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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跟你客气客气,对方没这么傻,很识相地说:“不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齐憾语气平平:“再见。”
骑手又看了看他,点点头,倒了车后骑走了。
大晚上被人故意折腾一通浪费时间,进门迅速洗澡上床睡觉。
早上顺着生物钟翻身下床穿了件外套出门去院子里给需要每日浇水的鲜花浇水,他安静地拎着洒水壶控制着水量表情认真。
二楼的杨梅女士下楼买早饭,她的头发染了粉色,五官精致皮肤白,倒衬得娇媚。
杨梅穿着柔顺的丝绸睡衣,由于天气凉又披了件不算厚的风衣,她裹着衣襟和齐憾打招呼:“早。”
齐憾习惯了她的问候,礼貌性地回了一声“早”,杨梅漂亮风情的双眸弯了弯,故意往他下身瞟了一眼,戏谑道:“你也不阳痿啊,这么精神。”
齐憾不为所动,杨梅见他和往常一样冷漠,故作生气地噘了噘嘴,趾高气昂地扭头走了。
手机响了两声,齐憾掏出手机看了眼信息,回复后浇完了花才回屋里换衣服出门。
他把车停在一家门口贴了夸张的纹身照片的纹身店外面,齐憾拔下钥匙推门走进去,挂在门上的风铃声清脆,告诉店家来了客人。
齐憾没看到高青的身影,只看到一个清瘦干净的女生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高青应该在里面帮别人纹着身,齐憾坐在她对面等高青完事,见女生干坐着不喝水也不吃东西,便倒了杯水给她:“喝点儿水,稍微等等。”
女生的长相挺乖,眼睛黑白分明,她笑了笑,陷下去一个梨涡掺了甜意,他们这的本地人普遍说话音调软声音嗲,听着特别舒服,她说:“谢谢。”
不多时里面的房间掀开了门帘,高青走了出来,扫了眼齐憾又看了眼时间:“挺准时。”
他后面跟出来一个女生,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纹身,图案俏皮,她抬头笑着,脸上精致的妆容明艳惹眼:“老板你这技术可以啊。”
高青应了句谢谢,指了指前台的收款码:“一千二。”
女生去付了钱后高青跟她说了各种注意事项后才放人离开,高青脱了手套问坐在沙发上的女生:“你有什么需求?”
高青靠近了她一点儿,女生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有些烫,支吾了一下,说:“我...纹身。”
齐憾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女生磕磕绊绊的,有点无地自容的尴尬,高青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你确定?”
女生迟疑了一下,问:“很疼么?”
高青见她犹犹豫豫的,先给她打个预防针道:“不怕疼就不疼,如果不是非得纹的话我劝你还是慎重考虑。”
女生果然动摇了:“那你这能穿孔吗?”高青点头,女生笑出了梨涡,“那我打个耳骨洞吧。”
高青示意她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拎过来工具箱和饰品盒,打开盒子让她挑一个耳钉,选好耳钉确认好位置后高青拿出了穿孔器,戴上手套消了毒,他垂头用镊子把耳钉放在穿孔器上,漫不经心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是做什么的?”
女生老老实实地回答:“开奶茶店的,你也来照顾一下我的生意呗。”
高青弄好机器,对准她的耳骨:“在哪?”女生长相舒心不惹眼,但爱笑,满讨人喜欢,“就后两条街,前段时间刚开业,你来我给你打折。”
齐憾听着他们俩“蜜里调油”,配合高青问了句:“我呢?”女生大手一挥,“通通五折...嗷!”
高青趁她放松迅速按下按钮耳钉穿破脆弱的耳骨,引得女生轻呼一声,高青弯腰看了看她的耳朵,确认位置没歪没崩血后收好了机器。
片刻后女生痛感缓解,又满血复活地照了照镜子,笑了笑说:“谢谢哦。”
高青去把工具箱放好:“就不收你钱了,邻居街坊的,到时候替我宣传下。”
女生有些受宠若惊,笑着答应了,自我介绍说叫林冰,又谢了两句说有空可以去她那玩,高青照例跟她说了注意事项后林冰就拿上包离开了。
齐憾见林冰离开,看向正在折腾收银台的高青,说:“她喜欢你。”高青把桌面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显得整洁一点,他习惯性怼人,“是,怎么样?要给你介绍一个?”
齐憾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他身材比例好,气质冷淡,面容淡漠,微微笑起来又显得有点斯文,他说:“介绍个男的才行。”
第2章
高青见他还顺着杆往上爬,瞥了眼齐憾说:“把殷野介绍给你。”齐憾的回答是,“你当他面再说一遍,你看他揍不揍你。”
原计划是高青约他一块儿去喝喝酒打打桌球,但来了个老客户带着朋友过来纹身,于是高青就中午请齐憾吃了个午饭,下午齐憾便自己去了。
酒馆是苏州园林式的,罕见,青瓦白墙,地上的石砖凹凸不平,骑着电瓶车过去一抖一抖的。酒馆上面挂着一块老旧的木牌匾,刻的字刚劲有力,字为咸狗,不过这笔锋狂野,不像咸狗反而像戌狗。齐憾刚来的时候问为什么要用生肖取名,高青在旁边幽幽地说:“咸狗。”
他才知道这个牌匾是高青刻的,又得知了高青还是市里书法协会的成员,自此他们俩就认识了。高青自己的字体非常具有个人特色,比草书整洁,但又比行书狂野,宛如字体届的四不像。
齐憾之前也问过自己的高中同学也是这个酒馆的老板殷野,问他为什么要给酒馆取一杯鸡尾酒的名字,殷野说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喝的第一杯酒就是咸狗。
齐憾跟他聊天,说那我的就是啤酒,当时殷野还说了什么来着,说高青可以取个叫流畅的网名,结果遭到了高青的吐槽:好烂的梗,我小学同学就取过这外号了。
从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面杯子墙,殷野就喜欢收集这东西,有些是在瓷器镇捡回的“破烂”,有些是在世界各地淘回来的,杯子颜色与形状各有千秋,摆成一面墙,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
酒馆氛围相对安静,装修复古,后面只有个小舞台,想唱歌直接抱个吉他过去唱就行,吧台后面的殷野托腮看着悬挂在右方的电视机,那里日复一日地播放着同一部爱情电影。
齐憾坐在常去的位置上,不多时殷野给他上了一杯白葡萄酒,酒杯随意,从来不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要是只拿到啤酒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照样用啤酒杯装。
不过齐憾也并不在乎这些形式,喝了口酒看着电视,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便知道有人来了,但他没有转头去看。
现在只在下午,酒馆就零星两三个人,他听力敏锐,一点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请问一下之前开在这的琴店是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