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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带她进去。

漆黑的酒吧大厅在按下灰色开关键的瞬间被照亮。

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酒水摆在吧台后的架子上,黑色的沙发,线条感的设计。

大台上的话筒架,墨色的桌。

还有,吧台上挂着的风铃。

没有变。

昨晚上谭斯京的话,说得是真的。

其实苏祈安压根儿就没质疑过谭斯京的话真假与否,也不在意,他也从未骗过她。

只是好多次,苏祈安路过时,放空时,偶尔会想起,start酒吧经营得那么好,为什么就关了?

也会自作多情地想,是不是因为里头的陈设,酒吧的名字,都是她起的,所以就再也不开了?又或者是,再停业整顿,把所有属于有她痕迹的地方都抹除,换上全新的设计。

毕竟,他谭斯京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啊。

那么多不属于她的东西,多这一个,就没有什么好想的了。

也有那么多个世事难料的想法,却在此刻得到了印证。

都不是。

苏祈安走到吧台面前,抬手碰了碰风铃。

风铃碰撞,发出叮当悦耳声响。

她指了指酒架上的酒:“可以给我一杯麦卡伦吗?”

又烈又迷人的酒。

弥漫在味蕾上的香气倒是很难忘。

谭斯京把车钥匙丢在吧台上,懒洋洋瞥她一眼,长指从酒架上拿下一瓶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酒瓶,拿了酒杯给她倒了杯。

酒杯在瓷面的吧台上难免发出碰撞声,在偌大而又空寂的酒吧里显得空灵。

苏祈安捧着酒杯,好小口抿,目光在酒吧里打量一圈,不去看谭斯京。

最后仔仔细细地把酒吧都望尽眼底了,才说:“都不开了,还留这么多酒。你收藏啊。”

谭斯京眉眼先是拢了下,最后望着苏祈安那明知故问,又装作好像真的不懂的小脸,舒展开来。

“说不定哪天你回来了,就想喝了。”他说话的样子真无所谓,又理所当然。

又笃定她一定会再回来这家酒吧。

苏祈安听到了这个答案,又不回应了。

小口小口抿着酒杯里的只装了二分之一的麦卡伦。

一开始谭斯京只给她倒了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

最后在苏祈安那种,你很小气的眼神里,才堪堪倒了二分之一。

麦卡伦,谭斯京爱喝的酒。

小口到大口,清新的果味和温暖的橡木味。

无论是麦卡伦,还是谭斯京身上的气息,都让人流连忘返。

酒杯见底,苏祈安才转过身,对着谭斯京说:“那看完了,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谭斯京俯身,他的身高很高,吧台前的苏祈安对他来说近在咫尺,稍一握,就能握住她的肩膀。

一转,苏祈安面对他。

“苏祈安,又装傻?”谭斯京贴近她,指腹撩开她的颊侧的发梢,慢条斯理地,“酒蒙子,一会儿又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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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start了,还不懂?”

忽然被拉近的距离,整个酒吧昏暗得很,头顶的光线暖黄洒下。

谭斯京好闻的气息和苏祈安呼出的酒气交织在一起。

她的气息浓烈灼热,而他的冷冽。

苏祈安的手攀上他的衣领,一点也不用力,松松的,要抓不抓,却又似早已紧握。

“谭斯京。”她好软好低地喊他,清甜的嗓音渡过酒液后更加清澈柔和,“你想我懂吗?”

“苏祈安,你为什么要陪我来start?”

明明把问题抛给他了,可是她忘了。

谭斯京聪明得很,总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稍一不慎,那掌控权又到了他的手里。

苏祈安问他:“你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谭斯京浅浅叹息。

那声叹息充满了无奈,又缱绻,温柔。

“苏祈安,昨晚已经很明白了。”谭斯京稍一用力,把苏祈安往前揽,低头,贴近她,“我在向你,要个名分。”

“要一个,跟你恋爱的名分。”

几个字砸在耳边,苏祈安的大脑轰轰声此起彼伏,一瞬间,五味杂陈的情绪都拢到了一起。

昨晚没有这样明白的挑明,她还可以装傻,还可以让谭斯京走,但是这一刻,不行。

谭斯京很聪明,他意识到了,索性都挑明。

让她无路可退。

没有想过和谭斯京会有这样一天,她苏祈安无路可退了,说明白点,她心里塌陷下一块。

有万般惊喜,还有万般——

较劲儿。

苏祈安望着谭斯京:“谭斯京,可是我没想好。”

“没想好什么?”谭斯京问她。

“没想好给你什么名分。”苏祈安轻柔地笑了一下,眼眸好干净无辜,“给你情人好不好?”

‘情人’两个字,很多含义。

含义多到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谭斯京一下子没转过来。

他看着苏祈安,很近的距离,近到他低头就能吻上她。

这样暧昧的时刻,苏祈安说情人,分明是让人想到至死不渝的爱情,浪漫呢喃的情人。

可是不是。

谭斯京清楚,苏祈安说的是,昨晚的情人。

当初那种在她身边,无名无分的情人。

苏祈安在笑,纯粹又温柔地笑。

那笑挂在轻柔又漂亮动人的脸上,吴侬软语地和他说:“情人好不好?”

可他能说,他不想要这无名无分,露水姻缘的情人吗?

不能。

小姑娘非得列出一百条罪状等着他认,不认,他连情人都没得做。

谭斯京松了手。

苏祈安坐在椅子上,此刻的距离还没拉开,依旧如此相近。

空气融融,那混混沌沌而又上升的温度宛如微醺的酒劲儿充斥脊椎直达大脑。

也是在这瞬间,苏祈安知道,她其实是清醒的,却又不清醒的。

否则怎么能还能如水般叫出谭斯京的名字。

“谭、斯、京。”微醺的脸弥漫上胭脂色,小姑娘的话也是慢吞吞的,“是苏、祈、安的。”

谭斯京简直要疯了。

如果说苏祈安现在在钓鱼,那谭斯京简直就是被她放生又钓起的鱼。

那鱼钩还没下去,谭斯京就已经要死了。

愿者上钩,他谭斯京要被苏祈安钓死。

望着苏祈安的眼睛,谭斯京声线晦涩,哄她再说一遍:“没听清。”

苏祈安压根儿没觉得谭斯京在哄她,十分认真回答:“我说——”

“谭斯京是苏祈安的。”

“嗯。”谭斯京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是她的什么?”

“朋友。”

谭斯京愣了一下,绷着下颌,“苏祈安,把话再说一遍。”

“陌生人和恋人,自己选一个。”

苏祈安好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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