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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现有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不可能,朱队一番狐疑后只当是自己果然在濒死时产生了幻觉。
然而地母身上扎着的激光剑倒是真真的,该有的表彰一件不会少。只是稽查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到与下界门那边里应外合的内鬼,无暇顾及其他。
陆桁在中央军医院病房里稍作几小时歇息,收到提车凭证和转账后便匆匆下楼。
他胸口处还缠着固定用的绷带,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加上老滑头打来的一万八千币,陆桁账户里已有了笔不小的数目,他先去商场买了套轻便的黑色劲装,换了双新靴子,将绷带掩在衣服下面,这才去车厂提了辆真正意义上的卡车——
一辆全黑色顶级重卡,车头设计极有机械感,标准的公路霸王,驾驶位宽敞舒适,近百吨的载货储存空间让它能适应多种运货需求。全新出厂的卡车留出了两百多个可自行改造的配件位置,现在这辆重卡还远没达到它的巅峰状态。
除此之外,老滑头为他搭建的论坛接单链接也收到了第一单——来自黎明郡的机改营地。
而下单的内容,则要求他将一箱义肢材料从黎明郡长途跋涉运往贱民窟。
第50章 救死扶伤
机改营地全称流浪者机械改造营地, 坐落于黎明郡与呐兰都的交界处,是一处管辖盲区,收容了四周几个邦县颇有手段的机械改造专家以及不少被通缉的帝国在逃罪犯。
一方面这群人经常侵入黎明郡造成恶性袭击事件, 但另一方面营地又与呐兰都接壤,黎明郡管事处需要机改营地的流浪者们帮忙分担呐兰都诡物逃窜导致的治安压力,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机改营地在其周边发展。
黑色卡车在公路上疾驰, 陆桁将车载音乐打开, 音响中传出旅行者所钟爱的高亢鼓乐, 歌手沙哑的声音掺杂在乐曲声中,透出一丝迷惘的苍凉感。
车窗外划过巴林区鳞次栉比的办公大楼,又掠过黎明郡一片厂房, 于傍晚到达机改营地时, 刚好播放完这则鼓乐专辑。
与黎明郡高度集成工业化的景象相比,营地随处可见的低矮板房显得简陋许多。
陆桁将卡车停在营地门口,说明了来意后一路走来无人阻拦,这里四处摆放着没人看管的待改装机械装置, 空气里充满了机油味。所有的板房底部都安装着巨大的轮胎与发动机,方便情况有变时随时撤离。
这里聚集的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但神态却与阿希姆邦单打独斗的亡命徒们并不相似, 他们眼神中虽对外来人保留着些许机警, 但没展现出明显的敌意。
机改营地更像是一群手艺人搭伙做生意的临时场所, 而非充斥着暴力与血腥的罪恶之都。
雇主位于营地最中央的几个板房中, 敲门进入后里面别有洞天——
板房内的设施像个小型工厂, 墙壁桌面上分门别类摆着几百件专业工具, 排单改装的装置则被整整齐齐锁在透明保险柜中, 标签上标着明确的交单时间与地点。
房内只有两人, 一个杀马特非主流爆炸头的吊带女,和一旁坐着焦虑地摆弄手指的西装男。
见外人直接推门进入,那西装男惊得一下子从凳子上跳将起来,慌张地原地踱了两步,随手想从桌上拿起焊接面罩盖在脸上,却牵动了面罩后面的绳线,反被拉了个踉跄。
爆炸头放下手中的车灯,露出无奈的神情。
“你不必紧张,这是黑市的赏金猎人,交了你的底他自己也要掉脑袋。”她撂下这句,那西装男这才将信将疑地重新坐了回去。
爆炸头接着转向陆桁,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叫我黄鹂就好,你今天半夜一点在黎明郡天河街29号银利化工大楼下等着,到时候可能会有人来找你。抢货的人死活没关系,货带到就好。”
“如果没人上车,在封锁街区前拿着这三千币直接离开即可;如果他上来了,我会另外支付两万币到贱民窟的路费。”黄鹂挑了挑眉,将一沓预付现金放在了桌面上。
“两万五千币。”陆桁面不改色讨价还价。
“成交。”
旁边那西装男像是第一次听到地下交易的密辛,目光不断在两人脸上梭巡,被陆桁冷冷一眼扫了后,开始坐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不再乱动。
出了板房的门,外面已比下午来时热闹不少,有塞着烟弹的富家子开来跑车等着重装保险杠,还有脑后插满管子的壮汉来取改好的冷兵器,来往顾客络绎不绝,没人注意到陆桁擦着人流原路返回。
这里离银利化工厂不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目的地并非市中心,一路驶来,马路上车辆并不多。
陆桁绕了一圈找到银利化工大楼的后门,将卡车停在路边,一入夜街道更四下无人,连办公大楼内的灯光也灭了。
他点燃一支香烟,将副驾驶的车门微微敞开,看到几分钟前棠棠在内部通讯里发来的消息——
[叔叔,满加都管事处的工作人员来了,说要立即审查咱们的公民职业资质]
[估计叔叔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留他喝了杯茶]
[事已办妥,药效预计还能持续六个小时,不急]
后面跟着佳尔芙的三个巨大感叹号:[!!!你把管事处的人给迷晕了?]
陆桁嘴角微微勾起,百无聊赖地抽着烟看大楼内的景象。漫长的等待过后,约莫刚过凌晨一点,楼内终于在长久的静寂中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喧哗声。
警报响起,整栋楼在黑夜中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棍棒敲击与枪响声不绝于耳。
黑夜中,陆桁敏锐地看到大楼顶上放下来一根绳子,有个身形极瘦削的男人正顺着那条绳子从大楼玻璃立面动作利落地爬下来,后背还背着个巨大的冷藏箱。
冷藏箱反射的金属光芒在一片黑暗中格外耀眼,旁边停着的红色小轿车中有人肆无忌惮下车举起了枪,正对着那正向下爬的人。
此时那背着货的瘦削男人在陆桁眼中已被标记成了两万五千币,他迅速开门走下卡车,于对方的视野盲区举起铁锹狠狠砸下,企图开枪的人连一声呼喊都未及发出,身体便被拖到了一边。
冷峭的夜间无人注意到暗处发生的一切。
耽搁的这片刻功夫,抢货的瘦削男人也已快速降到一层,他跳下来后没有片刻犹豫,掠过路边停靠的一排车辆,直奔前方街角的白色小轿车而去。可刚一拉开车门,便意外看到冰冷的枪|口直直指向他的胸膛。
等陆桁再回头时,发现瘦削男人已僵硬地站在街角,无助地捂着胸口向后大退一步,肺部破裂的伤口正滋滋往外冒血。
这一切发生前后不过两三秒钟功夫,眼看着人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