示:“你非得惹他。”
钉子男疼得搓了搓手臂,龇牙咧嘴地说:“妈的他这手劲可以跟你媲美了。”说着又放下了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了齐憾一支,自己靠在墙边咬着一支烟点燃。
齐憾看他递来的火机摇了下头,手指捏着滤嘴说:“什么事?”钉子男边吐烟边说,“你今天去知寒演唱会了?”
齐憾没说话点了下头,钉子男“哦”了一声,踌躇了会儿,又问:“他怎么样?”
“过得比你好,家庭美满婚姻幸福。”齐憾回答他。
钉子男笑着说:“行。”然后掏出手机操作了一番,“帮你转发了,别客气,下次帮我写一首。”
“我答应了?”齐憾说着指腹搓了搓手里的烟卷,对他这种性格的人没什么好感。
钉子男和徐知寒以前是一个乐队的,后面徐知寒单飞后其他队友都没什么火花了,钉子男自己在地下摇滚混得倒是还行,齐憾的创作风格和他的不太搭,性格也合不来,所以一直以来联系也不多。
钉子男嘻嘻一笑,很是欠揍地说:“你小男朋友都抽我一巴掌了,你补偿我一首歌怎么了?”
齐憾说:“你就为了说这些?”
钉子男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说:“看他对你百依百顺那样,别人说一句你不好就要干架了,一下都不让逗。”
见他嘴里确实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齐憾转身留下“走了”两个字,便转身离开了。钉子男在原地“诶”了两声,喊了句“别忘了我的歌”。
回到卡座的齐憾看到燕尧捧着自己手机就差不多明白燕尧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了。
“不是叫你老实点?”燕尧手里攥紧的手机被齐憾夺走。齐憾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倾身坐在燕尧旁边,单手抬了下燕尧的下巴让他抬头,拿出纸巾往他脸上按了按。
燕尧流着泪没说话,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然后把纸巾捏在手里,另一只手抓住了齐憾的手。他握着齐憾的手,把齐憾的手在怀里摊开,然后用自己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齐憾手上早已看不见的茧。 w?a?n?g?址?F?a?b?u?y?e??????ū???é?n???????2??????????
由于长期使用各种乐器,齐憾手上的茧已经看不太出来了。从一开始的蜕皮爆茧,又由于新陈代谢慢慢脱落,反复几次后,便不会再长茧,指腹变硬变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