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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个。”
在附近注视了很久的妖娆姑娘终于忍不住,拦下端酒服务员,拿了杯白兰地往谭斯京这儿走来,满脸娇羞试探:“谭先生,祝您归国快乐,怎么不过来一起玩?”
谭斯京勾了一抹淡笑,长睫敛了,遮的是晦暗,“玩什么?”
姑娘见谭斯京肯搭理自己,朝谭斯京更进一步,嗓音细了几分:“你想玩什么都可以呀,我陪你玩。”
在妖娆姑娘的注视下,谭斯京墨黑眼眸弯了弯,“五万和五十的游戏玩过吗?”
淡沉嗓音仿佛夏夜雨水,撩的耳边缱绻悱恻。
姑娘被勾的失了神,完全没注意到谭斯京话里的意味,直愣愣地说了句:“没有呀。”
看了整局的阮晋伦没忍住大笑:“妈的,谭斯京你的嘴淬了毒啊……哈哈哈哈。”
姑娘回神,这才想起谭斯京说的是方才在门口的女人,她不是没注意发生了什么。
那女人租了双假鞋被人一眼看出,羞愧难当当场跑了。
姑娘红了脸,识趣地走了。
人走后,阮晋伦凑近谭斯京,抽了口烟:“你就这样把那大小姐弄走了?当真跟你爹没什么好说的?”
谭斯京没说话,那在指节的烟燃到末,神色在灯光下瞧不出。
半晌,他才说:“多余。”
谭斯京本就不爱热闹,今晚兴致索然。
那边有人喊阮晋伦,他拍了拍谭斯京的肩膀,“一会不行你就先走。”
这局是他组的,这会儿可是场上气氛高涨,阮晋伦巴不得多玩一会。
谭斯京是真不想待在这儿,胸针在手里把玩了半晌也觉得无趣。
起身,正准备走人。
悠悠清香,扑面而来的淡然薰衣香钻入嗅觉。
紧接着,他的肩膀遭受碰撞。
再然后,淡白酒液洒在右肩,在黑色卫衣棉质面料上荡漾开来,最后隐于不见。
突如其来的碰撞,谭斯京毫无防备,手中胸针掉落地上。
苏祈安也惊了一瞬。
那盛满香槟的酒杯早碎了一地。
声不大,可到底引来了不少人注意。
“不好意思。”苏祈安连忙道歉,接着下意识蹲地上用手去捡,蹲下的瞬间,谭斯京捉去了她的手臂。
触碰到苏祈安手臂的瞬间,那温热触觉透过薄薄衣衫仿佛能烫进心脏,成为抹不去的潮湿。
“不要手了?”
苏祈安眼眸灼灼,她攥紧了包,“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可以……”
谭斯京却没接她的话,“不用,走了。”
苏祈安心落了半分。
他掉的那枚胸针,在她蹲地的瞬间,成了掌中之物。
苏祈安就这么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没想到谭斯京先一步叫了她。
“姑娘。”
不知她名的谭斯京叫住了她。
苏祈安回头,有些一窒。
谭斯京垂眸看她,神色怠然,声线慵懒随意,宛若闲谈般:“那是我的。”
他说的是那枚胸针。
百转千回间,苏祈安沉默半晌。 W?a?n?g?址?F?a?b?u?页?í???????ě?n??????????????????
今晚来由是什么,是她可以用手里这枚胸针,惊起一层浪吗?
不确定,试一试。
“我知道。”,苏祈安看着谭斯京,那样清甜地说:“还给你。”
谭斯京其实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早就不想要了。
压根儿就不喜欢胸针,还拿来干嘛?
只不过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被一姑娘拿走了,多少都得问一问。
谭斯京接过时,漫不经心地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漫不经心的。
苏祈安当真愣了。
鬼使神差的,苏祈安装作一副无辜模样骗他:“我也有一枚这样相像的胸针。”
“只不过落在我房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说出口的瞬间,苏祈安自己都惊了。
这句大胆的话像是从第二个人口中传出,根本不像是她说的。
她平日里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
明明今晚只是想见他一面就足够了,又怎么会就不想要这理智,就要一脚踏上那登月的旅程呢?
对于苏祈安来说,谭斯京无疑是月上霜,同时也是危险的,危险的让人容易失去理智想要触碰那一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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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谭斯京来说,成年人的世界里,无须多言。
刚刚苏祈安就在二楼,哪有空去三楼包房,更何况从胸针掉落至现在,她就在他的身后。
所以,她的意思是——
她想睡他。
第3章
在瞧见谭斯京走向名山大门的那瞬间,苏祈安扪心自问,她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那样肆意地再次出现在苏祈安眼里,自从他高中毕业出国后,她以为不会再见他了。
这么多年,苏祈安再也没见过谭斯京。
对于苏祈安来说,谭斯京莫过
于天上月,是她的向往,她的暗恋心事。
她向往他的自由,随意,洒脱,不受控制地想接近他。
既然未来是被安排的、按部就班的,那为什么在这之前,不可以做一次想做的事情?
几乎是想到的那瞬间,就好似有春风撞过心脏。
最起码,这一刻循规蹈矩了多年的苏祈安遵循了那么一次本心。
但她没想到谭斯京真的同意了,同意去自己的房间看看。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啊。
那如果真的和他发生了什么呢?
她抬头,看向男人俊俏脸庞,那薄唇似笑非笑,神色在灯光下有些看不清,隐去几分,想也知道,是淡然处之的。
苏祈安虚紧了紧手,内心长吁一口气。
在如此紧绷的弦上,拥有一场缱绻的梦,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尤其是,她做了好多年的梦。
梦里,全是这个男人。
只可惜,这男人不认识她,也不记得她。
苏祈安站在宴会厅门口,忽略掉那些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低低说:“那你跟我来。”
谭斯京“嗯”了声。
嘈杂声下,他的音更显得缠绵,犹如柔和的哄。
苏祈安失了神。
凭借本能往外走。
她哪有订房,不过是在赌。
长廊寂静无声,除了跟在苏祈安身后的谭斯京,剩下的只有她的心跳震耳欲聋。
一切顺利到苏祈安觉得像是一场梦。
好不真实。
周雨喆的消息也是在那一刻发过来,简短的只有六个字,“五分钟后,视频。”
也是在此刻,梦破碎了。
苏祈安回了个头,看向谭斯京的神色。
男人就这么闲散地跟在她身后,浑然天成的松弛感,眉眼光风霁月,似玉般清冷无瑕。
苏祈安忽然想起好多年前,那时候她高二,地理老师是教高二和高三的,办公室在她楼上,高三教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