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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漫又撩人的音是缓慢的,悠悠落进苏祈安的耳里。

听得极其着迷。

苏祈安总觉得谭斯京对她而言有些致命的吸引人,还带着蛊惑人心,容易犯罪,也容易越界。

事实上确实如此。

她再次踮起脚尖,摸了摸谭斯京的喉结:“谭斯京,我要贴近你了。”

做事还带着通知的。

那喉结就在苏祈安的指尖上下滚动,溢出低沉又清冷的腔调:“那你试试。”

一系列的动作之下,她吻在了谭斯京的喉结上。

唇是软的,是轻的,他的温度是偏冷的。

明明是她主动,掌控权却又在谭斯京手上。

三两步,他就把人抱在了书桌上。

俯身,和她亲吻。

就在那儿素净又洁白的永怀素旁。

谭斯京的瘦削指节扣在苏祈安那盈盈一握的腰上,真叫人一只手就能掌控。

一只手扣在她的下颌,苏祈安被迫仰头,只能承受着他不同于海边时的汹涌,掠夺,侵占。

她几乎是任由自己接受他的节奏,忘记呼吸,忘记此刻的理智。

也没有理智。

暧昧缱绻,缠绵悱恻之中。

苏祈安微微睁眼,她看到那落地窗之外的景色。

浪潮迭起,汹涌的海在这一刻接踵而至。

这样融洽炽热的氛围,理智稍微回过一些。

吻过,过夜,这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关系呢?

她不知道,也没法继续思考了。

稍稍松开一些,苏祈安略喘气,那气息遐想十足,比海水柔,足够叫人

浮想联翩。

再看谭斯京,衣冠整整,面色一本正经,倘若不是那神色带笑,薄唇微扬,恐怕苏祈安会以为他在做什么正经事儿。

偏偏,他的手从按压着她的下颌,稍往下,放在她的脖颈,一下接着一下。

摩挲着,像带电,酥酥麻麻。

他好整以暇,痞坏了,就这样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却也不继续了。

这分明就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这到底要叫她怎么办?苏祈安羞赧死了,贝齿咬着唇,脸上的红荡出一片。

最后用着悬空于地面的脚轻轻推搡他,小小声地喊他名字,说别这样。

谭斯京是真的笑出了声,那笑声真是悦耳,他说:“苏祈安,还有什么本事儿,嗯?”

瞧,他真的坏透了,透透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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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足够叫人醉生梦死。

但也就到这儿了。

那晚,苏祈安睡在谭斯京的床上。

她不清楚,为什么谭斯京到了这样一步,还是没有继续呢?

苏祈安想不明白,是她的心思太明显了吗?

她辗转难眠,不禁看向阳台上的那抹背影。

阳台门没关,谭斯京洗过澡换了身纯黑浴袍,站在走廊上。

他双手撑着栏上,指尖的烟升起袅袅烟雾。

背影落拓清冷,疏离像海,越靠近,越发觉那不是海,是雾。

却又向往。

那晚,谭斯京抽过烟,薄唇缓缓吐出烟圈。

神色晦暗,唯一能看清的是从容自如。

什么都没想,单纯地想抽支烟。

抽完烟,烟头丢进垃圾桶里。

拉过落地窗,视线落在床上那只盯着他的小巧身影。

像猫,还是只布偶猫。

苏祈安喊他:“谭斯京。”

“你先睡。”

“哦。”

谭斯京推开房门,走出去。

夜幕越来越深,苏祈安越来越想不明白,那清冷回甘的气味将她包裹,引来理不断的思绪。

是不是,是不是就像谭斯京说的。

她没有那种令人沉迷的本事?

.

“你把她带回来了?”

谭斯京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帆布包,淡淡“嗯”了声。

江苻慢条斯理地从茶几上泡了杯他自带的茶,缓缓说:“难怪只让我在客厅。”

“可以带回来,但我不想你忘记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什么。”江苻抿了口茶,重要的话放在后半句,“这姑娘不合适,也不想她耽误你。”

“正经得很,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到时候不好解决。”

“上回罗北和就给自己找了个后腿,没苦硬吃。”

谭斯京冷淡看了眼江苻,没应话。

上回在酒吧江苻没说太多只是以为谭斯京自由惯了,哪儿会被人绊住脚,哪知他今天来这儿能看到苏祈安在他家。

很难想象。

更难相信谭仲言知道了会怎么样。

厦城谭家二公子,散漫矜贵,身边多出了个清正门风的女学生。

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大事儿在谭仲言那儿。

谭斯京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半晌,他丢在茶几上。

发出清脆碰撞声。

“想多了。”

江苻笑着摇摇头,放下茶杯,“孰轻孰重,你最好心里有个度。”

谭斯京烦了,一堆破事涌上脑,“赶紧走,最好别让她醒了看见你。”

“行。”江苻想到昨天发给他的电话,也是这股子态度,了然于心,“这茶留给你了,需要了再找我,我明早回意大利的飞机。”

门关传来一阵音,谭斯京闭眼靠在沙发上。

大红袍馥郁香气扑鼻而来,丝毫没有让谭斯京舒缓。

叫人愈发烦躁,仿佛江苻还在似的。

茶具连茶丢进厨房,哗的一声关上厨房门。

上午十点整,谭斯京推开主卧门。

昨晚并未进主卧,苏祈安心思浅,江苻说的那点破事谭斯京心里不是不清楚。

最起码再给小姑娘一点退后的余地,也留点选择。

特意提前准备叫餐,等她醒了吃饭。

哪儿知,卧室空荡一片,连被子都给他折得清清楚楚。

人倒是给他走了。

留了条微信。

“谭斯京,我反悔了,也想清楚了,一开始说得对,这是真真正正的最后一次,不要再联系了,祝你遇到更好的人。”

字字句句,属实一干二净。

贴完他,睡过他的床,然后跑了?

这他妈再次戏耍?

谭斯京讽笑一声。

发完这条消息,苏祈安停留在聊天页面足足将近十分钟。

没有任何回复,她以为他最起码会回复个“好”。

是她低估了,谭斯京一向随性惯了。

他一定以为她在戏耍他。

难言苦涩从心头蔓延至喉间,苏祈安咬着口腔颊侧软肉,点开谭斯京的微信详情页。

脑海中浮现出她在楼梯转角听见谭斯京和江苻的对话。

其实早该明白的,谭斯京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不是吗?

很多次的答案,谭斯京都拒绝她了,只有她还在想什么发生一夜荒唐,打破什么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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