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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缺口越来越大,现在连空气钻进去都觉得凉。
苏祈安订了晚上的票,没和谭斯京说,她打算晚上回自己家。
也不是回她已经租好的房子。
明明已经住过一阵子,可是还觉得空空荡荡的。
其实也是由于私心。
好几个月了,中途其实想和谭斯京住在一起,所以总是不愿意面对那点现实,总想和谭斯京再多待一阵子。
回去之前,苏祈安打算再和徐清落说一声。
电梯按下,左拐穿过走廊尽头就是徐清落的病房。
这层楼是VIP楼层,安静得很,阮晋伦在长廊拐角处打电话,即使声音分贝刻意放低,也能听清他说的话。
“谭斯京是谭家独子,他妈就生了他一个,这担子不落在他肩上落谁肩上?难不成落你身上?你可别做梦了。”
“这年头还讲什么联姻,您不也得看人愿不愿意?圈子里姓苏的好几个,哪个不是大企业?别硬塞,都有自己的想法。”
“得了吧,他一个招标,千军万马来相见,他的手段您不是没见过,谁还要那儿妹妹……”
……
苏祈安从来都不知道,圈子里有几个苏家。
步伐很轻的路过长廊,几乎是听不见声响,思绪胡乱翻涌。
终于,在走到长廊拐角处,苏祈安扭了脚。
猝不及防的重心不稳,不远处保洁阿姨拿着拖把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是谁倒了一地的水。
小姑娘提着的生活用品洒了一地,叮呤当啷的好大一声动静。
手里的手机也掉在地上,万幸
的是没有碎屏。
左脚传来的痛感剧烈,不知道有没有肿,苏祈安伸手扶着脚踝,与此同时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谭斯京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做什么?最近这阵子忙得很,等过阵子他陪她去餐厅吃饭。
绿色的消息一条又一条地冒进来,苏祈安忽然就觉得脚踝越来越痛,一定是肿了。
痛得她鼻尖好酸,不然怎么就有点想哭。
她弯下腰,泪水朦胧糊过瞳孔。
苏祈安和谭斯京说。
想要去的餐厅打烊了,想吃的过期了。
.
苏祈安回家那天是十月七号晚上,她回了自己新租的家一趟,买了几朵花,装置了一下。
大概是第六感,所以苏祈安总会有意无意地往自己新租的房子放一些装饰品,尽量看起来不那么空荡,叫人觉得温馨。
房东是个阿姨,见苏祈安这小姑娘清清白白,性子也好,租房租给谁不是租,不如,租给她这小姑娘,所以之前才那么爽快答应了她的租房。
和房东聊了几句,再回到周雨喆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进卧室洗澡换衣服,手机放在桌上就震动响了起来。
是谭斯京的一通视频。
电话那头,谭斯京眉目清冷,矜贵又散漫地靠在椅子上,背景是屏幕都装不下的透明落地窗,窗外高楼大厦,可以俯瞰大半片厦城繁华地段。
谭斯京是属于冷情又随性的那挂人,远看望而却步,近看又觉得松弛感极佳。
如清明明月,冬日雪松,夏日晚风。
用好多词语都很难形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祈安觉得属于谭斯京身上那份散漫少了些,多了几分数不清的游刃有余。
再看苏祈安,她穿着软乎乎的睡衣,趴在卧室的桌上,背后是一方小小的卧室,一个手机屏幕就可以装下。
小姑娘刚洗过澡,脸上素净,还有着从浴室里刚闷出的薄红,软绵绵的。
“怎么啦?”
她总是这样,叫人见了那点烦躁就消退了。
谭斯京上午听展,听起一个甲方介绍西伯利亚比卡尔湖区的宝石,觉得有点意思。
他似随口提起,没提合作,只说听人说起。
“明天让人送过去给你。”
说得好容易。
苏祈安不想要,听着就好奢华,好贵,好梦幻的样子。
她听着的时候顺带在网上搜了一下,那个宝石光看称呼都觉得难以置信,图片也是好珠光宝气。
这样在网上才可以见到的东西,送给她她都不敢要。
“不要这个吗?”
谭斯京说不要的时候苏祈安有些游离。
苏祈安低头,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难道她说要也可以吗?
这算是什么呢?情人之间的互相友好,代表彼此对对方的满意?
抛却掉那些杂乱的,苏祈安眨了眨眼,好俏皮地笑了一下:“我不要这个,我想要看你。”
第42章
谭斯京用着那样散漫的声音应她:“看我就够了?”
苏祈安点头,“是呀。”
她又说:“你怎么总问我想要些什么?”
谭斯京垂眸:“你应该问我,能给你什么。”
这句话不知道怎么惹的苏祈安笑了,她笑得好温柔:“我要你,你给吗?”
谭斯京轻叹一声,好无奈的气息:“给。”
话音刚落,楼下传来一群小孩的声音。
吵闹得很。
真真假假的字眼,不知道那瞬间,苏祈安听清了没,总而言之,她没答。
苏祈安下意识地拉开帘子想要把窗子关上。
却看到几个小孩从大楼里跑出。
那是怎样的光景,苏祈安快要形容不出来。
只知道欢乐极了。
“哇塞,是昙花,是有什么好运要发生吗?蹭蹭蹭蹭,好漂亮!”
“笨蛋!今天是我姐姐结婚!”
“你姐姐结婚怎么会有昙花出现?你家都不热闹,骗人。”
“我姐姐结婚一定要热闹吗?一定要给人知道吗?”
两个小孩在楼下闹着,中间有一盆昙花。
那声音起伏的音很明显,苏祈安也跟着柔和地笑了。
只是远远地,苏祈安看不清那昙花。
“谭斯京,你见过昙花吗?”苏祈安趴在窗前,伸出手,月光衬得她素白的脸亮堂堂的。
是那样鲜活,她这一刻好鲜活,好漂亮。
谭斯京神色淡然,很自然地看她,唇微弯,笑的极其缱绻,和往日那样懒声喊她名字,“苏祈安,你一句话,又想给你见一次昙花,色令智昏。”
“要怎么办呢?嗯?”
不得不说,这一刻苏祈安是开心的,之前那点不欢快的情绪都被压下,“什么怎么办呀?”
她又这样柔软地说话。
“最近下雨,烘干机里的衣服——”
周雨喆推门而进时手臂上还放着几件从烘干机里头拿出的衣服,看见的就是苏祈安脸颊上荡着浅浅的胭脂色,面上分明是羞赧。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
苏祈安表情来不及管理,极其不自然地从地上捡起手机,强硬变得平静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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