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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鼻尖有点酸,眼眶还有些什么在打转。

自始至终苏祈安总觉得是她故意接近谭斯京的,倘若不是她,哪儿还有现在啊?

谭斯京低了眸,看着要哭不哭的小姑娘,好笑得不行。

谁家的姑娘,听了这话就要哭了?

谭斯京轻叹一口气,“哭什么?又不是早没见过?”

“高中不就见过了?”

苏祈安低头,避开谭斯京的目光。

眼里那滴泪水终究还是悄无声息地落在谭斯京的衣袖上。

“那你还信缘分吗?”苏祈安握着谭斯京的手,声音隐隐约约地颤。

谭斯京说信。

苏祈安的这句话一直有着另一层意思。

意思是——

缘在人为。

第44章

十月中,距离苏祈安实习快要结束还有半个多月,除了毕业典礼之外,她即将结束研究生生涯。

徐清落也出院了,苏祈安去接她。

出院手续在上午办好,她的东西不多,VIP病房里该有的都有,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阮晋伦,按照徐清落的话来说。

她和阮晋伦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四个字,倒让苏祈安浑身一颤。

对应的是“露水姻缘”。

之前苏祈安在网上搜索过谭斯京的名字,对于他的消息一一烂熟于心。

旁人都说,他对待她,不过是露水姻缘,看惯灯红酒绿的谭家二公子一时消遣。

就算是贵族生活,吃惯了大鱼大肉,也总归会对清粥小菜感到新奇。

几个字,很快就消失在网上。

旁人怎么说她没管,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谭斯京待她如何。

朝朝暮暮,岂在几个字就能了解。

苏祈安陪着徐清落回家,舞团里早已经请了假。

但徐清落是门面,又是扛把子的存在。

对比上回她的消极,如今已经毫不在意,说第二天就要回舞团。

苏祈安好说歹说才让她休息两天,说她最近祸大于福,该去寺庙里走一趟。

徐清落往沙发上一靠,才不信这些:“宝贝你替我去求求,顺便给自己求求。”

“厦城的普陀寺我听说可灵了。”

灵不灵不知道,去了才知。

.

古人们常说,露水姻缘要不得,太轻浅了,捧在手心里,破晓时分就散了。

谭斯京那天想带苏祈安再去一次宴会。

苏祈安穿着白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脸上化的淡妆。

不知道是不是换季,也许是吃得少睡的也不好,脸上冒了几个小痘。

小姑娘不满意,瓶瓶罐罐地又开始折腾起来。

谭斯京靠在门前,懒懒散散地看她,看她手里的动作,粉的白的粉饼往脸上拍。

“已经很漂亮了。”

苏祈安起身,转过身朝他走去,动作间慢条斯理的,白色裙摆在空气里划出一道漂亮的线条。

头发散在肩后,平滑柔顺如绸缎。

呼吸里都是那淡淡沁人的薰衣草香。

更有古典美人的风味。

“和我一起去宴会?”

苏祈安摇摇头:“我不去啦。”

这一身行头倒不是为了陪谭斯京出去。

谭斯京牵过她的手,再仔细打量,目光从那纤细手腕上的半手镯半手链,再到温婉眉目。

无不动人。

他送她的手腕,她从未摘下过。

“那你要去哪儿?”谭斯京的手轻捏苏祈安的脸颊。

还没捏半会,就被苏祈安拍了手,“不要捏我的脸啦,长了痘痘,好不容易遮住了。”

谭斯京收了手,转而握住她的手腕,“刚才的话半点没听进去?已经很漂亮了。”

苏祈安顿了顿,“高中的时候我做过心脏手术,有一道很长的疤。我妈妈老说不好看,后来做了激光,现在看不出来了,但我就是好介意的。”

她的眉眼低垂,“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我不能继续长时间学芭蕾了,身体不允许。”

说完,苏祈安抬头,拿着手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但是,我现在可以跳一点点,一点点。”

她笑得万般庆幸的模样。

谭斯京皱了眉,眼眸晦暗,似乎在斟酌着什么,面上却淡淡的,声儿也跟着冷下来,却不难听出心疼:“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觉得都过去了呀,我现在已经好了呀。”苏祈安解释,“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不认识你,和你没关系,所以就没说了。”

苏祈安说得很平静。

“没关系,所以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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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有几分冰,苏祈安忽而紧握拳,看着谭斯京,没说话。

“那些不太好……所以……”

后半话足够叫人明白了。

谭斯京摸了把苏祈安的脑袋,看着她如画眉眼,话语柔和:“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夸自己?”

“苏祈安,你好笨,瞒死我得了。”

两句话,一句比一句还轻还柔,也不知道是哪句,戳中了苏祈安骨子里的哪个点。

很早之前,在海边,谭斯京问她为什么不学芭蕾了,这次她告诉他了。

那谭斯京呢,愿意告诉她吗?

心下漫出一点忧愁,兴许是太过寂寥与荒凉的温度,她转过脸,等情绪缓和过,才有点试探地问他。

“谭斯京,你为什么不学法了呀?”

这话苏祈安不是没问过一次,那次谭斯京说有机会再告诉她。

已经过了很久了,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是有机会还是没机会。

其实最近谭斯京最近在做什么苏祈安不是不知道,从前订了有关他的那么多报纸,厚厚一叠,她怎么可能不续订?

耳目渲染的,周边人,酒吧,只字片语的。

换句话说,其实有关他的一切,苏祈安都有在搜寻。

无论好的坏的,她都想知道,了解。

这话听起来像是变态,只不过,那些东西都是被动的。

没有什么,是谭斯京亲口告诉苏祈安。

她也只是想问,他曾经那么热爱的,为什么不学了?说放弃就放弃了。

旁人说商更赚钱,继承家业,转眼就是罗马,何必去探寻一块谭家无人做的,未知的板块。

旁人不清楚的,妄下定论的,她苏祈安可做不到。

很多年前,苏祈安不是没见过谭斯京意气风发的,懒洋洋地靠在走廊墙上,和人说他要学法。

一理科生,学法,不是热爱是什么?

时间长

河,对待法学的热忱苏祈安早已深陷。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谭斯京,这事儿该不该和苏祈安说。

那话说得直白。

“倘若你真要放弃那行业,总该和人说。”阮晋伦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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