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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片,小小的,那时候我总怕哪里碰到你磕到你,那时候你不哭也不闹,隔壁床说你好乖,但我心里想,你怎么不哭也不闹,是不开心投胎到我的肚子里吗?”

“五岁,送你去学拉丁,你不喜欢,你在舞蹈室哭得厉害,说要学芭蕾,我送你去学。你看你在舞蹈室哭得满头汗,那时候我特别害怕你不开心,想着你学芭蕾会开心吧。”

“学着学着,总觉得你好像很听我的话,我想保护你,觉得你还小。谁知道到了高三,你生病了,晕倒在学校里,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你看你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氧气,心电,身上那么多东西,好不容易救回了你,我好怕你离开我,所以想把你圈在我身边,对你一切不好的东西都要抛开。管你穿衣服,怕你被人带跑,管你学芭蕾,怕你运动过度复发,怕你这个怕你这个。”

“我知道是我过度保护你,但是我更怕你离开我。”

“却忘记你是不是不开心。”周雨喆说着哽咽,拿着相片的手都在抖,“明明一开始就怕你开不开心,怎么就忘记了呢……”

苏祈安听着周雨喆发颤的嗓音,不由自主地沉默,千丝万缕的情绪集结于心头。

“祈安,好像是我错了。一开始我想着你该反省,可是这么多天,反省的是我。”

那点城墙早已被摧毁,苏祈安再也忍不住,眼眶湿润,鼻尖发酸。

呼吸沉重到忍不住开始轻喘,“妈妈,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的担心啊,所以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

“这次去亚城,那些危险的运动我都没有去参加,因为我很惜命,我还想去见我没有见过的世界。”

能让亲人如此郑重地道歉,无非是对方在她心里的分量超过自己。

亲情的爱,妈妈的爱,全世界唯一的爱。

周雨喆没忍住,回首,泪水盛满眼眸,握住苏祈安的手,“祈安,也许人都有命数,你想做自己的事儿,就去做,我不会再约束你了。”

“但是,你也别再说那些话了,好吗?”

周雨喆是真的怕苏祈安死,怕她身体不好,怕唯一的女儿再次消失,命悬一线。

倘若是这样,倒不如真的放开一些。

那些话也是真的伤到周雨喆,周雨喆也是真的伤到苏祈安。

周雨喆让苏祈安搬回去,如果不想要出国,不出就是了,也可以待在她身边。

又或者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祈安垂眸,百感交集说好。

周雨喆又问她目前住哪儿,苏祈安只说她想住在外面,会去租房子,没说半点有关谭斯京的事情。

“今晚,我不想待在家里。”

.

谭斯京那会儿还在谭家,和苏祈安分开就回去了。

谭淑华说她有棵草快死了,让他过来看看能不能救活。

“我又不是什么植物专家,能救活哪门子草?”

谭淑华“哎呦”一声,在电话里说:“我呀,是看懂了,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了,想见一面自己的孙子,都见不到咯,算了算了,你也别来了,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孤独终老吧。”

谭斯京受不了,“行了,别装可怜,快到了。”

“呵,快点,我在花房。”谭淑华忽然想到什么,“你前两天突然要我亚城房子的要是干什么,可得把我那花房还有鸟给看好了,我过两年可是要住那儿去的。”

“放心,毁不了那房子。”谭斯京顿了一下,“和个姑娘一起去。”

“我早听说了。那姑娘认真的还是玩玩?谭家人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谭淑华身为女人,年轻时听过不少花花故事。

“知道。”

谭仲言不在谭家,谭斯京一路开进地库,前往谭淑华的花房,陪老人家在花房里折腾了两小时才把那什么名贵的山草救活。

等出了谭家,接到苏祈安的电话,才一路前往中央广场。

苏祈安出门时竟然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在周雨喆那句“出了这个门,你要记得再回来,我以后不会再管你了。”喊声中出门。

外头的空气是清新的,自由的,也是鲜活的,只是抚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苏祈安竟有些自我安慰地想,摆脱束缚的代价,可能就

是疼。

她给余一婕发了条消息,“挂件放在桌上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句话无非代表着所有事她都知道了,余一婕很快回复一段话。

“各有所需,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在你那儿我居然什么都不是,也算是我自讨没趣。”

苏祈安把余一婕删了,干净利落地删了。

删除的那瞬间,苏祈安脑海瞬间闪过许多画面,想不通的在这一刻全想通了。

哪有什么最好的朋友,大约是借沐浴露的那天,也许是之前,没把该告诉余一婕的都告诉她吧。

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呢?利用、背叛?

哪一个不痛。

苏祈安迎着风,漫无目的地走,夜半时分的行人不多,出来时她什么都没带,除了手机,还有一盒子的芭蕾唱片碎片。

走到离家很远的中央公园,苏祈安没忍住,兴许是被风吹的眼睛疼,溢出泪。

谭斯京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小姑娘抱着个盒子,坐在无人的长椅上,低着头泪眼婆娑。

他瞧着苏祈安站在风口上,走过去挡着风,“我们苏祈安啊,谁又惹她哭了?嗯?”

苏祈安抬头,瞧见的就是谭斯京站在路灯下的,沉沉地看她。

这样漫不经心的嗓音落在耳边,苏祈安原本是想忍住的,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的模样,但无声了半天,最后颤抖着开口,声儿都是哽咽着:“我——”

一出声,泪止不住地落,干脆破罐子破摔把盒子递给谭斯京看:“谭斯京,它碎了,全都碎了……”

憋着的情绪,即使和周雨喆说清楚了又怎么样,芭蕾唱片不还是和当初的纸飞机一样破碎不堪,又怎么能完好如初。

她也清楚,这么多年,即使周雨喆说不管她了就是真的不管了吗?多少年了,多少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我还不清你的钱了,可以一直一直还你钱吗?”苏祈安忽然就抽泣得厉害,“你把我真、真的带回家可以吗?”

在周雨喆面前没落下的泪,全在谭斯京面前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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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瓷碗的债她还不清,也不想还清。

所以她可以被谭斯京真的带回家吗?

谭斯京垂眸,无声看她。

抬手,指腹捏在她的下颌,左右看看,声线冷淡:“怎么哭成这样。”

苏祈安怔住半秒,嘴比大脑还要先反应过来,眼角的泪还在簌簌落:“摔了。”

谭斯京依旧在沉默看她,有些怀疑苏祈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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