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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用,但解决不了问题。
苏行殊眼神震动了一瞬,随即表情蓦地阴沉下来。她以为她是谁,没经历过他的痛苦,又凭什么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眼神冷凝地扫过女生动人的眉眼,苏行殊心情突然变得很差,甚至连一贯的微笑也差点维持不住。把符凉夏的手机随手扔到符烈冬怀里,他转身就走。
走下台阶两步,他忽然想起什么,定在原地,回首望来,沉沉地盯了她一眼。
没说话,气氛却在瞬间降到了冰点。
符烈冬在旁边看得瑟瑟发抖。
像是要用眼睛记住符凉夏的轮廓,他神色不明地站在原地良久,最终拂袖而去。步子迈得又大又快,几步便下了楼梯走出符家。
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行殊好感-1。】
【苏行殊好感-1。】
……
对于突然降低的好感度,符凉夏并不感到焦急,她抬手把欲言又止的符烈冬关在门外,心情很好地打开了一套数学卷子,重新投入进知识的海洋中。
可能她刚才说的话对一直顺风顺水的、被众星捧月长大的苏行殊来说很不能接受,甚至觉得她不识好歹。
然而有时候,真话就是这么的难以入耳,但总比日后被血淋淋的现实教训更温和吧。
想到原书中后来发生在苏行殊身上的意外,符凉夏写字的手微微停顿,片刻后,又重新流畅地书写起来。
而且,没人说过的话她却说了,才能显得特别不是吗?
*
入学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符凉夏几乎可以预见到未来的“精彩”生活了。
半强迫地加上苏行殊好友,对方却因为生气而不发一言,聊天页面上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句“你们已添加好友,快开始聊天吧”。
符凉夏本想退出来,却不小心手滑点进了他的朋友圈。
跟想象中不同,苏行殊的朋友圈没有乌七八糟的东西,只有偶尔分享的几首小众外文歌,还有一个短短几秒的演出视频。
视频发布时间是今天晚上,背景很暗,男生姿态随意地坐在中央,有光落在他身上,将他剪裁出好看的形状。
手指拨动,声线撩人。
短短几秒的视频尽洒苏行殊的魅力。
不愧是能做偶像的人,符凉夏不由在心里微叹。
录视频的人应该是符烈冬,因为她晚餐时没见到他的人影,符父也没回来,只有她和母亲安静地用完了一顿晚餐。
“这才刚开学,别绷那么紧,也要适当休息。”照例的关怀后,符凉夏回了房间。
符母不是不关心她,只是比起孩子,她更关心她的爱人。
只见院内的灯光里,符母拎着精心打包的餐盒坐进了车里。
符凉夏收回目光,知道她是要去给符父送饭。
跟她关系不大,按部就班地学习完,又跟着网上的视频跳了会操,符凉夏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上,符凉夏是被冻醒的。
初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空调运作一晚,屋内的冷风打在肌肤上,瞬间就能激
起一片颤栗。
符凉夏冻得鼻尖微红,从床上爬起来时还打了个喷嚏。
真是太脆弱了,这具身体。
她扔掉用完的卫生纸,认命地从衣帽间里挑了一件浅色的薄针织外套穿在身上。
下楼时遇到了符烈冬,对方看着她的表情纠结,像是在朋友和姐姐之间做艰难抉择。
符凉夏没给他继续纠结的机会,率先笑眯眯地开口:“早上好。”
“早。”符烈冬看着她的笑本能抬手回道。
说完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露出了懊恼的神色。
苏哥跟他姐吵架,他还没想好站哪边呢,怎么就被哄骗着打招呼了呢?
所幸符烈冬也不是爱纠结的人,想着招呼都打了,也不差这点事了,他巴巴地跟着符凉夏坐上车,满脸好奇地开口:“姐,你昨天为啥那么说苏哥啊?”
记忆里,他姐明明是很温和的人,从来没跟人急过眼,像昨天那种话,几乎就是她能讲出最重的“恶言”了。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倒也不是。”符烈冬皱眉努力想着措辞。
符烈冬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苏行殊风流浪子下掩藏的漫不经心,对伴侣的不在意。也就是只有在面对音乐时,他的眼里才是闪耀着亮光的。
他不会是讨厌人类吧,符烈冬不止一次地想过。
但心里知道归知道,谁会像他姐那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不想好过了?
“我还是觉得姐你太冲动了,没必要得罪F4,他们的手段……要不你给苏哥道个歉吧,他嘴巴虽然毒了点,但人不坏的,肯定能原谅你……”
“为什么要道歉?”符凉夏翻过一页外刊,语气平淡道。
“你怎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符烈冬拧起眉头。
“昨天听到苏行殊说讨厌你的可不止我一个,还有别人。”
万一那女生出去乱说,说她被F4讨厌了,那她在圣兰德的境地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姐真是太天真了,完全不知道这些财阀子弟捧高踩低的手段,也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为了讨好苏行殊能做到什么程度。
“嗯,然后呢?”
符烈冬看着油盐不进的符凉夏,恨铁不成钢道:“我管不了你,你是我姐,从小主意就正得很,连父亲都更喜欢你……”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一瞬的低落,随即又被恶狠狠地逞凶掩盖:“反正你被他们针对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知道了。”
符凉夏完全沉浸在这篇文章里。
里面讲了前不久在大不列颠举办的画展,里面邀请了不少颇具盛名的艺术家。其中有一副画更是被拍出了天价,后面的零她一眼看过去都数不清。
很羡慕。
符凉夏对着那串天文数字,不由抬手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泪水。
她也顺便记住了这幅画的创作者的名字——问忻。
有点眼熟,但记忆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符凉夏想了想,干脆直接问旁边的符烈冬:“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问完她就觉得自己犯傻了,符烈冬从小就坐不住,让他安安静静地画画写字简直比登天还难,怎么可能会关注这种艺术家。
不曾想,他居然真的认识。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被质疑知识面,符烈冬当即把上一秒在心底发誓再也不理他姐的事抛到了脑后,愤愤道:“那可是问忻,享誉世界的天才艺术家,走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似乎是好不容易有符凉夏不知道的事,他看了眼她手中的刊物,繁杂的外文绕